天像是被灌了壶酒,天际边染上了一片酡红。好似火烧云。
一道‘流光’,划过埠川县上方,从这一端横跨至另一头。
…
东厢房里,张学铭不停的摔打着瓶瓶罐罐,嘴里头骂骂咧咧的。
“那狼妖居然被郭家的小子给杀了,特奶奶的!
真是气死我了,本来还想着等镇民苦不堪言后,我在现身杀妖。
讨个好名头!
哼!郭景天,我定要你好看。
我一定要把小杂种嫁给你!”
伫立在窗户旁的田傅,嘴角缓缓的上扬。
‘有意思…’
从东厢房到西厢房,对于田傅来说也就一息的功夫。
不过田傅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
随手一挥。
‘咻咻咻!’
而房内的张学铭则是震惊的高声呼喊
“谁!是谁?”
“还你的茶钱。”
轰!张学铭的脑海里像是响起了一道惊雷。
立刻回想起了,在茶馆时的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
‘是他!’
他急忙冲出房屋,却又不见人影。
可怖感在他的内心中疯狂升腾。
由于紧张下意思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咕噜——’
‘他究竟是谁?’
…
“女儿,你快跑!明天一早就跑,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娘,绝对不能让你嫁给那样的畜生。”
“去南边,你父亲一定在那里!”
田傅站在屋顶上。虽说是张家的西厢房,可单就破败程度,便不是大家族宅邸里会有的样子。
透过几道缺少瓦砾遮盖的地方,勉强看得见里面有位痛哭的妇人。
正在推搡着她对面的孩子,只不过碍于视角关系,田傅也看不清被逼婚的女孩儿是谁。
只能是等到母女俩暂时出去后,田傅潜了进去。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异火‘天凤玖岳火’
同时附赠炼丹术(与修为同步提升)’
随手一翻,一簇青色的火苗从田傅的掌心中冒了出来。
‘呵,这才差不多,这异火威力恐怕非同小可。’
这时,屋外的二人似乎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样。
随着嘎吱声响起,母女俩又再次进入房间。
‘小悦儿,你方才有没有瞧见一团火?’
…
随意找了家客栈,丢下半吊铜钱。
那小二仿佛是见着了神仙似的。
“哎呦喂,客官里面请!
您说巧不巧,这二楼的天字号刚好就剩那么一间。
我捉摸着,就是在等您来呢!
您先歇着,我去吩咐厨房弄些小菜小酒,
晚些时候,再给你送盆洗脚水,好好洗涤洗涤旅程的疲惫。
….”
‘啧…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等到小二将使用过的洗脚水端走后。
门房却又被敲响。
一时间田傅心里冒出了一张‘黑人问号。’
‘搞什么东西,老子可要炼丹啊!’
戒指空间里的那只大鼎,怕是早就饥渴难耐了。
没好气的轻喝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却没见人进来。
可当一条皙白如宣纸的腿,以诱导人犯罪的方式迈进来时。
屋内正经八百坐着的男子已然是安耐不住。
‘我TM,这谁受得了?’
‘九九八十一难,要是每一难都给我来这样一遭,
这T娘的干脆出家做和尚得了!’
娇艳欲滴的女子,只露出半边身子。
田傅的心在剧烈的跳动,有根‘小兄弟’更是不停抗议!
‘不行!我可是要成为神仙的男人,岂能困在此处?’
当即是在心中默念混沌心法。
燥热的情绪瞬间消除。
转而大喝一声“妖孽!竟敢施展魅惑术,滚!”
最后单字一个‘滚’所蕴含的灵力何等强悍。
当即是将女子震了出去。
‘砰!’
没有了诱惑,田傅方才松了口气“呼——真难搞。”
房间外的女子,瞠目结舌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男人会不爱美色的——尤其是她这般绝色。
‘奇葩!真是奇葩!’
…
挪开桌椅,将大鼎放置在了正中央,‘天凤玖岳火’随着他的一指。
瞬间弹射进了鼎内。
唰的一声,燃起了大火。来客栈前,田傅就已经在药店找了许多药材。
凭着自己的感觉在心中想了下功效,脑海中里面浮现出了药材。
赤阳草…冥木…绮罗角…
按照相应的配料数量等等,一并丢入。
不过动作简单,可当药材进入鼎内后,田傅庞大的精神力瞬间释放。
笼罩着整只大鼎,在田傅眼里,这只大鼎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任何一处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更不用提,大鼎内的草药和火焰。
处于世界巅峰的恐怖精神力,令田傅就像宫廷陶艺师一样,潜心雕琢着作品。
大鼎内,缓缓飘起一缕淡淡的黄色光芒。
黄色的气雾竟是化作了某种植物的样子,短暂停留几息,也就散了。
鼎内的火,缓缓熄灭。房间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
鼎内一片漆黑,好似烧焦了似的。
拥有异火,自然也就具备了不再畏惧火焰的能力。
当手掌没入灰烬时,当即是发出了‘滋滋滋’炙烤声。
只见他双指间夹着一枚淡黄色的丹药,微微还散发着药香。
从张家签到回来后,田傅心情就一直有些烦躁。
尤其是在他还钱给‘张学铭’时,不经意间竟是闻到了‘麝香’。
‘那只小麻雀,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小麻雀,天赋异禀,拥有极佳的灵根,却又是各种经脉堵塞。
希望我手中这枚二品丹药可以缓解缓解。’
田傅在心里头喃喃念道着。
翌日,一早他就赶往了城南旧巷,这是他唯一可以猜测到悦儿踪迹的地方。
“我不要!我绝对不要!”
一声尖细的惊呼声,令刚刚抵达的田傅瞬间释放了精神力,覆盖了整座埠川县。
那道声音他太耳熟了,下山时,叽叽喳喳的声音早早刻印在了他脑海里。
一经确定位置,田傅当即爆步而起。
十几名家丁,正在包围悦儿,
有的手里拿着棍子,有的拿着绳子,还有的拿着麻袋。
悦儿退无可退,后背已经贴上了墙壁。
绝望已经浮现在她的脸上。
‘你不是说过要来旧巷接我,跟我私奔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有来…’
家丁手里的长棍高高举起。他们接到命令,倘若小姐反抗,可以就地实行杖刑。
‘不行!我一定要离开,我绝对不能被囚禁。’
心中念头一起,她奋不顾身的试图冲向前面的家丁。
后者见状,棍起棍落…
砰!
长棍拦腰断裂。
而悦儿则是撞进了舒适的怀抱里。她仰起头期待对方会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大哥哥?怎么会是你?为什么…”
田傅浅浅一笑,并没有做出回答。
而那敲断了木棍的家丁,则是怒不可遏的嘶吼
“混账,你可知她是谁?你居然敢救她?啊?”
“是谁?又与我何干?”一边说着,田傅便转过身。
蕴含星火的目光,散发着‘杀戮’之气。
直面田傅气势的家丁,当场被吓尿了裤子。
其他几人虽然心中有些忌惮,但是他们还是认为埠川县,张家还是说得上话的!
“我们是张家人!你敢和张家抢人,你完了!”
话音落,十几名家丁,齐刷刷的冲向田傅。
后者,不屑一笑。转身的瞬间,白光一闪。
除却地上瘫坐着的家丁外,其余人等,皆——死!
…
珊珊来迟的郭景天。
望着血淋淋的场面,他顿时间呆住了。
‘丫头…我的丫头呢?
这些家丁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