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不知沈执钺与未婚妻在外交谈,她脑袋晕乎乎的,车厢内太过黑暗,她趴在另一侧的窗户上瞧街市繁华。
迷迷糊糊间却是意外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云姝以为自己眼花,抬手揉揉眼睛,真的是她的阿牛哥。
云姝冲他招手,但陈阿牛没瞧见云姝。
他正在花灯摊位前让店家取下上头的兔子花灯细细打量,小兔子活灵活现的,店家为了在众多摊位前凸显而出,还在兔子眉心点了桃花花钿,引得跟前不少女子都来问价。
不知店家与他说了什么,他冷硬的脸上难得挂上笑,直接掏出银钱付账。
阿牛哥定是为她买的兔子花灯。
云姝心里雀跃,踉跄着脚步便要去寻他,只是刚站起身,脑袋天旋地转的险些跌下马车。
好在被人及时揽在怀中。
云姝迷迷糊糊还想挣扎起身,但沈执钺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马车缓缓驶离,云姝不舒服,哼哼唧唧想要寻个舒适的位置,只是她越动越觉不舒服,小屁股底下总有个奇怪物件硌的她难受。
云姝想要起身,又被人重重摁下。
嘶~
倒吸气的声音响起,黑黢黢的,云姝以为车厢里跑进蛇了,又觉屁股底下的东西很是奇怪,更加害怕想要逃。
偏偏腰肢被人死死掐着她逃也逃不掉。
粘腻腻的触感一直从脖颈来到耳后,又觉大蛇在舔她耳朵,咬她耳垂。
云姝害怕的瑟瑟发抖。
“大蛇,我,我不好吃的……”
眼珠儿颗颗往下落,跟不要钱的小珍珠一般。
沈执钺低笑。
“姝儿怎知你不好吃呢,爷尝着甚是香甜。”
云姝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忙着躲小蛇了。
但是这小蛇甚是油滑,一会咬她耳垂,一会又舔她脖颈,现在又想钻她嘴里。
云姝紧咬牙关,但还是敌不过他的狡猾,被他探入口中予取予求。
氧气被夺,云姝整个身子都软趴趴任人欺凌,嘴里呜呜噎噎的,跟只小兽一般。
没引得同情,更是让作乱的人越发燥火难消。
……
云姝是在沈执钺的床榻上醒来的,屋门紧闭,但屋中只有她一人。
云姝惊恐掀开被子,衣裳被换了,只穿着一件里衣,身子也不舒坦。
想到昨日在马车上,沈执钺一直哄着她做尽各种羞人的事,甚至还让她一口一个唤她夫君,云姝便羞愤欲死。
云姝伤心哭了好一会又发觉不对劲。
她听府中小丫鬟说过,第一次时会是很疼很疼的。
云姝蒙在被子捣鼓一阵,再掀开被子时脸颊简直红得快要滴血了。
她大腿被磨得又红又肿的,险些便要破皮了。
“云姝,云姝?你醒了没?”
屋门口响起穗禾低唤声,云姝在顾不得难过,抬起袖子擦干泪水赶忙穿上衣裳跑去开门。
瞧见发丝凌乱,嘴唇眼眶都红肿的云姝,穗禾眼神复杂。
昨日是她留守,穗禾亲眼瞧见世子爷抱着面颊红润的云姝进了屋,屋门被重重关上,谁也不准打搅。
“你莫要难过,其实做世子爷的通房比嫁给一个小车夫强。”
云姝摇头,可她不想做什么通房,她只想跟阿牛哥一起离开侯府。
“我跟阿牛哥商量好了,等攒够了银钱,三年后我们便离开。”
“那要是陈大哥知晓他会不会不要你了。”穗禾小心翼翼询问,毕竟这种事谁会受得了。
云姝想过这个问题,干涩着嗓音道:“那我也跟他离开,要是阿牛哥嫌恶我,我就在村子里自己过日子。”
她没有亲人也没有去处,更不想留在侯府,要是阿牛哥真的不愿娶她了,她就自己在村子里盖间屋子。
阿牛哥心善,届时若遇到歹人欺负她,她还能厚着脸皮上门寻他撑腰。
“行,我会替你保密的。”穗禾很是义气道。
云姝眼眶含着泪珠笑道:“谢谢你,穗禾。”
穗禾为云姝提来热水,云姝梳洗过后等眼眶红肿消散许多才敢出门。
但也只是在逐澜院中做活。
沈执钺又从宫中带来不少赏赐,全是陛下赏赐的蜀锦,还有几件首饰。
给穗禾和云姝一人拨了根簪子做赏赐,又让云姝单独留下。
发生昨日那件事,云姝有些局促,指尖揪着衣裳不敢瞧他。
“可擦药了。”
“……擦了。”
用的是沈执钺上次给的膏药,已经没有早上瞧见时那般触目惊心了。
“我瞧瞧。”
沈执钺一句话,惊得云姝瞪大眼睛,整个低迷气息尽数被惶恐取代。
“别,别了吧。”
云姝欲哭无泪。
沈执钺轻笑一声,也不为难她。
“擦了便好,明日将东西分了送到夫人和姑奶奶那去。”
云姝应好。
夜间服侍好沈执钺歇下,云姝便迫不及待往她与陈阿牛的小屋跑。
昨夜醉酒,但她依稀记得阿牛哥给她买了心心念念的兔子花灯。
只是屋内黑漆漆的,陈阿牛还未归,点上油灯云姝又在空旷的小屋里找了一圈,那般大的兔子花灯不可能找不见啊。
云姝狐疑,难道真是她记错了。
没等到陈阿牛归来,云姝先睡下了,第二日起身时陈阿牛已经离开了,倒是枕头边有他放下的一包点心。
云姝又觉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