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下,她脸更红了。
没有人能受得住别人夸自己漂亮吧。
“那我吃一点吧。”
鹤行止叹息,无可奈何道:“你还真是得哄着,”
她乖巧在旁边坐下,手里捏着牛角包往嘴里塞,很小口吃着,小脸像打了腮红,与唇色相融,水润润的,让人想品尝。
鹤行止想到什么,漫不经心问:“你男朋友也哄着你吃早餐吗?”
女孩吃东西的手一顿,诚实摇头。
这一年基本都异地,他哪里管得了她吃不吃。
他惊讶一声,“不吃早餐对胃不好,尤其是你们跳舞的,一天体力太多,身上够累,要是胃伤着了,你该怎么办啊。”
他欲言又止,“你男朋友…这么不心疼你的吗?”
京初眼睫微微一颤。
他又说:“如果是我的话,会心疼死的。”
她胡乱吞咽下,掀开眼皮看他,男人黑眸幽沉,温柔的丝线缠绕而来,有那么一瞬,她错以为她是他深爱的人。
想到他有追求的人,京初弯唇一笑,“看来鹤先生喜欢的人以后会很幸福。”
毕竟,疼女朋友的男人都不会太差。
看她认真夸奖的样,鹤行止似笑非笑,傻阿京,你以后确实会“狠狠”的幸福。
京初开始认真吃饭,看样子并没有把鹤行止刚才略带点挑拨离间的话放心上,见状他眸底划过暗波。
中途接个电话的时间,发现她已经吃完。
他握着手机,几步迈过去,将桌上的温牛奶递她手边,屈指敲下壁沿,示意她喝了。
他就站在边上看着,一副她不喝没完的架势,京初脑袋犯晕,现在感觉鹤行止不像大哥哥,像爹。
捧起杯子喝完,她眨眼示意,鹤行止微微勾唇,揉了把她的头。
她颤下眼睫,这时他挂断了电话,问她:“想赚钱吗?”
“嗯?”
提起这个,女孩一双黑眸腾一下发亮,透露出渴望,“我想。”
“晚上有个宴会,女伴临时来不了,陪我参加,奖励你两千。”
“两千!”
她扬声,果断应下,“我干。”
京初现在就是典型的见钱眼开加天真善良,对于鹤行止卸下男女之间的防备,不认为他会看得上她。
也不认为,他会算计她。
晚宴需要礼服,一下课,迈巴赫就在等她,开车门进去,烟雾缭绕中,剥开男人鬼斧神工的脸庞,他眉梢上扬,轻缓掐灭了烟。
“来了。”
“不好意思,老师拖了会堂,晚了些时间。”
她坐进车里,尼古丁的气味从发丝跑出车外,她手抓着包,背脊挺直。
鹤行止敛眸,“不晚。”
“小京老师值得等。”
她撞入他含笑的眸中,心口颤动下。
进入礼服店,琳琅满目的品牌璀璨而华丽,十几个工作人员有序的排列,恭敬为京初服务。
“京小姐,这里都是按照你尺码选的礼服,您看看喜欢哪件。”
礼服无一都是好看的,京初选了件珍珠白鱼尾裙,绸缎白简约,裙摆尾部是花瓣纱裙。
帘子一拉开,众人狠狠惊艳。
女孩乌发卷在脑后,黑睫如翼掀开,露出莹润的杏眸,眼尾点缀胭脂粉,天鹅颈线条柔美泛出碎银亮光,胸脯饱满,腰肢纤细不堪盈盈一握。
简直是令人痴醉的纯欲白天鹅。
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的鹤行止目光从她身上划过,定在花瓣一样娇嫩的唇瓣,喉结猛地一滚,他敛眸,换了坐姿交叠起长腿。
“很漂亮。”
她甜美展颜,“谢谢鹤先生。”
女孩子都爱漂亮裙子,她已经好几年没穿过这类衣服,有些失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尖泛起酸涩。
忽然,脖子一凉。
她怔了怔,镜子里闯入一人,戴着佛珠的手拨正她脖子上的白海豚项链。
“海豚绕珍珠,骑士配公主。”
他勾唇,向她伸手,“很荣幸成为你今天的舞伴。”
宴会厅,他们在聚光中共舞,沉浸在舞蹈中的她认真且陶醉,丝毫没注意到男人侵略性的目光。
占有,吞腹感。
开场舞结束,鹤行止平和与一些人寒暄,甚至一反常态主动接下旁人递来的酒,收起平日睥睨的高傲犯,嘴角始终扬着微笑,让不少商人背后发凉。
很快,他这种诡异结束,京初一走,他立刻转为气场凛冽的淡漠。
“鹤总,那位是你女朋友吗?”
有好奇的人问出来,鹤行止瞥过甜品区的女孩,低声,“快了。”
此时,宴会厅大门又走来俩人。
鹤行止眯眸,灌下杯中的酒,扯松领带,佯装一副醉酒的样子靠近京初身边。
正在喝菠萝蜜果汁的京初忽然感觉肩膀一凉,鼻尖嗅到的高级佛手香一点点缠绕在全身。
她侧头一看,男人的手握在她削薄的肩头,唇擦过她的发,疑惑问:“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京初抬眸,直视前方,大厅灯火辉煌,人影交错,她清晰看见站在龙形花雕柱旁的季青山…以及挽着他手臂漂亮性感的Lila。
他们交谈甚欢,突然,Lila伸手整理他的领口,姿势拉近,错位下,像亲吻。
京初瞳孔刺一下,“季青山”
不轻不重的一声被男人听见,见到京初,他有片刻慌乱退后半步与Lila拉开距离,目光瞥过她旁边的鹤行止。
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撩起一缕发尾,站在她背后,占有十足的圈禁。
他愤怒与男人隔空对视。
季青山大步走过去,沉声质问:“他是谁?”
“我的雇主,这次…”
“我看不是雇主,是送我的那顶绿帽子吧?”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京初皱眉,“你乱说什么,鹤先生是正经人,而且他有喜欢的人。”
“呵,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季青山反问,这次换京初愣住,唇瓣张合,“不可能的。”
对峙间,鹤行止不动声色收回手,上前半步挡在小姑娘面前,不悦看向咄咄逼人的季青山,“你在愤怒什么,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京初。”
“我和她很清白,从始至终都是,你呢?”
男人气魄压人,季青山被盯的心底一虚,握紧拳,拉过京初的手,“跟我回去。”
京初被迫向前。
猝然,另只胳膊被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