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等了你几个小时,总算回来了。”
周大强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穿这么骚,又去会野男人了?”
秦桑双手被他禁锢住,右脸被死死按在门板上,已经变了形。
“这里是学校,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想C你行不行?”周大强一脸淫笑。
“你找的那个男人挺有钱啊,二十万说掏就掏,这么多钱拿去救徐兰月那个短命鬼多可惜啊,这不是打水漂。怎么说我也养过你,这样,你也给我二十万,我就消失,怎么样?”
“你、做、梦!”
周大强早就料到秦桑会这么说,他单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
秦桑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上桌角,她捂着额头痛闷,伸手一看,手心里满是鲜血。
周大强已经脱掉T恤,露出油腻的啤酒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桑,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老子把你被C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你说那个开豪车的还会要你吗?啧,你妈的医药费就没了,可惜啊……”
秦桑愤恨地瞪着周大强,五指攥紧。
“这里是宿舍,我只要喊一声,所有人都会听到,你敢乱来试试!”
“喊啊!你尽管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看你在学校还怎么待下去!”
说完,他用力扯住秦桑的头发。
“老子现在烂命一条,只要钱,把钱给我!”
秦桑感觉头皮都要被撕扯下来,额头的血也越渗越多,“我一个学生哪里有钱……”
周大强看见她手里握着的手机,“给我!”
秦桑装没听见,攥得更紧。
“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大强直接用抢的,看见手机的款式和型号,他两眼一亮,“啧,野男人对你是真舍得啊。”
他这才注意到秦桑身上穿的礼服,心想拿去卖个二手也能解燃眉之急。
“把衣服脱了。”
秦桑双手抱着胸口。
“娘的!”
周大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徒手上来扒秦桑身上的衣服。
十二岁那年的恐惧记忆被唤起。
秦桑奋力挣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对准周大强的小腹用力一踹。
这一举动无疑彻底激怒周大强。
他死死掐住秦桑的脖子,夜色之下,他的面容狰狞可怕。
“臭婊子,吃了老子那么多大米,害得老子工作黄了,便宜外人也不便宜老子,老子今天非把你上了!”
伴随着衣裙的撕裂声不断响起,秦桑的脸也从通红变成青紫。
起先还能挣扎,慢慢地,她感觉大脑充血到要爆炸,意识开始模糊,眼皮吃力地一张一合,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恍惚之间,宿舍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她好像……又看见了靳宴修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定是死了,产生了幻觉。
靳宴修赶来时,看见周大强正死死掐着秦桑的脖子。
他单手扯着周大强的头发将人甩出去,撞翻的衣柜镜片。
“艹!你他么谁啊!”
周大强捂着后脑咒骂,抬眼对上男人冷厉的眼神,他竟被威慑住。
“秦桑,醒醒。”
靳宴修轻轻拍打着秦桑的脸颊,然而秦桑已经昏迷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他快速将人打横抱起,路过周大强身边时,对准周大强的胸口用力一踹。
又是一声惨叫的哀嚎。
“有钱了不起啊!老子要告你故意伤害,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周大强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追上去狠狠勒索一笔。
结果连宿舍的门都没走出去,就被一堵肉墙挡住。
来人一身褐色西装,一派正气,但是眼神狠厉,看起来倒像是个斯文败类。
“你谁啊!识相的赶紧滚,别挡住老子发财!”
“左安。”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周大强被左安周身气场所震慑,立马就怂了。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宿舍!”
左安掀起眼皮,冷冷吐出两个字:“杀你。”
——
深夜,碧湾别墅内。
家庭医生收起听诊器,摘下口罩:“秦小姐是因短暂窒息导致的昏迷,所幸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低血糖症状很明显,这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她顿了顿,看了眼输液袋,“我已经为秦小姐注射了营养液,后续需要特别注意饮食调理。”
靳宴修掐灭指间的香烟,“知道了。”
待医生离开后,靳宴修站在床边凝视着昏睡的女孩。
宽大的床铺上,她瘦弱的身躯盖着被子,只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想起刚才抱着她时,轻飘飘的,太瘦了。
好在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靳宴修迅速按下接听键,目光仍停留在秦桑苍白的脸上。
“靳总,人已经关在了地下室。”
靳宴修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走向电梯。当金属门无声滑开,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经过特殊处理的墙体,隔音效果极佳,无论里面的人怎么鬼吼鬼叫,地面上也听不到一毫动静。
地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周大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上的冷汗和血珠混杂,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刀痕,衣服也被血染成了鲜红色。
“靳总。”左安收起刀具,退到一旁。
靳宴修缓步上前,皮鞋精准碾上对方膝盖的血孔,伴随着骨骼摩擦声,周大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啧。”靳宴修单膝蹲下,用刀尖挑起周大强血肉模糊的下巴,“伤成这样,可怎么好呢?”
周大强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完全没了那股嚣张气焰。
他哆嗦着求饶:“我…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靳宴修轻笑,指间的手术刀滑过对方脖颈,“让你继续找秦桑麻烦?”
刀尖突然下压。
“张有为没告诉你,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想到老板住院时的惨样,周大强浑身剧颤。
原来老板的伤,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打的。
“我…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出现在秦桑面前……”
靳宴修若有所思地摩挲刀柄:“空口无凭啊…”
他突然露出堪称温和的微笑,“不过你毕竟是桑桑的继父,我总该给些信任。”
周大强刚露出希冀的表情,寒光乍现——
“啊——!!”
凄厉的惨叫中,那把刀精准扎穿了周大强的胯部。
周大强眼球暴突,当场昏死过去。
“垃圾。”
靳宴修起身接过消毒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左安,现在是法制社会,故意伤人,动用私刑可是违法的。”
左安看着血肉模糊的现场:“……”
靳宴修将染血的手帕扔在周大强脸上,“送医,打十万治疗费。”
左安不明白,“靳总,您还要给他钱?”
“这叫赔偿。”他轻笑着说,“哦对了,记得把病房号告诉那些追债的。”
左安瞬间明白:“是,靳总。”
离开时,靳宴修最后扫了眼血泊中的周大强,冷嗤一声:“不知死活。”
翌日。
阳光透过纱帘,在纯白床单上投下细碎光斑。
秦桑扶着酸胀的脑袋坐起身,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冷色调的现代装修风格,看着有点像是……酒店?
“醒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惊得她猛地转头。
靳宴修蜷在单人沙发里,那双包裹在西裤里的长腿委屈地搭在扶手外。
一米九的个子窝在一米五的沙发里,还真是为难他了。
“这里是……”
“碧湾。”他起身时颈椎发出轻响,“我的房间。”
秦桑怔住,昨夜的记忆随即涌上脑海。
周大强溜进她的宿舍,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给钱……所以她昏迷前看见的不是幻觉,靳宴修又双叒叕救了她一次。
碧湾,坐落于A市半山腰的顶级豪宅,寸土寸金的地界。
没想到她有一天能踏足这样的地方,甚至……还躺在他的床上。
“谢谢。”
靳宴修显然对这两个字早已免疫,只淡淡道:“你的额头只是皮外伤,不会留疤。医生说你肠胃虚弱,要多注意,陈嫂煮了清粥,现在要喝吗?”
“周大强呢?”秦桑问,“就是昨晚掐我的那个男人。”
“大概……”他语气淡淡,“跑了吧。”
还真是个欺善怕恶的孬种!
秦桑心里暗骂,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在掀开一角后猛地拽回被角,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她没穿内衣,也没穿裤子,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白衬衫,还是只系了两颗扣子的那种。
靳宴修已走到门口,察觉她的异样,回头问:“怎么?”
秦桑耳尖通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没穿裤子……”
他眸光微暗,解释道:“你的裙子破了,昨晚暂时换了我的衣服。”
说着走进衣帽间,拎出几个纸袋放在床头。
“换好出来吃饭。”
临出门前,他又顿住,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下次胸贴不合适就说,都勒红了。”
“……”
!!!
秦桑的脸瞬间烧得比窗外40℃的鬼天气还烫。
所以是他帮自己换的衣服?!!!
完了,这辈子所有的脸,都在靳宴修面前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