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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随樾方向盘一转,车子直接开往下桥的闸道,往十里长堤的方向驶去。

随樾把车停在十里长堤空旷的草地旁,在海岸边,星空下,随樾在车里急吼吼地蹂躏了林与然。

林与然惊慌地抗议,“随樾,这是海边,万一有人经过。”

她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这么出格过,在野外,在天地间。

随樾也没有这么出格过,但他不管林与然的不忿,今晚必须这么放肆,他要在乌蒙蒙的夜幕之下把林与然给办了。

就是这么迫切,林与然每次都能把他撩得迫不及待,但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黑色的库里南从外面往里看,只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随樾没有羞耻感。

他一只手按下座椅调节键,把林与然的座椅缓缓放平,另一只手迅速关闭顶灯。

随樾粗鲁地薅下林与然的口罩,看到她鼻子和嘴角一片青紫,随樾皱眉,“谁干的?”

林与然安抚她主动亲了他一下,“就,就抢救病人的时候摔了一跤。”

说完她还眨着弯弯的月牙眼,心虚地笑了笑。

随樾鼻孔里轻哼一声,他能信才怪。

这女人根本没对他说实话。

随樾烦躁地解开自己的领带扔到后座,他的西装外套也早已不知去向。

随樾俯身下来,林与然终于看清了他眼中危险的光芒,那是狼在夜里捕食的时候,眼里折射出的绿光。

林与然应该害怕,或是感到恐惧的,但她没有,她恐惧的是自己体内蠢蠢欲动的渴望。

她甚至是兴奋的。

对于冒险跃跃欲试的兴奋,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浪/荡得没边了。

车子旁边偶尔有其它车辆驶过的声音,遥远的海上呜鸣着游轮的引擎声,这一切都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因为这些都与他们两人无关。

随樾捂住了林与然的耳朵。

在这个被车窗隔绝的私密空间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随樾激烈又鲁莽,惩罚又宠爱,饱含怒意又带着渴望。

林与然咬住下唇抑制住羞人答答的声音。

随樾享受她这种克制的隐忍,缓慢又温柔起来,给她悠长的时间嘤咛。

今天的随樾是无比温存与体贴的,这让林与然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欢喜心动,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爱的男人就该是这样的。

“林小潺,”随樾命令她,“叫我的名字。”

林与然睁开眼,随樾脸上和额角都挂着细细密密的汗,像一只低吼的猎豹,裹挟着吞噬人的情/欲,想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的那种情/欲。

随樾此刻是如此真实,鲜活,基本上就是一个混球小子的少年模样。

与他白日里目中无人的矜贵总裁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与然捧着随樾的脸颊,轻声唤他,“随樾!”

随樾突然变得急巴巴不可耐,紊乱的呼吸落在林与然的颈间。

林与然的心头化了一池春水,盈盈绵软,像新活出的面,捏不起端庄的形状,自己就会流淌。

所有的顾虑和犹豫都被冲散,两人之间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车内风光无限,车外有人谈笑着从车旁走过。

随樾用唇覆住林与然的,继续着不容打乱的节奏。

他密密实实的吻让林与然的呜咽生生吞到肚子里,生生受着。

林与然潮湿而狼狈,泪流满面地哭着,可怜巴巴的求着。

他们像两个闯祸的少年,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中寻找快活。

一切平息,车内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随樾温柔地吻她,没完没了地亲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随樾缓缓起身,从后座捞起西装外套盖在林与然身上。

随樾又俯下身,鼻尖抵着她的,他笑得浪荡子一样,“需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林与然凌乱狼藉,随樾又嬉皮笑脸的调戏她,她气极了一巴掌呼他脸上,手被随樾抓住,没打着。

林与然气急败坏地骂他,“流氓!”

随樾低头吃吃地笑起来问,“真不要?”

林与然抓狂,“把你的脸转过去。”

随樾乖乖地照做,后背却笑得一抽一抽的,因为林与然实在是太乱糟糟了。

林与然挣扎着把衣服套好,趴在车窗上再也不看随樾。

随樾笑着看了一眼她,再看一眼她,开口安抚她,“我不笑了。”

林与然不肯理他。

随樾软语哄她,“回悦华山庄好不好?”

随樾最近有好几场会议要在悦华山庄开,索性就住那了。

林与然气鼓鼓地说,“我要回家。”

林与然知道随樾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的那种,跟他走第二天她就参加不了规培考试了。

随樾载着林与然回到了湖心岛。

楼上的书房里,林与然埋在一堆考试资料和文献当中,随樾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两个人各踞书房的一角,陪伴又互不打扰。

随樾起身拿水,林与然还在看文献。

随樾电话会议开完了,林与然仍然还在看文献。

当医生就是这样,有看不完的文献,考不完的试。

医学专硕生拿到规培证书后,林与然就结束了做廉价牛马的规培生活,这是她医生生涯的真正的起点,成为住院医生,查房写病历跟手术。

想到这里林与然偷笑起来,正对上随樾看神经病一样的嫌弃眼神。

这个眼神林与然很熟悉,小时候随樾也常常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烦躁地生起一种孤勇来,淡淡地扫了随樾一眼,“你看周文雅,也用这种眼神吗?”

随樾其实没有嘲笑她的意思。

“什么?”随樾一时不知道她在问什么,随口问,“你跟她比什么?”

林与然气死,连比的资格都没有,这很伤人,却也是事实,这让她更气恼起来。

她咄咄逼人,“什么意思,我没权利呗?”

随樾没弄清楚林与然没头没脑的怒气哪来的,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刚刚林与然对于绯闻事件的不闻不问,随樾还以为事件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随樾懒散地放下手头的工作,慢条斯理地问,“你有没有权力,你心里没点数?”

林与然签的卖身契条款一条一条地码在她的眉眼上方,林与然确实没有权力。

林与然心里有数,但是控制不住眼眶热起来,她一个抱枕扔到随樾的头上,“也对,我不配跟她比,她是高贵的公主,我就是……”

“林与然!!!”随樾手忙脚乱想抓住抱枕,但来不及了。

抱枕精准地砸中了随樾的脑袋,还调皮地反弹,打翻了办公桌上的咖啡杯,桌上的文件就这样水淋淋地泡在咖啡和泡沫里。

随樾从办公桌上腾地站了起来,闭了闭眼睛,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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