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了孩子,怎么能在外面吹风,快进去躺着。”
程老太瞪了一眼程母,这个儿媳妇,她是越看越不喜欢,鼠目寸光的东西, 只能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而且,还是个偏心又拎不清的玩意,家里三个孙子,程母只能看得到老三,其他的两个孙子,一个当成干活的老黄牛,另一个当成挣钱的机器,全都是在为老三铺路,不说一碗水端平,就连端水的碗,都恨不得全给砸了。
“妈……她打了老大媳妇,还把亲家母给打了,这件事,可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揭过去,黄家人还在等着交待呢。”
程母看着老太太,实在是厌恶被婆婆压制的的感觉,明明自己都已经当了婆婆,还得受这样的气,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奶奶,确实是我打了她们,不过,那都是有原因的,我想找村长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可以吗?”
舒悦上前一步,看着程老太,说出自己的请求,这件事情,已经闹起来了,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把村长找过来,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能公正一点,要不然,只有程家人在的话,根本没法让黄秀母女受到惩罚。
“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非要闹到村长面前去,不嫌丢人吗?”
程父一向是不理会家里的事情,只会在屋里抽烟,这是看到老太太过来, 再不出来,不太合适,而且,家里的一点小事,请村长过来,那算什么事情啊 ,非要让村里人看他们家的笑话吗?
“是啊,老二媳妇,你打人,你没理,我这个当大嫂的,也只是想让你在家里给我和我妈道个歉,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非要把村长过来,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家里人可都是要脸的,你这样做,是一点也没有给家里人留脸面啊。”
黄芳也赶紧说话,要是把村长叫过来,舒悦再把换孩子的事情,说出来,到那个时候,她可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清楚。
“我…….”
“那就请过来,村里的大事小情,有什么不公道的地方,让村长过来主持个公道,有什么不行的?老三,你去,把村长请过来。”
舒悦还想解释几句,程老太已经直接做了决定,叫了孙子去请村长,程父和程母想要阻止,老太太一个眼神过去,他们也只能闭上嘴,看着程景安出门去请村长。
“这是刚煮的鸡蛋,你先吃两个。”
程老太看着面色苍白的舒悦,把手里带来的几个煮鸡蛋,递了过去,看到鸡蛋,舒悦本想说不用,可,她的肚子……非常不配合的叫了几声,她早就饿了,生产前,黄母就没有给她吃东西,生产过后,她又晕睡着,根本没有吃东西, 说来也真是可怜 ,她给程家添了丁,却没有人,问过她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吃东西。
看着那几个鸡蛋,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快吃吧,本来应该要吃红糖煮鸡蛋的,不过……先将就一口,我去看看孩子。”
程老太把鸡蛋塞到了舒悦的手里,本来是拿来给黄芳的,不管生的是儿是女,老太太只觉得家里添了人,就是喜事,送几个鸡蛋过来,也算是一点心意,没想到,舒悦也生了,看她看向鸡蛋的眼神,还有肚子里发出的声音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全是程母造的孽,好好一个儿媳妇,生了孩子,没有得到照顾,还要打人家,同为女人,也不知道,程母这个婆婆的架子要摆到什么时候。
程老太直接进了舒悦的屋子,两个人看着孩子,没有理会外面的程家人。
村长匆匆赶来,本以为, 帮着让舒悦嫁进程家以后,日子能过得好些,也能对得起,给过他好处的舒家人,没想到,还是闹到了他的面前,程景安过来叫他的时候,虽然什么也没说,只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他是一分钟都没有耽搁,马上过来,生怕晚了一点,就会闹出更大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让我过来?”
村长一进门,就发出了疑问,看上去,程家的人挺齐的,也没有吵架的声音,只不过是脸色不太好。
“村长叔,是我请您过来的,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给做主安排一下,我想分家出去单过,刚才跟奶奶商量过了,她老人家那边愿意收留我住在老宅,以后,我就搬过去跟奶奶生活,给奶奶养老,这个家里的人和事,我都不会再搭理。”
看到村长过来,舒悦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家,她是不可能再待下去的,一家全是心眼多的,再跟他们全活在一起,她是没法好好过下去的,与其这样,不如跟着老太太生活,别的不说,至少,可以图个清静,她宁愿给老太太养老送终,也不想跟程父程母再有什么瓜葛。
“你在说什么胡话?老二都不在家,你还想搬出去, 这是安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盘算,这是觉得老二一直不在家,独守空房太寂寞,所以,就想…..”
“闭嘴,当着村长的面,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程母一副看穿了舒悦的表情,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半点没有想要留什么面子,程父赶紧把话打断,真要是舒悦背着老二在家里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老二面上无光,整个程家也会被村里人看笑话,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哪里能说出来呢?
“老二媳妇,你这才刚生了孩子,这个时候谈分家, 不合适,这件事情不用麻烦村长,我不同意。”
程父怎么可能会同意分家,老二程景川有工资,每月会给二老寄十块,另外还有十五块,是寄给舒悦的,只不过,全都是寄给程父,只是另外写信说明了这钱是怎么分配的,而,程父从来没有分配过,每月二十五块钱,全都是他握在手里,半分也没有给过舒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