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伸出被铐住的手，却被镜洆一下子举高了。
“楚燃！你现在可是帮凶！”镜洆认真起来，完全不顾楚燃脸上的血还在往外渗，看着他的眼神就宛如看着穷凶极恶的罪犯，“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要帮他？”
“那是梁鸿超的人。”
镜洆眉头一皱，“你认识他？”
“我猜的。”
看见楚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镜洆严厉的脸立刻燃起怒火，“楚燃，这是凶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镜队，别气，很容易有皱纹的！”楚燃摇了摇被铐住的手，笑容稍微收敛了一点，“梁鸿超人脉广，知道你们警察怀疑姜虹梅，所以就找人来盘问咯，刚才那种手法不是像极了社团问话模式吗？除非姜虹梅自己有得罪人，反正现在要等你下属来，我们可以上去问问姜虹梅。”
“你知道是梁鸿超的人，为什么要帮他？是不是张德耀让你这么做的？”
“人家只是律师，不会做越界的事。”楚燃的这句话，语气居然稍微加重了一点。
“那你为什么要帮梁鸿超？”镜洆依旧盯着楚燃不放。
“怕你浪费时间，那家伙无非想查姜虹梅，万一他查到了，也是好事。”
“我不觉得他能查到什么。”
“反正你也去审问过姜虹梅，早已打草惊蛇，多一个人查也没坏处啊！况且他们只是收收保护费，吓唬吓唬人而已，真杀人放火，他们不敢做。”
“但他是社团的人，我是警察，这种事应该警察做！”
楚燃耸了耸肩，没有回答，镜洆在这一段问话里，也没发现任何古怪。
镜洆拖着楚燃上楼，出了电梯还要拐弯才到姜虹梅的家，再次转角的时候，他们却又看见有人站在姜虹梅家门。
二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冲动，静观其变。
走廊很静，可以听到二人的对话，他们不知道前面说了什么，但现在只闻男人开口就问：“那你知道韦清晖、贺方舟和田雨芳吗？”
“好像……那个韦清晖有点印象，但我记不起在哪听过这名字了。”
“真的吗？会不会是你保险名单里面的人？”
虽然距离和侧脸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可以听出来，他的声音极度渴望。
“我客人太多了，真记不起来，不好意思啊！”姜虹梅的声音却非常淡定，只是有一点点尴尬。
“哦，好……好吧，如果你记起来，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这是我的号码，谢谢了！”
姜虹梅从门缝伸手接过纸条，随后打了招呼就把门关上了。
镜洆拖着楚燃回去电梯那边，楚燃却故意贴到他身旁，呼出骚气的话：“哎呀，你轻点！”
“你不是喜欢粗鲁的吗？”镜洆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最好再粗鲁一点，把我拉到你怀里去！”
镜洆忍不住踩了他一脚，低喝道：“恶不恶心？”
“你不是Gay吗？恶心什么？”
“但你……”镜洆从头到脚打量了楚燃一下，没有说下去。
“谁说攻不可以倒入小受怀里了？拥抱也有很多方式嘛！”
镜洆听得耳朵发痒，索性屏蔽了呼吸，等男人自投罗网。
单纯的男人果然直接来到电梯口，但他不认识镜洆，看见楚燃，脸上便露出复杂的神色。
“张爸爸，谢谢你跟警方合作！”
楚燃突然说的这句话，让镜洆一脸懵逼之余，还有几分期待。
“你又私下勾引我的证人！”镜洆低声骂了一句，再对张越帆礼貌地说道，“我是刑侦大队队长镜洆，张先生，请问你来找姜小姐什么事？”
张越帆叹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镜洆，“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得帮警方。里面那个人是保险公司的，他们保险公司一直有跟居委会合作，就是居民去居委买的买那些意外险呀、重大疾病保险之类，我们这边都是跟这家保险公司合作。这种保险没什么钱赚，负责的人一两个就够了，这个姜虹梅就是那三个孩子保险的负责人，但她说不记得。”
“不记得很正常，这种保险没什么提成，一下子就要处理几百个，哪里会记得名字。”楚燃伸手去拍了拍张越帆的肩膀，安慰道，“警方会继续调查，一定会还三个孩子公道，这次谢谢你了！”
张越帆点了点头，先走进电梯，只见他们没有进来的意思，就关了电梯门。
楚燃故意坐下一趟电梯，进入了安全区域，楚燃才开口：“姜虹梅的口供未必是真的，如果她是凶手，肯定不会认，一般凶手反应肯定是说不认识，她故意说有点印象，给人感觉更加没有可疑，在我看来，她的嫌疑更大了。能盗取这个区域所有孩子的资料，女性，家人在医院工作，嫌疑太大了。”
“但她没有能力行凶，除非有帮凶。”镜洆反驳道。
“所以你怀疑凶手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