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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日落时分,密叔开车头前带路,陈让和薛子晴紧随其后,向着公主墓进发。

当然,开的并不是薛子晴那辆骚气的跑车,而是给他们配备了一辆面包车。

跑车进山,那恐怕是底盘不想要了。

表叔也想给他们配上一个司机,被二人拒绝了,他们可不想身边有个监视器存在。

“你挺敢要啊,开口就是二百万?”

开着车,薛子晴扭头扫了一眼陈让,眼神莫名。

大概就是在说,呸,死财迷!

“必须的。”

陈让毫不谦虚,骄傲的一仰头。

“二百万对他们来说不算啥,有这宰狗大户的机会,不宰白不宰。”

“你就不怕他们嫌太贵,跟你翻脸?”

“嫌贵?那就再聊嘛,价钱是可以谈的,买菜还讲究一个讨价还价呢。”

“哦,不好意思,我从不还价。”

薛子晴平静的嘲讽道。

“那咋,显你有钱了是吧,那这次报酬你别拿啊!”陈让不出意外的破了大防。

“那必不可能,我不光要,我还要大头,我拿六成,你拿四成没问题吧。”

“那你吹什么牛波一,我以为你视金钱如粪土呢。”陈让冷呵一声,反嘲讽了一句。

至于薛子晴拿六成这件事,他并没有争论。

说到底,脏活累活都是人家干的。就算一分不给他,那也是理所当然,能给他四成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不过,报酬是有了,你这边可不能掉链子啊,不然表叔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陈让面色认真的叮嘱着薛子晴。

薛子晴嗤笑一声,伸出一只手在陈让眼前,然后猛的握紧。

“这啥意思?”

“手拿把掐了,把你心放进肚子里。”

“稳,我就信你。”

一根大拇指竖在她的眼前,夸赞道。

大约四十分钟车程过后,一座矮山的山腰,一排帐篷陡然伫立。

汽车在帐篷前停下,一行人下了汽车。

“这就是公主墓所在的山头了,往上走就能看见迷雾,所以营地只能扎在这。”

密叔向陈让二人介绍着,随后一指山头。

“在哪,看见没,三个挂在树上的人。”

陈让和薛子晴顺着手指看去,在山顶摇曳的树影下,有三个人正整整齐齐的挂在树枝上,此刻正迎风摇晃!

活人风帆,不过如此!

“我去!”

陈让不由得爆了粗口,只觉得一股凉气升腾而起,浑身汗毛倒竖。

这惊悚诡异的一幕,比那一夜赵灵通尸体的惊悚程度犹有胜之。

“妈的,这女鬼恐怕有点啥大毛病,杀人就杀人,搞这么惊悚干什么。”

陈让双手抱臂,摩擦着胳膊,按抚自己竖起的汗毛,猛猛吐槽着。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怕了你就下山。”

薛子晴瞥了陈让一眼,不屑的说。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嘴跟淬了毒似的。”

陈让毫不客气的回怼。

现在薛子晴的人设在他这是碎了一地,刚开始以为是高冷女神范,现在发现,整个一腹黑少女。

“额………”

密叔一头黑线,看着眼前这插科打诨的二人,他突然觉得这二百万都不如扔河里听个响。

“密叔?你怎么来了?”

营地里的人看到密叔到来,诧异的围了上去。

“今天不是有交易会?”

为首的正是上次提议找大师做法事的瘦弱男子,名叫燕麦庄,人称庄哥。

燕麦庄文化不高,但是在下斗盗墓方面却是一顶一的好手,掌管着表叔所有下斗业务。

“交易会归交易会,这里的事更加重要。”

密叔没有废话,指着身后的二人介绍道。

“这两位是陈老板和薛小姐,来解决此处的麻烦的,这几日你们务必全力配合他们。”

燕麦庄看着二人,不由得一愣。

“这……”

陈让微笑着上前,伸手握住燕麦庄。

“你好你好,这几天就请多多关照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燕麦庄对二人抱有多大的怀疑,此刻都暂且忍耐了下来,同样笑着打着哈哈。

“不敢当不敢当,还是要依靠二位解决我们的麻烦啊。”

眼瞅着又要进入毫无营养,且令人恶心的互相吹捧环节,薛子晴一把拉过陈让,朝着山顶走去。

“想聊一会儿再聊,先上去看看。”

“诶我去,轻点,领子烂了。”

密叔和燕麦庄也没想到薛子晴如此雷厉风行,就要上前跟上,却被薛子晴喝住。

“你们在下面等待即可,上面太过危险了。”

“哦哦,好!”

二人对于这提议欣然应允,那上面诡异莫名,脑子有泡的才会想着上去,谁知道下一个吊在树上的是不是自己。

随着陈让和薛子晴走远,燕麦庄脸上的笑容也冷了下来。

“这两个人靠谱呢?年纪轻轻的,乳毛都没掉,能治得了这厉鬼。”

“行与不行试试就知道了,这二人可是整整要了表叔二百万。”

“二百万?!”

即便是燕麦庄听到二百万也被惊到了,要知道他们挖一座坟,能挣的也不过二三百万而已。

而这世界上又哪有那么多坟让你挖,这二百万几乎相当于他们一个季度的营收了。

“什么玩意儿就二百万,他们两个值吗?”

“值不值都要给,这是买命钱。若真能解决女鬼和那三具尸体,这二百万就值。

如果他们做不到,是耍我们,那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密叔眸光流转,杀意透体而出。和表叔混迹地下世界这么多年,他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从陈让和薛子晴出现在表叔眼前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要么解决那女鬼,要么就去和女鬼作伴。

至于把尸体抬出来就有钱的说法,那全都是扯淡。

三条人命,这个把柄落在任何人手里都是巨大的隐患,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明白,要真让我发现这俩人是骗子,我送他俩去和地下的孤魂野鬼作伴”

“不过这两天好生待着,不要使绊子,如果他们真能解决那女鬼,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放心,我知道。”

燕麦庄点着头应允,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他脑子并不笨,自然知道什么情况该做什么样的事。

话分两头,另一边陈让和薛子晴已经走到山顶,薛子晴拉住陈让,示意他别动。

“这是那女鬼在的地方吗?”

陈让探着头,左瞅瞅右瞅瞅,除了树上吊着的那三个人,没有看到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山坡。

草木长的也不太好,像得了斑秃一样,左一块、右一块。

陈让往前试探性的踏出一步,果然,一阵迷雾顷刻间便笼罩了他,伸手不见五指。

陈让浑身一颤,连忙向后撤离。

“哎我去,还真有迷雾。”

“只不过一个迷阵罢了,我已经感受到那鬼物的气息。”

薛子晴目光冰冷,杀意弥漫。

“昨日让你这畜生跑了,让你多活了一天,今天就拿命来吧!”

话着薛子晴迈步向前,陈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诶诶诶,你这就进去,不准备准备啊?

这前面还有迷雾呢,你连剑都没拿,这天也快黑了,要不等明天中午呢?”

“呵呵,区区一个惑人心的迷阵,又怎么能挡得住我。

至于天黑,且不论此刻天色还未完全黑,即便入夜那女鬼伤势未愈,我也可斩她。

再者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拿剑。”

薛子晴抽出手臂,凭空一握。只见一支长剑从虚幻变成实质,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薛子晴的手中!

陈让张大嘴巴,惊讶的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这剑从哪来的。”

“呵,土包子,修行者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薛子晴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陈让脸色顿时一黑,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

“闭嘴吧你,你有这一手,那你昨天为什么要背着剑?”

“因为,帅啊。”

朴实无华的回答,再次让陈让无言以对。

至此,薛子晴的人设在他这碎的连渣都不剩了。

“后退,看我斩了这迷雾。”

薛子晴不再与陈让废话,迈步上前,周身黄符飞舞,道家真炎再次席卷剑身。

即便昨晚已经见过,此时再次目睹,陈让依旧感叹,以及热血沸腾!

超现实的力量,试问哪个人不想拥有?试问谁不想踩着桌子,所向披靡的喊出那一句,我不吃牛肉!

掌握力量,是每个生物刻在基因里的,即便经历万年,岁月沧桑,依旧未变。

薛子晴手持利剑,单手掐诀。

“三清敕令,断业!”

挥剑,斩出!

朴实无华。

下一刻,剑身上的真炎化作玄凰火凤,仰天鸣叫,扫过山顶。

火凤掠过,草木无伤,天地清明。

一切污秽,在这一剑中,全部被净化、被磨灭,那迷阵也在这一剑下,无声的破灭。

陈让看的目瞪口呆,而在不远处营地前,密叔和燕麦庄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不停的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这这……”

燕麦庄惊骇的语无伦次,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山顶。

“密叔,我没看错吧,那剑上是冒火了吗?那一剑扫了一条火幕出来!”

“这他妈是人是鬼啊!?”

密叔说不出话,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现在他直觉的刚才说的那些话像巴掌,啪啪打在他脸上。

开玩笑,什么档次还敢不相信别人,还敢让人家和孤魂野鬼背靠背,寿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长了。

深吸一口气,密叔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刚才说的那些你全当没听到,不管他们弄不弄的死女鬼,都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明…明白。”

山坡上,一剑过后,薛子晴和陈让迈步往里走,果不其然再无迷雾的阻拦。

与此同时,那身处地下的女鬼似乎也感觉到了老朋友的到来,汹涌的风潮在林木间吹起。

“呜!呜!呜!”

声音惊悚,如咽似嚎。

陈让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耐烦的嘀咕。

“什么毛病,怎么这些鬼啊怪啊都爱玩风,都不嫌冷的吗。”

“呵,装神弄鬼罢了,没有别的本事,只能这样吓吓人。”

“稳住心神,若心生恐惧,未战先怯,那就中了伎俩。”

陈让点头称是,闭目深呼吸,直到情绪平静。

当他再次睁眼之时,面色平静如水,阴风吹过发梢,亦不能使他变色。

薛子晴静静等在原地,看陈让仅仅几个呼吸便调整好状态,不由得暗自惊讶。

归根结底,陈让依旧是普通人,虽然与鬼物会面数次,但是如此心理素质,依旧令人惊讶。

“我当是谁擅闯我鬼蜮,原来是你们!”

忽然,那熟悉的、尖锐刺耳的声音由四面八方响起,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红色身影凭空出现。

大红衣袍如鲜血般鲜艳,脚尖离地三寸,如此漂浮空中,苍白的脸上充满怨毒,死死的盯着二人。

“昨天饶你们一命,今天倒自己来找死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陈让掏了掏耳朵,睥睨的斜了女鬼一眼。

“拽什么文言文,吹牛波一不打草稿,昨天不知道哪个孙子跑的。

上门送死?搞笑!告诉你,我们是收你来了,还在这叽叽哇哇!”

陈让的语言功底还是那么深厚,语言朴实无华,只有最纯粹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

“你找死!”

女鬼依旧汽油桶,一点就炸,寒光凛凛的利爪直刺向陈让的心脏。

陈让不紧不慢,往后一退,将薛子晴护在身前,依旧嘲讽道。

“这就急了,情绪怎么这么不稳定呢。不过也是,只有弱者才喜欢狗叫,强者一般不说话装高冷。”

“闭嘴!”红衣女鬼气急,攻击如狂风骤雨袭来。

薛子晴立于陈让身前,脸色冰冷,一言不发,剑舞如盾,挡下所有攻击。

真正想赢的时候,脸上是没有笑容的。

“六甲秘祝,斗至玄黄!”

薛子晴此刻毫不留手,开局便全力攻杀,启用秘法,使自身气势顷刻暴涨。

“六甲秘祝,兵行险关!”

这一剑,飘摇而出,或许是剑气太过凌厉,周遭的风和落叶纷纷或吹散、或破碎。

一剑飘摇,有攻无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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