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伸手去解自己海棠色宫装腰带上的绳结。
听着小桃红的声音都有些发颤,黎岁岁连忙制止,“不用了,你不愿意孤不会强人所难,你下去吧。”
“殿下!”小桃红突然跪下,“殿下俊秀儒雅,奴婢倾慕您,奴婢愿意的。”
“啊?“……她为了找理由避开庄王拿姑娘当挡箭牌,这下可好了,她又要面临怎么拒绝姑娘而又不伤姑娘心的难题了。
“那个,那个…”
黎岁岁从床上下来,俯身将小桃红扶起,“孤刚刚想了想,孤这几日病了传染给你就不好了,改日孤再来看你。”
说着改日就没有改日了,黎岁岁觉得自己像个渣男。
小桃红眼眶泛红像是要哭了。
“唉,你别哭!”
黎岁岁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虽然黎岁岁也是个女孩子。
她用衣袖帮小桃红擦掉落下来的眼泪,“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小桃红掏出手帕捂住脸跑了出去。
黎岁岁上一世不管和邻居还是和同事关系都很好,没想到穿过来以后,竟然把姑娘惹哭了真是罪过罪过。
看着小桃红的背影,黎岁岁感叹完躺到床上拉过被子,闭上眼睛睡了。
夜深人静,月亮挂在树梢。
林应乾从旁边寝殿起身,悄悄推开窗朝对面看去,守在太子寝殿门口的侍卫靠着殿门睡得正香。
他从门口出去走到太子寝殿窗前轻轻推了推,窗户被轻松推开了。
林应乾翻窗进去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掀开黄色床幔,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照亮了床帐中的光景。
黎岁岁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庄王伸手掀开被角,
太子虽然散着头发,被子里的身体却穿得整整齐齐,绛色圆领外袍腰部还系着玉腰带
再向下看裤子袜子一样不少,睡觉还穿的这么多也不嫌累。
穿着衣服,他是怎么宠幸宫女的?
林应乾小心翼翼地去解黎岁岁的腰带,准备将她的裤子扒下来看她身上的胎记。
大概是感受到冷了,黎岁岁伸手将刚刚掀开的被子重新裹严实。
在床边等了一会儿,见太子再次睡熟,林应乾伸出修长手指重新掀开被子,轻巧地解开了她腰间的玉带。
黎岁岁又翻了个身。
他这个侄儿睡个觉都不老实。
夜明珠皎洁的光亮落到太子脸上,唇不点而红,眉如墨画,面颊上带了些粉色像是涂了胭脂。
林景仁的容貌竟像是女子一般,他以前都没认真注意过。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后殿门被推开了,林应乾忙从窗户翻了出去。
小桃红关上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她像庄王一样,走到黎岁岁床边掀开床幔。
小桃红借着月光认真看了看黎岁岁的脸,太子和她在行宫中见过那些侍卫不一样,侍卫们皮肤很粗糙,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晒得黝黑,而太子的皮肤白暂细腻,甚至比她和她见过的那些宫女们都要好。
养尊处优的贵人,皮肤都是这样好吗?
她忍不住抬手想去摸,手指在靠近太子脸颊时堪堪停下。
太子将来可是九五之尊,她不过是个宫女,怎么如此冒犯殿下。
她没有继续去摸太子脸,而是悬在上空静静描摹着太子的面部轮廓。
太子生得真好看,比女子还要好看。
虽然今日太子殿下没有临幸她,但殿下问她叫什么名字,还说以后会来看她,她们可都没能跟太子说上几句话,太子殿下对她是特殊的。
*
黎岁岁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人抢她的被子。
她有点冷把被子从那人手中抢过来,但不一会儿那人又把被子抢走了,一整晚她的身体忽冷忽热。
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黎岁岁发现身上的腰带不知道何时松了。
极乐宫不比太子府,这里难保没有庄王的眼线,还是小心为上,她都没敢换寝衣。
难道是睡觉的时候觉得腰带硌得慌,她自己把腰带解开了。
黎岁岁没多想重新将腰带系好,她伸了个懒腰,打开窗外面阳光正盛。
一个小太监见黎岁岁醒了,在外面汇报,“王爷先回去了,王爷说今天休沐让殿下好休息。”
她派人备车回了太子府。
她刚刚换掉了昨天的衣服,张良娣就踩着她的凌波微步来了,“殿下您昨天晚上没有回府,可担心死臣妾了。”
张良娣说着就要上手去摸黎岁岁的胸膛。
黎岁岁像躲瘟神一般迅速后退,“别动!”
张良娣看见太子后退,嘟了嘟嘴。
她眨眨眼眼眶里闪现出晶莹的泪珠,委屈道:“殿下不让臣妾靠近,是厌弃臣妾了吗?”
黎岁岁头疼,黎岁岁是真头疼。
黎岁岁觉得昨天晚上一定有人掀她被子,害她又受风了。
“殿下、殿下,五柳先生来了!”元宝小跑着冲进来就看见扶着额头的太子殿下,和一脸委屈张良娣顿时刹住脚步,他是不是来错时辰了,应该过一会儿再来。
黎岁岁的头顿时不疼了,她呼吸都停滞了。
五柳先生,太子身边身专门为太子出谋划策除掉庄王的谋士,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