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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漼晏!我夫人呢,我来接我夫人回家。”
漼晏眼疾手快,用被子将我裹个严实。
起身挡在床前,“你发什么疯,找夫人去你的漼府,跑来我这里闹什么。”
“昨日花轿送错,宣颐被送到了你这里,她人呢?住在哪个厢房。”
看他那焦急的样子,漼晏笑了。
故意偏了偏头,露出后背的抓痕。
漼听澜瞳孔骤缩,目光落在那抹抓痕上,像被烫到。
“你……”
接下来的话,他没敢说出口。
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剧烈,视线不自觉的落在被红帐挡住的床上。
“我夫人何须住厢房,当然同我住在一处。”
嘴唇颤了几下,漼听澜吐不出半个字。
我适时出声,“夫君,是谁啊?”
一句话,让漼听澜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没站稳,向后倒去。
跟来的管家眼疾手快,将他接住。
漼听澜却像是泄愤一样将人给甩开,“滚开!别碰我。”
“漼晏!你明知我和宣宣的关系,为何还要这么做!你怎么敢碰她!”
“宣宣……宣宣是我啊你出来,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
他想要靠近,却被漼晏一脚踹开。
“漼听澜,别在我这里发疯!”
“况且,是谁将她送来的,你不清楚?”
漼听澜红了双眼,如果恨意有实质,那漼晏将会被千刀万剐。
“你早就知道?”
漼晏没有回答,勾唇一笑。
“出去。”
“我不走,我必须要带走我的夫人。”
再次冲上前,因为漼晏的阻拦,两人打了起来。
谁都不曾留后手,漼听澜的脸上逐渐挂彩。
我迅速穿好衣服,出去时,漼听澜已经被漼晏制服。
可看到我,漼听澜还想挣扎。
“宣宣!宣宣快过来,我带你回家!”
他眼中带着欣喜和祈求,好似很在意我一般。
我淡然看他一眼,“那苏枕月呢,怎么办?”
漼听澜的笑容僵硬一瞬。
“昨日我喝醉了酒,将她认成了你,已经……无法挽回。”
“不过我会处理好,我的夫人只有你一人,枕月做个侧室就好,不会影响我们什么。”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不用了,我不回了。”
“你说什么胡话?”
“你这让我怎么和我爹交代,怎么和我娘交代,她去世前可是拉着你的手,将传家……”
我笑了笑,“与我说这些干什么,那传家玉镯难道不是你亲手给苏枕月的吗?”
漼听澜脸色骤然一沉,似乎不明白我为何会知道。
“那日在祥云居,我全都听到了,并且全程配合,就当是全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你走吧。”
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也突然明白,前几天我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我走到漼晏身边,看着他青紫的嘴角,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
“疼不疼?我给你上药。”
他自然的握住我的手,拉着我想要回房时,漼父赶到。
看到我与漼晏站在一起,他气的险些过去。
指着漼晏咬着牙道,“逆子!那是你弟媳,你竟敢!哎呀!”
看到漼父的态度,漼听澜像是找到了救星。
“爹……爹,宣宣本该是我的妻子,她本该是我的妻子啊!”
“爹会给你讨个公道!”
漼父说这话时,我看向漼晏。
他虽面不改色,可背在身后的手紧握。
我抚上去,看向漼父。
“伯父,是漼听澜为了娶苏枕月,才将两个花轿调换,与漼晏无关。”
“什……什么?你说什么?”
漼父显然不知道,以为是漼晏故意使诈。
我重申一遍,又多说一句,
“您若不信,可以回去看看苏枕月手上有没有伯母的玉镯。”
漼父看向漼听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你做的?”
漼听澜闭眼,缓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