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深夜闲聊”的暖光在巷口铺出半米宽的光斑，卤鸭翅的酱香混着夜风飘出去老远。林小满正用干净的棉巾擦玻璃柜，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阵空落落的涩——早上五点的巷口，她攥着采购清单站了二十分钟，薄雾里没等来轩辕毅的身影，只等来环卫工扫地的“沙沙”声。
“老板娘！出大事了！”门被“砰”地推开，皮衣女子的声音撞碎了店里的安静。她穿着没拉拉链的黑皮衣，手里攥着发烫的手机，脸上是八卦烧得通红的兴奋；身后的小陈却低着头，帆布包带子被捏得变了形，脚步拖沓得像灌了铅，和上次聊王总八卦时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出一辙。
林小满把棉巾叠好放在柜台，转身端来两碗银耳羹——下午用古田银耳慢炖了两小时，熬出的胶裹着宁夏枸杞，本是想着轩辕毅要是来，让他补补熬夜的亏空，现在倒正好给两位客人解解渴。“怎么了？王总和李姐的事又有新动静了？”她在两人对面坐下，瓷碗碰着桌面发出轻响。
“何止是新动静！是彻底翻船了！”皮衣女子把手机“啪”地拍在桌上，屏幕亮着公司八卦群，消息刷得像瀑布，“今天早上王总刚进电梯，就被他老婆堵了个正着！他老婆穿一身红裙子，手里攥着一沓照片，全是王总和李姐从‘秘密小区’出来的画面——王总帮李姐拎包、开车门，连李姐头发上的珍珠发夹都拍得清清楚楚！”
小陈终于抬起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听行政部张姐说，照片是王总老婆托私家侦探拍的，拍了快一个星期。还有两人去市中心奢侈品店的照片，李姐试戴钻石项链时，王总手指都碰到她脖子了，特别亲密。今天王总老婆直接把照片甩他脸上，电梯里吵得整个楼层都听见，老周和朱姐都在里面，吓得不敢出声。”
“可不是嘛！”皮衣女子喝了口银耳羹，甜润的汤汁压不住她的激动，“王总老婆指着他鼻子骂，说他藏小金库买房子养女人，还要去李姐老公公司闹！王总脸都白了，想拉她走，结果他老婆更气，直接把照片撒了一地，电梯门一开，全楼层的人都蹲在地上捡，连保洁阿姨都捡了两张！现在隔壁设计公司都在聊‘某副总出轨女经理’，我来的路上还听见两个设计师在说呢！”
林小满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想起早上空等的那场约定——轩辕毅说“明天五点巷口见，一起去菜市场”时，眼里的期待亮得像星星，可最后连条消息都没发。她甩了甩头，把这点失落压下去：“那李姐呢？她去公司了吗？上次你们说她跟老公解释，老公根本不听，现在闹成这样，她肯定更难了。”
“去了，但没待多久就哭着跑了！”皮衣女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王总老婆在电梯闹完，直接冲去李姐办公室，关着门吵了快一个小时，里面‘哐当’的摔杯子声、‘刺啦’的撕文件声都传出来了。后来李姐跑出来时，头发乱了，妆也花了，眼眶肿得像核桃，她老公特意请假来接她，开车停在楼下，连车门都没给她开，让她自己拉的门，估计路上就吵过了。”
小陈叹了口气，手指绞着衣角：“我路过李姐办公室时，听见她跟老公打电话，带着哭腔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可她老公只说‘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离婚’。王总那边也惨，他老婆搬去娘家了，还找了律师要查他银行流水，连他藏在父母名下的存款都没放过，王总今天下午在办公室抽烟，把烟灰缸都塞满了。”
“分财产都是轻的！”皮衣女子撇撇嘴，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听朱姐说，王总那套‘秘密小区’的房子，房产证写的是李姐的名字！他老婆查到后，直接去房产局闹，说房子是婚后共同财产，李姐是非法占有，现在律师都介入了，要调购房合同和转账记录。王总当初用他妹妹的账户转的钱，现在他妹妹也被牵扯进来，天天跟他吵架，说他连累家人。”
林小满端着碗的手顿了顿，想起轩辕毅之前说“感情里最忌讳贪心”，现在看来，不仅感情，连承诺也是——说好了一起去菜市场，结果连句解释都没有。她勉强笑了笑：“王总胆子也太大了，婚后财产敢写李姐的名字，就没想过后果吗？上次还说要平衡家庭和感情，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谁说不是呢！”皮衣女子凑近她，像说什么机密，“朱姐还说，王总前两年偷偷转移了不少钱——跟合作方签合同扣回扣，挪公司备用金，一部分买了房，一部分给李姐买首饰包包。李姐手上那个三万块的限量款包，就是王总送的，她之前还在办公室炫耀说是‘朋友送的’！现在他老婆要查账，王总焦头烂额，今天下午开部门会，把‘第四季度营销计划’念成‘第四季度离婚计划’，被董事长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会议结束后直接躲进办公室，连晚饭都没吃。”
店门“叮铃”一响，风铃的声音拉回了林小满的思绪。赵姐提着公文包走进来，包上的小熊钥匙扣晃来晃去，脸上带着“我有瓜要分享”的兴奋：“小满，你们是不是在说王总和李姐的事？我刚在行业群里看到，全行业都知道了！对了，早上你跟轩辕总去菜市场了吗？我本来想早点起来跟你们偶遇，结果睡过头了！”
林小满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强装镇定地起身往厨房走：“没去成，他临时有事。馄饨还留着，我给您煮一碗。”转身的瞬间，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把眼底的涩意压回去——原来连赵姐都知道他们的约定，只有她傻乎乎地在巷口等了那么久。
皮衣女子眼睛一亮，赶紧给赵姐挪位置：“赵姐，你们行业群里有没有轩辕集团的消息？上次你说他们跟王总公司有合作，现在王总出这事，轩辕集团会不会撤资啊？”
“肯定撤啊！”赵姐接过温水喝了一口，语气笃定，“我有个做公关的朋友，跟李姐老公公司有合作，她说李姐老公要让李姐净身出户，查到李姐把王总给的钱存私人账户，还买了理财，连藏在她妈妈名下的十万块都没放过。至于王总，我那个在轩辕集团的朋友说，董事会今天开了一下午会，轩辕总在会上说‘合作方的品行决定合作底线’，终止合作的协议都让法务部起草了！”
林小满端着煮好的馄饨走出来，放在赵姐面前，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碗沿，烫得她赶紧缩回手。“赵姐，您快尝尝，这是轩辕总包的，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但味道挺鲜的。”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连自己都没察觉。
赵姐舀起一个馄饨送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好吃！肉馅鲜，荠菜嫩，没想到轩辕总还有这手艺！小满，下次你们去菜市场，记得多买点新鲜荠菜，我还来吃！对了，轩辕总今天到底有什么急事啊？怎么突然不去了？”
林小满捏着围裙的手紧了紧，勉强笑了笑：“不清楚，可能是公司有急事吧。”她不想再多说，转身去收拾玻璃柜，把剩下的卤鸭翅一个个摆整齐，动作慢得像在打发时间。
几人又聊了会儿王总和李姐的后续——皮衣女子说王总可能要卖公司还债，好几个合作方要终止合同；赵姐说李姐回娘家了，她妈妈气得高血压住院，公司给她放了长假；小陈小声猜两人以后不会再联系了，王总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李姐。
快到十一点，皮衣女子起身拿起帆布包：“老板娘，赵姐，小陈，我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下次轩辕总来，你可得跟我说一声，我想跟他合个影！”
小陈也跟着起身，小声说：“老板娘，银耳羹很好喝，下次来尝你做的桂花糕。”
赵姐收拾好公文包，拍了拍林小满的肩膀：“小满，别想太多，轩辕总肯定是真有事。明天我还来吃桂花糕，你可别忘了留着。”
“好，明天一早就做。”林小满送三人到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店。暖黄的灯光落在空荡的店里，卤味的香气变得有些沉闷，她坐在柜台后，拿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是昨天晚上轩辕毅说“明天五点见”，后面再也没有新消息。
就在这时，店门又“叮铃”响了。林小满抬头，看见轩辕毅走进来——他穿着黑色大衣，领口立着，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底的乌青比昨天更重，手里还提着一个皱巴巴的纸袋。
“你怎么来了？”林小满的声音有些冷，连她自己都惊讶于这份疏离。
轩辕毅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的态度，他把纸袋放在柜台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刚忙完公司的事，路过菜市场，给你买了点新鲜的桂花，明天做桂花糕用。早上……对不起，临时开紧急会议，手机没电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林小满看着纸袋里的桂花，金黄的花瓣还带着露水，可她心里的失落却没少半分。“没事，你忙你的就好。”她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轩辕毅看着她的侧脸，知道她在生气，他走过去想帮忙，却被林小满躲开了。“小满，我知道让你等了很久，是我不对。”他的声音放得很柔，“会议从凌晨四点开到中午，手机在会议室没信号，一结束我就去菜市场买了桂花，想着你肯定需要。”
林小满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向他，灯光落在他疲惫的脸上，她突然想起早上在巷口等他时，薄雾里的风有多冷。“轩辕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距离，“您是大忙人，以后不用特意跟我约这些，我自己能应付。”
轩辕毅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店里的钟“滴答”响着，卤味的香气渐渐淡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他看着林小满收拾碗碟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慌乱——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会因为没兑现一个约定，而让在乎的人难过。
林小满把碗碟放进洗碗机，转身对轩辕毅说：“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桂花我收下了，谢谢。”她的语气很客气，像在对一个普通客人。
轩辕毅站在原地，看着她把桂花放进冰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小满，我……”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小满打断了。
“您走吧，我也要打烊了。”林小满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夜风灌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轩辕毅看着她坚决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帮你。”
林小满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转身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轻轻关上门。她靠在门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等了他多久，而是因为那句轻易许下的约定，最后却连一句及时的解释都没有。
深夜的店里，只剩下暖黄的灯光和墙上钟的“滴答”声。林小满走到冰箱前，看着里面的桂花，突然想起早上和轩辕毅一起包馄饨时的场景，那时的阳光那么暖，他的笑容那么真，可现在，一切都好像变了味。她擦干眼泪，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的约定，也不要再轻易对别人抱有期待。
可她不知道的是，巷口的拐角处，轩辕毅站在路灯下，看着“深夜闲聊”的灯光渐渐熄灭，手里还攥着早上没来得及给她的采购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她上次提过的需要买的食材。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早上五点，我还在巷口等你，这次一定不会迟到。”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他却不知道，林小满的手机早就调成了静音。
林小满靠在门板上，指尖还残留着门框的凉意。眼泪砸在围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她抬手抹了把脸，却越抹越湿——其实她不是气轩辕毅没来，是气自己明明知道他是大忙人，却还是抱着期待，在薄雾里站了那么久，连环卫工都问了她两遍“姑娘，等谁呢”。
她转身回到厨房，洗碗机还在“嗡嗡”地运转，瓷碗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店里格外清晰。冰箱里的桂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金黄的花瓣舒展着，是今早最新鲜的一批。林小满打开冰箱门，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心里又酸又涩——他明明记得她要做桂花糕，却忘了两人约定好的采购时间，这种落差像根小刺，扎在心里隐隐作痛。
收拾完厨房，林小满关掉店里的灯，只留下门口那盏暖黄的小灯。她拎着包走出店门，深夜的巷口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她想起昨天晚上，轩辕毅站在这个位置，说“明天五点见，一起去菜市场”，那时他眼里的光，比现在的路灯还亮。
走到家门口，林小满掏出钥匙，却发现锁孔里插着一个小小的信封。她愣了一下，取下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纸，还有一枚用红绳系着的小铜铃——铜铃是旧的，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被人摩挲了很久。
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是轩辕毅的手笔：“早上的紧急会议是因为分公司突发安全事故，凌晨三点接到消息就赶去处理，手机落在了车里，直到中午才找到。知道你在巷口等我，很抱歉让你受了冻。这枚铜铃是奶奶留给我的，她说铜铃能带来安稳，希望它能让你别再生气。明天早上五点，我会提前在巷口等你，带着你要的新鲜荠菜和糯米，这次一定不会让你等。”
林小满捏着信纸，指尖轻轻划过“很抱歉让你受了冻”这几个字，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把铜铃系在钥匙扣上，轻轻晃了晃，“叮铃”的声音清脆又温柔，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原来他不是忘了约定，只是遇到了突发情况，还特意给她留了信和礼物，这份心意，让她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了。
回到家，林小满把信纸折好放进抽屉，又把铜铃放在床头。她拿出手机，才发现轩辕毅发了一条消息，内容和信上一样，最后还加了一句：“要是你还生气，明天我给你带巷口张记的豆浆油条，你上次说很好吃。”林小满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回复了一个“好”，然后把手机调成了响铃。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林小满就醒了。她快速洗漱完，换上轻便的衣服，拿起钥匙出门。巷口的路灯还亮着，薄雾像轻纱一样笼罩着青石板路，空气里带着清晨的凉意。她走到巷口，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轩辕毅穿着灰色的运动服，手里拎着两个大纸袋，站在路灯下，像是已经等了很久。
“你怎么这么早？”林小满走过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轩辕毅看到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眼底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怕你又等我，所以提前半小时就来了。你看，我买了你喜欢的豆浆油条，还有新鲜的荠菜和糯米，都是今早刚到的。”他说着，把纸袋递到林小满手里。
林小满接过纸袋，指尖触到温热的豆浆，心里暖暖的：“其实你不用这么早来，我也没生气了。”
“没生气就好，”轩辕毅松了口气，笑着说，“昨天让你等了那么久，我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走，我们去菜市场，听说今早有刚捕捞的新鲜鲫鱼，买一条回去给你做鲫鱼汤。”
两人并肩走在薄雾里，脚步声在巷口回荡。轩辕毅一边走，一边跟林小满说昨天的事：“分公司的仓库凌晨着火了，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损失了不少货物，我去了之后一直在处理赔偿和重建的事，直到中午才忙完。手机落在车里，等我找到的时候，才发现你没收到消息，赶紧去菜市场买了桂花，又给你写了信，怕你还在生气。”
林小满听着，心里泛起一丝心疼：“你肯定忙坏了吧？处理完事故又赶来给我道歉，都没好好休息。”
“没事，只要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轩辕毅看着她，眼神温柔，“其实我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一直没睡着，怕你因为这件事对我失望。还好你愿意听我解释，还愿意跟我一起来菜市场。”
两人走进菜市场，里面已经热闹起来。小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轩辕毅跟着林小满，帮她拎着采购袋，听她跟小贩讨价还价，偶尔还会插几句话，逗得小贩哈哈大笑。
林小满买了新鲜的荠菜、糯米、鲫鱼，还有一些蔬菜和水果。轩辕毅则在旁边帮她挑选，还不忘提醒她：“这个萝卜要选带泥的，新鲜；那个豆腐要选嫩一点的，做豆腐汤好吃。”他的样子很熟练，像是经常来菜市场一样。
买完菜，两人提着沉甸甸的采购袋往回走。太阳已经升起，薄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林小满看着身边的轩辕毅，他手里拎着采购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依旧笑得很开心。她突然觉得，昨天的委屈和失落都不算什么，只要两个人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再小的矛盾也能化解。
回到店里，林小满开始准备早餐。她把鲫鱼处理干净，放进锅里煮汤；轩辕毅则帮忙择荠菜，动作比上次熟练了不少。厨房里弥漫着鱼汤的鲜香和荠菜的清香，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又温馨。
“对了，王总和李姐的事，你听说后续了吗？”林小满一边搅拌鱼汤，一边问轩辕毅。
轩辕毅抬头，摇了摇头：“昨天一直在处理分公司的事，没怎么关注。怎么了？有新消息了？”
“嗯，”林小满点头，“皮衣姐她们说，王总的公司因为我们集团撤资，资金链断了，已经开始裁员了；李姐则被老公起诉离婚，还要净身出户，她妈妈也因为生气住院了，现在她一边照顾妈妈，一边还要应对离婚官司，挺惨的。”
轩辕毅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其实他们本来都有幸福的家庭，却因为贪心，毁了自己的生活，也伤害了身边的人。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不懂得珍惜，总以为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最后却发现，最好的其实一直在身边。”
林小满点了点头，深有同感：“是啊，就像我们，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约定，但是如果不及时沟通，也会产生误会。还好我们都愿意解释，愿意理解对方，不然说不定也会像他们一样，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轩辕毅看着她，眼神认真：“小满，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不管多忙，都会提前跟你说，不会再让你空等。我想跟你一起，把这家小店经营好，一起尝遍这里的美食，一起过好每一天。”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轩辕毅认真的眼神，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好，我们一起。”
鱼汤煮好了，林小满盛了两碗，递了一碗给轩辕毅。轩辕毅喝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他满意地眯了眯眼：“真好喝，比我在酒店喝的鱼汤还香。”
两人一边喝鱼汤，一边聊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温暖又惬意。林小满知道，经历过这次的误会，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了。而她也期待着，以后能和轩辕毅一起，在这家小小的店里，分享更多的美食，创造更多温暖的回忆。
上午十点，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赵姐第一个来，一进门就笑着说：“小满，我来尝你的桂花糕啦！轩辕总也在啊，看来你们的误会解开了？”
林小满笑着点头：“嗯，昨天是我误会他了，他其实是因为公司有事才没去成。今天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桂花，刚做好桂花糕，您快尝尝。”
赵姐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她满意地说：“好吃！真好吃！轩辕总，你有口福了，能吃到小满做的桂花糕。”
轩辕毅笑了笑，看着林小满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这家小小的店，不仅有美食，还有他想要的生活，想要珍惜的人。而他也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守护这份温暖，这份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