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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沉到谷底。
【啊啊啊！坏外公！坏蛋！他们抓了马夫叔叔的老娘和妹妹！逼他撒谎！周御史收了惠妃残党的银子！但主要是皇后坏女人在背后指使的！娘亲！拆穿他们！】崽崽急得在我脑子里尖叫。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惊惶。
来了。
这就是她们酝酿已久的要置我于死地的杀招吗？
利用我的亲人，污蔑我的清白。
好得很。
我抬起头，迎上萧衍冰冷的目光，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陛下，”我声音颤抖，却清晰无比，“臣妾无话可说。”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连萧衍眼中都闪过一丝意外。
我继续道，泪水滑落脸颊：“臣妾只问一句，陛下是信这些空口白牙的外人，还是信这数月来，臣妾与陛下之间的点点滴滴？”
萧衍眼神阴沉不定。
周御史厉声道：“陛下！人证物证俱在！岂容此等贱妇狡辩！应将沈氏即刻打入天牢，严刑拷问！”
沈知年磕头哭嚎：“陛下！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孽女！保全沈家清名啊！”
殿外所谓的“人证”被侍卫押着，抖成一团。
整个漪兰殿空气凝固，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抚着小腹，能感觉到崽崽在里面不安地动弹。
【娘亲！不怕！那个马夫叔叔叫赵大！他妹妹右脚有六趾！被他们关在京郊骡马巷第三间柴房里！快告诉爹爹！】崽崽急吼吼地报信。
我只好孤注一掷了。
我猛地推开试图来拉我的太监，踉跄下床，直挺挺地跪在萧衍面前，仰头看着他。
“陛下！臣妾可以死以证清白！”
“但臣妾腹中孩儿，乃是陛下血脉，不容污蔑！”
我转头，目光如刀，狠狠剐过周御史和我那好父亲。
“周御史口口声声人证物证，”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却字字泣血，“敢问这位‘私通’的马夫，是否名叫赵大？其妹是否右脚生有六趾，如今被你们关在京郊骡马巷第三间柴房用以威胁？！”
赵大猛地抬头，满脸骇然。
周御史和沈知年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
我不等他们反应，猛地看向萧衍，泪水汹涌而出：“陛下！您若不信，此刻便派人去搜！若臣妾有半句虚言，甘愿凌迟处死，魂飞魄散！”
“但若搜到了——”我声音骤然冰冷，带着无尽的恨意，“请陛下为臣妾做主！严惩构陷皇嗣、祸乱宫闱的奸佞之徒！”
萧衍死死盯着我，又猛地扫向面无人色的周御史和沈知年。
殿内落针可闻。
半晌，他缓缓开口。
“张德全。”
“奴才在。”
“立刻带朕的亲卫，”萧衍一字一顿，杀意凛然，“去骡马巷，给朕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衍的声音砸在地上，字字淬冰。
张德全躬身领命，没有丝毫迟疑，带着一队御前侍卫旋风般冲了出去。
殿内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赵大压抑不住的啜泣。
周御史脸色灰败，额头渗出冷汗，强自镇定：“陛下，此乃妖妇惑心之言，岂可轻信…”
萧衍一个眼神扫过去，周御史瞬间失声。
我跪在地上，心脏狂跳。
【娘亲不怕！爹爹生气啦！坏蛋要倒霉啦！】崽崽在我肚子里挥着小拳头，似乎能感应到我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