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所谓,谁让他有钱呢。
她摆了摆手,“无妨,说正事儿吧。”
顾秋神色一正收起玩味之色,看向床上的靳夫人:
“你母亲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蛊了。”
“中的是‘寒冰蛊’,一种极为阴毒古老的蛊术。蛊虫以特殊处理的阴寒物件为引,悄无声息渡入体内,寄生在心脉附近。”
“它以生机精血为食,导致体表冰寒刺骨,五脏机能不断衰败。”
“但蛊虫活体又催发元气抵抗,造成虚火内灼的假象,所以脉象才会呈现出那种外寒内燥、矛盾至极的状况。”
靳彻闻言拳头骤然攥紧,手背青筋暴起,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意。
“有救吗?”
“有。”
顾秋回答的斩钉截铁,这种蛊虫只是极易隐藏很难被发现,但治起来对她来说还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不过她的情况有些严重,中蛊时间有些长,而且蛊虫已经快和心脉长在一起了,剥离时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但过程会很麻烦,也很凶险。”她补充道,语气严肃。
她看向靳彻,目光清亮:“我有八成把握。但需要绝对安静、不受打扰的环境和一些特殊药材。”
靳彻没有任何犹豫,“你需要什么,靳家倾尽全力也会办到。”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救回我母亲,条件任你开。”
他的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无论顾秋开出怎样的天价,他都会一口应下。
“第一,立刻准备一间绝对隔音、温度维持在15度左右的密室。”
“第二,备齐这些药材——”
她报出一连串生僻甚至堪称罕见的药名。
“三小时内,必须全部研磨成极细的粉末送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强调道。
“在我施针期间,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密室半步,否则蛊虫受惊反噬,神仙难救。后果自负。”
靳彻听罢立马吩咐管家佣人:“立刻去办!三小时内,所有东西必须备齐!”
“是!先生!”门外传来恭敬迅速的回应,整个城堡仿佛一台精密机器瞬间高效运转起来。
不过半个多小时,一切已然备齐。
一间符合要求的屋子被迅速清理出来,温度调控得恰到好处,所有所需的珍稀药材也都被研磨成极细的粉末,分门别类摆放好。
顾秋检查了一下药材,满意地点点头。
她看向紧张得额头冒汗的陈老:“陈老,麻烦您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另外,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助手,你……”
陈老连忙摆手,苦笑道:“小秋……不,莫愁神医,这等精妙术法,老夫怕是连打下手都不够格,万一帮了倒忙……我还是在外头守着更稳妥!”
他有自知之明,这种场面,他光是看着都心慌,更别提参与了。
顾秋也不强求:“也好。”
她抱着金针盒和药材,独自一人走进了房间。
厚重的石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落锁声清晰可闻,将内外彻底隔绝。
里面寒气氤氲,顾秋走到石床边,看着面色青灰、气息微弱的靳夫人,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她用特殊手法将部分药粉用冰水调和,仔细涂抹在靳夫人心口周围的几处大穴上,药膏触及皮肤,竟散发出丝丝白色的寒气。
接着,她打开针盒,深吸一口气,指尖捻起一枚最细长的金针,眼神一凝,出手如电,精准无比地刺入靳夫人心口处的膻中穴!
下针之深、角度之刁钻,足以让任何旁观看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