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禹,你怎么醒了?你不是吃了……”齐若冰差点没把她下了安眠药的事脱口而出,说一半又收了回去。
“齐若冰,你是不是偷了家里的大黄鱼?”慕商禹怒气冲冲地向埋着钱财的地方走去。
看着刚被挖开的土地,他的脸色变成了锅底灰色。
他低头数了数,少了两箱!
齐若冰在一旁低声下气地解释:“商禹,你听我说,我妈她非逼我,要是不给她钱,她就会闹到我单位去,还扬言要举报我们,那到时候就不是损失这两箱大黄鱼的事了。
我们马上就要去香江了,以后天高皇帝远,他们找不到我,我就再不会搭给娘家钱了,你相信我,商禹。”
慕商禹刚要被齐若冰三言两语给哄好,主要是慕家不差这点钱。
这时,慕昭昭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门,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叔父,不会是大黄鱼丢了吧?那你可得好好检查一下箱子里面的少没少。”
经过她的提醒,慕商禹顿时紧张起来,于是他蹲下身,打开木箱,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箱子里面竟然是摆放整齐的石头!
齐若冰见到,像是吃了耗子药的老鼠,上蹿下跳,左右环顾,有嘴说不清楚。
“这……怎么会?……可不是我……”
慕商禹气得接连掀开剩下的箱子,里面全都是石头,十一箱大黄鱼,就在眼皮子底下被偷走了。
齐若冰急得直拍大腿:“天呐,家里遭贼了!”
“啪~啪~”她话音刚落,就吃了两个大巴掌。
齐若冰被打的晕头转向,满脸悲切地看向慕商禹:“商禹,你打我?”
“就是你在这贼喊捉贼!你个黑心的,说,这么多大黄鱼是不是都偷着运到娘家了?”慕商禹雷霆震怒。
“我没有,真的没有,只是让我爸妈拿走两箱而已。”她捂着脸大哭道。
慕昭昭紧着往前走了两步,惊讶道:“婶娘,你这就不对了,给了娘家两箱,剩下的那么多难道都私吞了?你不会是拿去给外面的野男人了吧?”
她的话成功引起了慕商禹的怀疑,他扬起手“啪~啪~”又是两巴掌落在齐若冰脸上。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商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齐若冰被逼的像疯狗一般大叫:“慕昭昭,就是你!你把大黄鱼偷了,想要陷害我,是不是?”
慕昭昭无辜地摆了摆手:“我偷我自己家的钱干什么?再说了叔父下午回来确认过的,我一根大黄鱼都没动。
倒是婶娘你下午回来后就在厨房鬼鬼祟祟的,半夜又联络娘家人里应外合,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怎么是你那姘头教你这么做,这么说的?”
听闻,慕商禹眼珠子变得通红,“啪~啪~”又是两巴掌,把齐若冰扇的嘴角都流血了。
齐若冰哭闹大喊:“慕商禹,你特么还有完没完了,慕昭昭说完你就打我,我什么都没干!”
“啧啧啧~”慕昭昭继续添油加醋:“叔父,我看婶娘这是狗急要跳墙,你还是打的轻,不爆爆打一顿,我看她是不会说出大黄鱼被她转移到哪去了。”
慕商禹一听,她说的有道理,下午他回来确认的时候,大黄鱼的确还在。
而且齐若冰确实在粥里面添加了安眠药,可能是剂量出了问题,他刚刚醒后头还疼,反倒是被齐若冰有恃无恐的脚步声给弄醒了。
而且她刚转移给娘家两箱大黄鱼,怎么想都是她嫌疑最大。
所以分析了半瞬,慕商禹毫不犹豫,拿起门边的板锹就奔齐若冰打去。
齐若冰吓得大喊大叫,被追着在院子里面乱跑乱窜:“啊~杀人了!救命啊!”
慕昭昭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场戏真是有趣。
……
翌日,清晨。
齐若冰被打得整个脸肿的跟猪头一般大,还要早起给慕商禹做早饭。
慕昭昭伸着懒腰走出卧室,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旁:“婶娘,早上做什么好吃的啊?闻着这么香。”
齐若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她。
慕昭昭直接笑喷了:“婶娘,你这是在哪学的化妆啊?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独特,青一块紫一块的。”
笑完,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不是化妆的!是被我叔父打了吧?
啧啧~婶娘不是我说你,你跟我叔父过日子,怎么还藏心眼呢?
要不你偷偷告诉我,到底把我家的大黄鱼送给哪个奸夫了?”
慕商禹正往餐桌这边走来,听到慕昭昭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比锅底灰还黑。
他冷哧一声瞪了齐若冰一眼,走到餐桌边,大力拍打桌子:“早饭还没做好吗?”
齐若冰吓得瑟缩一下,连忙赔笑道:“这就来,已经做好了。”
昨晚她实在被打惨了,最后只好认下是她把大黄鱼让齐家父母偷走了。
跪地道歉了半宿,连哄带劝,又拿跟了慕商禹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谊要挟。
慕商禹才放过她一马,答应那些大黄鱼不再追究了,就当买了她的一辈子,让她以后只能当牛做马。
慕昭昭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协商的,要是知道非吐他们一脸不可,然后讽刺道:呸!臭不要脸的,大黄鱼是她的财产!
齐若冰端上来起早现包的猪肉馅饺子,满脸谄媚:“商禹,前些日子你就说想吃饺子,始终没倒出时间,今天我给你包了,快尝尝。”
没等慕商禹动筷子,慕昭昭拿起筷子就直奔白胖胖的饺子夹去。
她的筷子刚伸到盘子面前,齐若冰不悦地拿起她面前的筷子快速打了一下:“这里没有你的份,想吃早餐自己去做。”
要不是顾忌慕昭昭还有用,她现在恨不得掐死她。
要不是她昨晚上胡乱插言,她能被打的这么惨吗?
见此,慕昭昭哀怨地看向慕商禹:“叔父,你可是答应了爷爷要好好照顾我的,现在连饭都不让我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