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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7章

顾安宁和方南谨去海边后。

一方小桌,就只剩下姜时愿和沈聿。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姜时愿的碎发被吹得凌乱。

她抬眼望向对面坐着的男人,恍惚间想起上次见到沈聿,还是两年前她和许京言的婚礼上。

那天沈聿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

站在宴会厅的水晶灯下,整个人像是镀了层冷光,连带着那双深邃的眉眼都显得格外疏离。

有宾客打趣说沈总这身打扮比新郎还像新郎,当时她只顾着紧张,竟没注意到许京言略显得有些生硬的脸色。

“沈聿哥,好久不见。”

四个人还好,如今只留下她们两个人,姜时愿首先打破尴尬的氛围开口道。

沈聿和方南谨略比姜时愿和顾安宁大几岁。

一直以来,姜时愿也是这样称呼。

沈聿抿了口酒,“小时愿。”

“和许京言结婚,你过得不快乐。”

姜时愿没有说话,只是及其勉强的才能挤出一丝笑容来。

不快乐么?

姜时愿想,肯定是不快乐的。

“快结束了。”

再推进地快一些,就能看到尽头。不好的日子,马上就会过去了。

姜时愿扬唇,一阵风吹过来,也扬起她长长的头发。她今天没有刻意打扮,只是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看起来却更加柔和。

“喝一杯?”姜时愿举杯。

远处的沙滩上,是顾安宁和方南谨打闹的背影。

生动又肆意。

姜时愿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觉得一些久违的东西,好像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以一种不知名的方式。

电话声响起。

姜时愿一遍又一遍地按掉。

沈聿看见,是许京言。

他按住姜时愿的手,见姜时愿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就知道她不是太能喝酒,如果超过了这个度就会醉。

“别喝了。”沈聿说。

他嗓音冷沉,又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感:“时愿。”

“逃避是没有用的,你要告诉他。你要亲自去解决了这件事情,才算过去。”

任姜时愿表现得如何洒脱,沈聿也能看出来,她心里难受。遇到事情想逃避,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这是上天赋予人的本能。

无可厚非。

姜时愿有点头晕,她一向酒量还不错。

可能后劲有些大。

“如果说,我就是想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她的嗓音软绵绵的,甚至带了些委屈。

沈聿心跳停了半拍。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时愿这样,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得有些醉。

电话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

每一通的来电人都是许京言,每一通姜时愿都不想接。

沈聿微叹了口气,极力忍住想要把人抱紧自己怀里低声哄着安慰的冲动,取而代之的是压制好情绪后淡淡的四个字。

“受委屈了。”

沈聿心中烦躁,一直压抑的无名火被电话铃声点燃。

他不停用指腹摩擦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却一直没有拿出烟。

“沈聿哥,我想抽一根。”姜时愿说。

沈聿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一并收好,“小女孩抽什么烟。”

姜时愿下个月就二十七了。

怎么说,也不算小女孩。

顾安宁和封南谨逛了一圈,从海边回来了。

“小时愿,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这惊喜不错吧。”顾安宁丝毫不避讳现在还有两个大男人的存在。

方南谨也假装听不懂,背过头看风景。

直到顾安宁看见姜时愿眼圈红红,才紧张地坐在她旁边。

“沈聿,我把小时愿交给你,你怎么把人给我欺负哭了。”

听到顾安宁这么说,姜时愿更想哭了。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难过,

而是,实在是太丢人了!

于是,姜时愿拉了拉顾安宁的袖子,低低说:“不关他的事。”

顾安宁立刻会意。

“一定不是沈公子,肯定另有其人!”

看到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顾安宁的心中有了答案。

就是那杀千刀的许京言,怎么哪里都有他。

“我来接。”顾安宁冷冷笑了一声。

她开的免提。

电话刚一接通,男人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愠怒。

“时愿,你在哪儿?”

“林妈说你今天一直没有回过家,我问了医院的同事,你七点左右就下班了。为什么一直不回信息,不接电话?”

一连串的诘问。

顾安宁冷哼一声:“许总,你未免管的有点宽了。”

“小时愿在我这里。”

许京言那头明显顿了两秒钟。

“安宁,你把电话给时愿。”

男人平静的语气下,稍微显得比平时更加急躁了些。

顾安宁自然不肯,她看姜时愿这个老公不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更别说许京言还做出这么多非人的事情来。

“时愿现在没空接电话,我倒是很好奇,许总今天不去陪着自己心尖尖上的孟小姐,反而有种担心我们小时愿的死活呢。”

“真是奇怪。”

一连几句,顾安宁都把噎死许京言作为目标。

偏偏男人只抓住了顾安宁的重点。

“安宁,我是时愿法律上合法的丈夫,我现在要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做什么事情,请你把电话给她。”

寂静中,姜时愿听见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

沈聿背对着众人点燃一支烟。

姜时愿对着顾安宁笑笑,说:“给我吧。”

“没事。”

也许沈聿说得对,她不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伤口流血化脓的地方,总要自己去处理好,才能好得快一些。

她接过电话:“我和安宁在一起喝酒。”

“喝酒?”

“时愿,你知不知道自己酒量很差,现在时间很晚了,还不回家吗?”

许京言一直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听到姜时愿说自己在喝酒的时刻,一向冷静的他,情绪差点决堤。

他的女人的酒量,他不是不清楚。

喝几杯就能醉倒在那里的那种。

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喝酒呢?

“回家也只有我一个人。”姜时愿说。

所以,为什么要回去呢?

偌大的房间,反而显得她一个人是孤零零的人。

许京言顿时心软了许多:“时愿,你在哪儿,我现在马上开车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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