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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离婚案庭前调解。
我没去。
这种小场面，还不需要我亲自登场。
我哥苏御，作为我的代理律师，去了。
我则悠闲地坐在苏氏顶楼的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的实时监控。
傅斯年和沈月来了。
两人都穿得光鲜亮丽，像是要去走红毯，而不是去调解室。
沈月挽着他的胳膊，下巴抬得老高，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们以为，这是他们给我定罪的记者会预演。
傅斯年看到我哥时，愣了一下。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他显然不认识我哥。
也是，苏御从不接受财经杂志的采访，傅斯年这种级别，还没资格见到他本人。
他大概以为，我哥是我花钱请来的什么小律师，想靠脸撑场面。
“苏晚呢？”
傅斯年大马金刀地坐下，一副审判者的姿态。
“怕了？不敢来了？”
我哥没理他，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啪”的一声，扔在桌上。
动作不大，却让傅斯年和沈月都吓了一跳。
傅斯年的律师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
但那个眼神，让对方瞬间闭了嘴。
傅斯年不耐烦地拿起那份文件。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看到监控里，他的瞳孔在瞬间放大。
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先是茫然，然后是震惊，最后是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他手里的纸，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那是苏氏集团最新的股权结构图。
最大股东和法人代表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字。
苏晚。
沈月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涂着昂贵口红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斯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在椅子上。
我想，他此刻脑子里一定很热闹。
他应该想起了自己曾在我面前，吹嘘要拿下苏氏的法务大单。
想起了他嘲笑我：“你一个家庭主妇，懂什么商业帝国？”
想起了他说：“等我进了苏氏，你花的每一分钱都得经过我同意。”
更可笑的是，他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对媒体说：“我会让苏晚和她背后的家庭，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苦心积虑想要攀附的豪门。
他做梦都想跪舔的资本。
就是他百般羞辱、弃之如敝履的妻子。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他以为自己是屠龙的勇士，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巨龙脚下，一只聒噪的蝼蚁。
我哥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冰。
“傅律师。”
“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妹妹谈条件吗？”
开庭那天，我穿了一身白。
傅斯年坐在被告席上，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魂。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定制西装，此刻穿在他身上，显得滑稽又可悲。
他的律师倒是精神头很足，一上来就反诉我“骗婚”。
理由是我隐瞒了苏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
我差点笑出声。
我哥苏御，作为我的代理律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将一个U盘递交给法庭工作人员。
很快，法庭的大屏幕亮了。
画面是酒店走廊的高清监控。
傅斯年和沈月，从走出电梯到进入房间，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屏幕上跳出一份长长的消费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