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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武夷山的深秋,山雾如纱,苏玥站在一栋隐秘的茶肆前,手里攥着一张烫金请柬。这是她收到的一份“天价茶疗会”邀请,标价百万,只限十人参与,号称能通过茶道疗愈身心。她是上海某金融集团的高管,平日里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这场神秘的活动成了她难得的喘息机会。然而,当她推开茶肆的木门,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茶肆内昏暗而幽静,檀香与茶香交织,十张紫檀木椅围成一圈,桌上摆着精致的紫砂茶具。每张椅子上已坐了九人,五男四女,穿着考究,气质不凡,显然都是有钱有势的主。苏玥落座,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他身形瘦削,眉眼如墨,手里端着一把朱泥茶壶,壶身雕着细密的春宫图,线条暧昧而隐晦。他低声道:“欢迎各位,我是你们的茶艺师,姓陆。今晚的茶疗,名为‘紫砂契约’。”

陆茶师将茶壶放在桌上,点燃一盏青灯,灯光映在壶身上,春宫图的纹路像活过来般微微颤动。他开始泡茶,手法娴熟而缓慢,每一泡茶汤倒入杯中时,水面都会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水纹,像画卷在徐徐展开。苏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醇厚却带一丝苦涩,咽下后却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到胸口,奇异地舒缓了她的神经。

“这是武夷岩茶,岩韵独特。”陆茶师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但真正的疗愈,在于共用这把茶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请两位一组,分饮此壶。”苏玥皱眉,这规矩未免怪异。她身旁的男人主动起身,接过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她。他四十出头,西装笔挺,笑容温润,却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他低声道:“苏小姐,我叫周岩,幸会。”苏玥点头,接过杯子,却发现茶汤中的水纹变了——从模糊的山水画,化作一对男女交缠的身影。她愣住,低头再看,图案已消失。她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

茶疗进行到第三泡时,气氛变得微妙。有人低声议论茶汤的奇异,有人眼神迷离,像被什么勾住了魂。苏玥感到左肩隐隐作热,低头一看,衣领下的朱砂痣红得刺眼。她从小就有这颗胎记,却从未如此明显。她抬头看向陆茶师,发现他的目光正停在她肩头,嘴角微微上扬,像在确认什么。

“最后一泡,特别的茶。”陆茶师从袖中掏出一包茶叶,色泽暗红,像凝固的血。他将茶叶投入壶中,水声低沉,水纹再次浮现,这一次清晰无比——一个女子赤裸背对,左肩有朱砂痣,与苏玥的胎记一模一样。苏玥猛地站起,低喊:“这是怎么回事?”陆茶师不答,只是轻笑:“契约已成,茶气会带你们进入疗愈之境。”房间的灯突然暗下,四周的墙壁渗出水汽,像山间的雾气弥漫。苏玥感到意识模糊,耳边响起陆茶师的声音:“放松,茶会告诉你真相。”她眼前一黑,倒在椅子上,左肩的朱砂痣像一团火,在黑暗中跳动。

与此同时,上海老洋房内的直播屏幕亮起,观众人数跳到15,新IDPassport_014_ZR加入,与失踪富豪周岩的护照号吻合。夜莺轻笑:“紫砂契约,茶中的情欲。欢迎体验。”镜头转向苏玥昏倒的身影,茶壶上的春宫图在暗光中若隐若现。

苏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密室里,四壁是粗糙的岩石,像武夷山的天然洞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茶香,混合着一丝潮湿的土腥味。她试图起身,却感到身体沉重,像被无形的绳索绑住。头顶悬着一盏昏黄的吊灯,灯光摇曳,映出地上的一把朱泥茶壶——正是茶肆里的那把,壶身春宫图的纹路在光影中扭动,像活物在呼吸。

“欢迎进入疗愈第二阶段。”陆茶师的声音从角落传来。苏玥猛地转头,看到他站在阴影中,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签,指尖在竹签上轻轻摩挲。他走近她,蹲下身,低声道:“茶气引导,需要你的配合。”苏玥皱眉,低喊:“放我出去!”陆茶师摇头,目光落在她左肩:“你的朱砂痣告诉我,你属于这里。”他伸出竹签,轻轻点在她胸口的檀中穴,指尖游走,动作暧昧而精准。苏玥感到一股热流从穴位涌入全身,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像被他操控。

“武夷岩茶的岩韵,需要舌尖抵着上颚品尝。”陆茶师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他的竹签滑到她的颈侧,轻按住动脉,“放松呼吸,跟随我的节奏。”苏玥咬牙抵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她的呼吸逐渐与他手中的竹签节奏同步,每一次按压都像在撬开她的感官。她感到意识被拉入一种奇异的状态——半梦半醒,脑海中浮现出茶肆里的场景:周岩递给她茶杯时探究的眼神、其他参与者迷离的表情、以及茶汤中交缠的水纹。

“你对我做了什么?”苏玥的声音沙哑。陆茶师轻笑:“只是唤醒你的茶气。你的朱砂痣是钥匙,打开了契约。”他顿了顿,指尖滑到她的左肩,按住朱砂痣,“每一代宿主都留下印记,你是第十八个。”苏玥愣住:“宿主?”陆茶师不答,站起身,从角落端出一碗茶汤,递到她唇边:“喝下它,进入下一层。”苏玥试图推开,但竹签再次点在她檀中穴,呼吸被锁死,她只能张口吞下。茶汤苦涩而灼热,咽下后,她感到左肩的朱砂痣像被点燃,化作一幅太极阴阳鱼图案。她的意识再次模糊,耳边响起低语:“真相在后山。”

密室的墙壁震动了一下,石缝中渗出水汽,灯光熄灭。苏玥感到身体被一股力量托起,像漂浮在雾中。她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武夷山后山的窖洞,月光下,数百具躯体浸泡在茶汤中,左肩的朱砂痣如红灯闪烁。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仍躺在密室,陆茶师站在她身旁,手中竹签滴下一滴茶水。

“你看到什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苏玥喘息着,低声道:“后山…尸体…”陆茶师的眼神一暗,低笑:“很好,你比我想象的更敏感。”他顿了顿,指着她的左肩,“你的旗袍开衩处,也该露出印记了。”苏玥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墨绿旗袍,高开衩处露出左腿,皮肤上赫然浮现一抹红痕,与朱砂痣遥相呼应。她猛地站起,却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响起陆茶师的低语:“下一阶段,活体茶宠。”

老洋房内的直播屏幕上,观众人数跳到16,新IDPassport_015_LS加入。夜莺轻笑:“呼吸操控,茶气的深渊。你们准备好了吗?”镜头转向苏玥倚墙喘息的身影,旗袍上的红痕在暗光中如血般鲜艳。

夜色深沉,苏玥强撑着意识,踉跄着走出密室。陆茶师没有阻拦,只是站在原地,手中竹签滴下的茶水在地上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她推开一扇石门,发现自己站在武夷山后山的悬崖边,月光洒下,照亮一条隐秘的小径。她凭着直觉,沿着小径深入山林,耳边回荡着密室里的低语:“真相在后山。”

山风冷冽,吹得她旗袍下摆猎猎作响。走了约莫半小时,她停在一处窖洞前。洞口被藤蔓遮掩,隐约透出微弱的红光。她深吸一口气,拨开藤蔓,迈步走进。洞内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茶香,混合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她举起手机 flashlight,发现洞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像古老的咒语。

深处传来水声,低沉而缓慢。苏玥走近,看到一个巨大的石池,池中浸泡着数百具躯体——男女老少,皆赤裸,皮肤苍白如纸,左肩的朱砂痣在月光下闪着红光,像活物在跳动。池水呈暗红色,像煮沸的茶汤,随着水波起伏,躯体微微晃动,仿佛还在呼吸。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涌,低喊:“这是什么?!”

“活体茶宠。”陆茶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玥猛地转身,发现他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手里依旧拿着那根竹签。他走近池边,低声道:“他们是茶疗的供养者,用身体滋养岩茶的韵味。”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最后一个。”

苏玥后退一步,低喊:“你疯了!”陆茶师摇头,眼神冷酷:“不是疯,是传承。你的朱砂痣告诉我,你的身体完美契合。”他伸出竹签,点在她左肩,旗袍上的红痕瞬间扩散,像藤蔓爬满她的皮肤。苏玥感到一股灼热从肩头涌入全身,意识再次模糊。她眼前浮现出茶肆里的九人,他们的左肩也浮现朱砂痣,一个接一个倒下,融入池中。

“我不会让你得逞!”苏玥咬牙,试图冲向洞口,但陆茶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竹签刺入她的檀中穴。她呼吸一滞,身体软倒在地。陆茶师俯身,低声道:“你的茶气已成熟,池水在等你。”苏玥感到意识被拉入池中,她的身体漂浮在暗红的茶汤里,周围的躯体缓缓靠近,左肩的朱砂痣与他们的印记共振。她拼尽全力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站在池边,陆茶师的手指停在她肩头,低笑:“轮回已启,你逃不掉。”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脚步声,一队警察冲入,手持枪械大喊:“放下武器!”陆茶师猛地转身,竹签掉落,苏玥趁机挣脱,跌坐在地。警察将陆茶师制服,苏玥喘息着看向池中,那些躯体在月光下依旧起伏,像未完成的仪式。

老洋房内的直播屏幕上,观众人数跳到17,新IDPassport_016_SJ加入。夜莺轻笑:“活体茶宠,茶汤的代价。欢迎下一位宿主。”镜头转向苏玥瘫坐的身影,旗袍上的红痕在月光下如血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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