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可能大家会觉得很意外,我居然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她环顾四周,眼神真诚,”真的不是在立人设哦。其实我出道很早,这种小房子反而让我特别有安全感。那些大房子啊…总觉得空荡荡的。”
她对着镜头俏皮地眨眨眼:”好啦,现在要给大家展示我的拿手菜啦!”
录制暂停后,她赶紧把助理准备好的食材从包里一样样拿出来,轻手轻脚地往厨房搬。
秦舒言将食材摆放整齐后,匆匆跑进卫生间换了一身温婉贤淑的家居服。
她对着镜子整理好衣领,刚要开始录制,突然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最重要的细节!怎么能少了围裙呢?”
她咬着嘴唇纠结起来:”要不要去问季夜寒借呢?可他不常住这里…但这个人设必须立住啊,男粉女粉都要兼顾。”
最终她下定决心,轻轻敲响了卧室门。
屋内,季夜寒迅速将照片重新锁进抽屉:”什么事?”
门开了一条缝,秦舒言讪讪地笑着:”不好意思打扰了,就是想问问…你这里有围裙吗?”
季夜寒眉头微蹙:”你要围裙做什么?”
“那个…拍视频需要…”秦舒言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耳尖微微发红。
“厨房吊柜第二个格子。”季夜寒简短地回答,随即关上了门。
“居然真的有!”
秦舒言小跑回厨房,心里犯起嘀咕:”不常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围裙?难道…”
她踮起脚尖去够柜门,脑海中闪过各种猜测。
就在她分神的瞬间,柜门突然弹开,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砸了下来。
一个硬物正正砸中她的额头,疼得她眼泪瞬间涌出:”啊!好痛!”
秦舒言低头看见手上沾到的血渍,瞳孔猛地收缩:”血…我流血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从厨房传来,季夜寒皱眉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不耐烦地嘀咕:”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他推开卧室门,锐利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最终在厨房门口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秦舒言。
“喂!”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醒醒!”
见没反应,他立即伸出两指探向她的鼻息,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后才松了口气。
职业本能让他顺势扣住她的手腕,手上传来的脉动让他突然怔住——这个熟悉的频率…
刹那间,记忆里那个总是化着夸张妆容、穿着奇装异服来医院挂他号的女孩形象浮现在眼前。
季夜寒这才仔细打量怀中人素净的脸庞,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有精神问题的女人吗?难怪一直说我没认出她。”
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和苍白的脸色,专业判断立即浮现:典型的晕血症,加上明显的营养不良症状。
他利落地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
转身走向厨房时,餐台上那些看似家常的菜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随手端起一盘青椒肉丝,凑近闻了闻,突然冷笑出声:”呵,居然是道具,这女人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知过了多久,秦舒言从昏沉中渐渐苏醒。
她睫毛轻颤,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迷茫地环顾四周:”我不是晕血了吗…怎么会在沙发上?”
她下意识伸手触碰额头,却触到一层柔软的纱布。
秦舒言撑着沙发慢慢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包扎整齐的伤口,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这屋里只有我和季夜寒,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她不自觉地抿嘴笑了起来。
环顾空荡荡的房间,秦舒言站起身寻找季夜寒的身影,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他…走了吗?”
心底涌上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借着额头上的伤拍完剩下的内容,还能卖个惨博同情。”
重新架好相机,秦舒言调整状态完成了拍摄。
收工后,她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黏腻难受,便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倾泻而下,氤氲的雾气渐渐弥漫整个空间。
秦舒言一边洗着头发一边自言自语:”这下季夜寒总该记住我了吧?”
她轻轻哼着歌,”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要多制造些偶遇,等时机成熟再玩个欲擒故纵,”
她狡黠地眯起眼睛,”这招对男人最管用了。”
此时,季夜寒拎着两份外卖推门而入。
看着空荡荡的沙发,他自嘲地勾起嘴角:”季夜寒,你居然会给女人买饭?”
他摇摇头,”看来今天真是闲得发慌。”
余光瞥见茶几上的相机,他皱眉拿起来:”人走了,相机倒落在这…”
出于好奇,他点开了相册。
画面里的秦舒言正温婉地介绍着”自己做的菜”,贤惠人设演绎得滴水不漏。
季夜寒忍不住扶额:”这女人…该不会真有精神病吧?”
“啊——!”
一声尖叫突然从浴室方向传来。
季夜寒循声望去,只见浴室门大开,秦舒言裹着浴巾跌坐在地。
更糟糕的是,因为摔倒的冲击,浴巾完全散开,此刻的她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
季夜寒瞬间转身,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他僵硬地别过脸:”你…先把衣服穿上!”
秦舒言这才惊觉浴巾已经完全散开,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倒吸一口凉气,内心哀嚎:秦舒言,你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试图起身遮掩,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恐惧瞬间席卷全身:怎么回事?我该不会…摔瘫痪了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她声音都颤抖起来:”季、季医生…”
季夜寒迟疑地转过头,发现她还保持着摔倒的姿势,赶忙又把头转回另一边,不由得皱眉:”秦小姐,你这是打算在地上过夜?”
秦舒言整张脸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蝇:”季医生…我好像…瘫痪了…完全动不了…”
她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眼眶已经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