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过隙,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王姐披着自己的貂皮大衣,嘴里叼着烟,趾高气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姜矜,你要知道,你之前得罪了主,我们夜总会能把你留下来就很不容易了,你也别怪我……”
“我知道。”姜矜垂着头,外人看不清她的面容,“王姐你放心,这一次机会难得,我肯定会好好做的。”
那次电话后接下来的一个月,她一直没有接到工作。
为了尽快给上钱,她苦苦求王姐,才得到这来之不易的一份差事。
虽说听说这次的活不好做,但一想到完成之后就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工资,姜矜就浑身上下充满了动力。
等到了点,姜矜来到了约定的包厢。
今天的她打扮整齐,穿着月白色的牡丹刺绣旗袍,一头墨色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挽起,洁白如天鹅的脖颈。
她踩着高跟,显得一双腿更加修长、均匀。
如果没有那夸张的伤疤,不可否认,她将成为一个。
平息了自己忐忑的心情,姜矜走入包厢。
包厢里很热闹,衣鲜亮丽的男女们正伴随着热辣的舞曲,疯狂扭动着腰肢,挥洒着自己属于青春的汗水。
只是下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音乐都停止了,人们齐齐回头,一双双眼睛夸张地瞪大,惊讶地看着迈步走进的女人。
“姜矜?”一个男人惊呼出声。
那男人烫着当下非主流中最流行的飞机头,发端还自以为帅气地染成了骚红色。身上则套着虎皮斑纹的外套,里面是松松垮垮的背心,就差挂个金色大链子了。
又是一个认识自己的?
“哟?这不是姜矜吗?”一个浪长发、身材也很波浪的女人诱人地靠在飞机头的怀中,抹着口脂的红唇带着轻蔑的笑,“真没想到,五年之后,我们还能看见这个曾经大名鼎鼎的姜家呢……”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姜矜开口道,“我不是你们认识的姜矜,也不是什么大,我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哈哈!”飞机头爆笑出声,“姜矜,就冲你这张丑的令人作呕的脸,你觉得还有几个能认错?”
男人的话太过歹毒了,让姜矜的脊梁颤了一下。
只是事到如今,她依旧听不懂对方的话语,倒是浪挑了挑眉:“这家伙不会失忆了吧?”
毕竟,监狱啊,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更何况,还是被特殊照顾后的姜矜?
“失忆?”飞机头玩味地勾起嘴角,“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以前的姜矜了,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他说着,推开了一旁的女人,咧咧地走上前,两条腿分开,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来,帮我把裤子!”
姜矜的面色一变,就连嘴唇都似乎泛着青紫。
“这位先生。”她低声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个陪酒。”
“怎么,你们陪酒的,不是给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么?”飞机头伸出舌头,舔过嘴唇,眼里迸射出邪恶的光芒,“帮我,我就给你钱!”
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
姜矜死死地咬着下唇,她只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在发冷。
因为口中的姜矜,自己要受到无尽的羞辱。
可偏偏的,又能给予自己如今最需要的东西。
钱!
在这个残酷的社会里,金钱和权利当道,每个人,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知道了。”
姜矜弱弱地出声。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轻,就像是蝇虫,带着绝望与气馁。
她只能这么做。
姜矜伸出手,她的指尖都在打颤。
指腹地触及男人腰间的金属皮带,明明冰凉而又平滑,却宛若火石一般,让人觉得烫手。
浪吹着口哨:“快点啊,姜矜!”
这种事情,又怎么快得起来!
姜矜没有说话,她强忍着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许。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狼狈,可能脸色都泛着青紫。
“你躲什么?”注意到姜矜的动作,飞机头满脸的愤慨,他一把拽住姜矜的长发,狠狠地扯到自己身前,“我告诉你,现在的你就是个!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飞机头的动作太大,几乎要将她的发丝扯出头皮,痛得姜矜连连倒吸冷气。
“五年前,你清高的很,如今,!”飞机头咧开嘴,阴森森地笑了。
姜矜猛然意识到什么,她尖叫出声:“放开我!”
“都给我按住她!”飞机头喊道,“看老子今天不办了她!”
一群人蜂拥而上,人们嬉笑着伸出手,将姜矜的四肢给死死按住。
“不,不要……”
姜矜是真的慌了,有什么画面闯入了脑海之中,却是那么模糊,又似乎带着无尽的残忍,令人下意识抗拒。
飞机头摩拳擦掌地走上前。
不,求求你们,不要……
姜矜的嗓子开始发哑,她想要喊出声,却只有无助地睁大着眼睛,无助而又无力。
“砰!”
突然间,门被踹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他逆着光,深邃的投影刻画出五官的轮廓。
“,玩什么花样,这么热闹?”带着磁性的男声,徘徊于所有人的耳侧。
姜矜的眼前似乎亮了一下。
原本气势汹汹的飞机头在看清来人之后立即萎了下来:“越少,你怎么在这?”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越云堔。
“看来我是打扰你们了?”越云堔的嘴角勾勒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宛若寒冬腊月中的寒冰,令人浑身发颤。
飞机头连忙摇头:“越少这是哪里的话,您肯来,我们肯定是求之不得!”
“是么?”越云堔自顾自地坐下,他靠在沙发背上,姿态从容。
他,似乎是天生的贵族。
男人的目光飘忽,半晌,落在了狼狈不堪的姜矜身上。
“没想到,你的口味变得这么独特了?”
这话中鄙夷的意思,不言而喻。
飞机头嘿嘿笑道:“越少,五年过去了,你是不是都快忘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可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姜矜!”
“那个当年想方设法爬你床的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