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被发现吗?”
“放心,我的安排,他不会怀疑。”
“那就好,今日大恩,姐没齿难忘,他就交给你了。”
“嗯!”
山脚下,目光沉重的两人望向身旁,黄色的玛莎和红色的劳,重重点头。
一项庄严沉重的任务到了关键时刻。
钱闪闪手脚迅速的解开沈言的安全带,拽着他的后脖颈将人提溜出来,丢上了温书车上。
温书麻溜接力,给沈言系上安全带。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两人交换目光,迅速上车,比了比手势。
两辆拉风的车分岔开去。
区南煦站在郊外村里的桥洞下,掐着腰,微喘着气,紧蹙着眉盯着手机温书发送过来的定位。
“温书,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他马上都快到家了,温书突然打电话告诉他之前她给他媳妇带的芡实糕,那家店铺又重新开张了。
那他还能等,多少次他媳妇都跟他抱怨,多么多么好吃可惜倒闭了。
今天说什么也要让她媳妇重温旧味。
为了不连累李福多加班,他特意给他报销了路费,自己一个人飞驰而来。
结果他绕了一个又一个弯,中途又加了一次油。
眼看越走越偏,他以为这是高人隐居,没想到这是太岁动土!
这一望无际的田地,她告诉他这是卖糕点的店铺?
给沈言鼻子上着药的温书,爽翻了,却还是装出震惊又歉意的模样:
“哥,真不好意思,我发错定位了,你不会到了吧,都怪我,都怪我,这样,明天我去买,买好了给嫂子送过去。”
欺负她男人还欺负她?
活该,这次嫂子授意的,没有嫂子撑腰,她看他还怎么猖狂!
果然贱人自有天收,哈哈哈!!!!
区南煦深吸一口气,压着自己的脾气。
发错?温书的严谨度他还是了解的,她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报复!
好,很好,区南煦挂断电话,点开导航,看着离家五十公里的距离。
区南煦从桥洞下走上桥,重新回到车上踩下油门。
温书,沈言,一个两个的耍他。
阎王殿里擂鼓,他看他们是嫌命长!
对付他们,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区南煦光顾生气,没有发现他车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隐约探出一个人影。
在他的车逐渐消失夜幕中。
那个人影,缓缓从树后走出,灼灼眼底中藏着无声的怨,就连在夜幕中响起的声音,也交织着丝丝恨。
“区南煦……”
“好险,好险。”
快速冲完凉换上家居服的钱闪闪,抱着平板来到一楼客厅坐下。
一阵忙活,后背又泛起丝丝汗意。
但好在她比区南煦提前回到了家。
还掩盖了罪证。
一世英名保住了,这都要感谢温书。
钱闪闪滑动平板,给温书发去感激。
而温书此刻全然无瑕关注她发来的信息。
微喘着呼吸,望着身上满眼全然是她的沈言,温书脸颊微红。
心脏好似小鹿砰砰乱跳,跳的她情深意动,跳的她隐约期待。
“沈言….”
“书儿,别说话。”
补药作祟下,本就蠢蠢欲动,更不要说此时压着心爱的人。
沈言觉得他现在都要沸腾了。
该死的,他不是在钱闪闪车上吗,怎么一醒来看到的是他的书温柔的给他上着药。
温柔的都快要了他的命。
一个没忍住,他反身将人压下,一阵激吻。
原以为可以平复补药带来的躁意,没想到是更大的空虚。
身体中燃起的欲望告诉着他继续,可是他不敢,这是他爱了十年的人,他怕….
沈言压制犹豫的模样,刺激着温书。
他总是这么磨叽,但凡大胆一些,他们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往日就算了,今日都提枪上阵了,还犹豫不决。
他要是敢退缩,她就…..
温书还没想出就怎么,身上的人就压制着欲望准备起身。
温书笑了,气笑了:
“沈言你忍者神龟啊!”
怒喊和动作同步,沈言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温书反客为主压在了身下。
“温….”
话被深吻堵住,沈言瞳孔怔大,扶着沙发靠背的手紧紧攥住,松开,移向温书后背。
瞳孔逐渐迷离,鸦睫在颤抖中合拢,意识在蕴色中沉沦。
钱闪闪手指下滑着,更新着信号。
奇怪,刚刚在楼上还秒回的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难道在开车回家?
也是那是沈言家,她总不能住沈言家,肯定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退出微信,自认为分析有理的钱闪闪打开电视,装作看了一天电视模样的等区南煦回家。
一个多小时后。
等了一个又一个红灯的区南煦,终于来到别墅楼下。
望着亮着灯的别墅。
区南煦第一次有了胆怯。
不知道为什么在回来的路上,每离家近一步,他的心就提起一分。
不是怕温书告状,是发自内心的心虚和愧疚。
他觉得他不应该欺骗,温书说的或许是对的。
真诚才是必杀技。
.可…..
区南煦低下头,长叹了口气,有时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懦夫。
为了掩盖一个莫须有的心虚,做出更让人心虚的事。
还不敢坦白。
最终区南煦还是选择沉默,只此一次。
摒弃心虚,区南煦下了车子从车库走踌躇向别墅门前。
同样心虚的钱闪闪时刻关注着门外的动静,别墅门刚动,钱闪闪就放下平板,做出惊喜模样光着脚朝别墅门飞去。
“老公,你~”
“媳妇,我错了!”
听到声音,心虚终究败给了良知,就这样大门敞开,区南煦直挺挺的跪在了门前。
这一下,吓得钱闪闪倏的向后跳了一步。
淑芬儿子,这是玩哪出?
“老公你这是….”
“媳妇,我错了,我不该去参加文栀邀请的饭局,你惩罚我吧,就是看在我算自首的份上能不能轻一点。”
区南煦双手拽着耳朵,小狗乞怜的望着钱闪闪。
钱闪闪屏住呼吸,这是内涵她?
难道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
可若没被发现他摆这出做什么?
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
没有等来审判的区南煦,望着自家媳妇思索的模样,有些懵:
“媳妇?”
“啊?没事,没事,下次注意就好。”
钱闪闪心虚的摆了摆手。
她不计较,他应该也不会计较吧。
真是明明互留把柄,你不说,我不说多好,非要搞这么一出。
搞的她怪不好意思的。
不对劲,不对劲,她媳妇不应该这副模样的,这个时候不应该把他提溜起来教训一顿。
再让他写一万字检讨和写一万遍‘我只爱钱闪闪’吗?
不应该这么风轻云淡啊。
难道媳妇早就知道,已经做好搞他的准备?
温书卖他?
“媳妇,我说,我去参加了文栀举办的饭局,你不生气?”
区南煦跪着向前两步,探究的眸子紧锁着钱闪闪的眸子。
钱闪闪扣了扣手指,紧张极了,这货欠虐啊!
“哦,啊!你竟然敢背我去参加你前女友饭局!区南煦你是不是活腻了!
看我怎么罚你!就罚你,罚你,罚你明天不吃饭!”
“不是前女友。”
区南煦反驳。
但眸子还是盯着钱闪闪。
她在敷衍,不应该这样的!
就不吃饭?他干了这么大的错事就只是不吃饭?
“钱闪闪,你是不是早知道!”
果然!龟孙看到她了!
这是打明牌?她难道怕他?
“哈哈…老公你听我说,我们就是简单吃个饭,没有别的关系….”
钱闪闪卑微的笑着,试图把老板儿子拉到自己阵营。
区南煦这下懵了,吃饭?吃什么饭?
还有什么叫就是简单吃个饭?什么叫别的关系。
怎么莫名觉得自己有点绿意盎然。
“你们都是谁?什么时候吃的,在哪里,钱闪闪,你是不是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