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盯紧点姜姑娘那个未婚夫,别让他有机会接近她,最好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死掉的人才不会一直在姜晚心里占据位置。”
今日姜晚看着陆谨言的方向出神,谢陵看在眼里,杀意和醋意交织,好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射杀陆谨言的冲动。
陆谨言活着一天,姜晚都可能随时回心转意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在得知他们二人订亲时,谢陵曾好几次想杀了他,被人多次阻拦才不情不愿的暂时放下。
现在想杀他的心思又起来了。
暗卫们:“……”
主子又发病了,天天盯着姜晚的旧物日日欣赏也就罢了,现在还想着怎么干掉情敌。
好在谢陵在外克制不少。
姜晚走远之后,她看不到游船之时,谢陵看向了角落里一个直冒冷汗的小厮,他信步闲庭似的走到了他面前。
“是你通风报信的。”
他早就知道这新来的小厮有点问题,为了钓出他背后的人,才让他活到了现在。
“扑通!”
莲花池里溅起了一丝水花,惊慌失措的人不习水性直接被谢陵踹下了船。
谢陵命人抚琴一首,掩盖了他求饶挣扎的声音。
小厮想到了谢陵一向心狠手辣的手段,马上求饶,恳求他大方慈悲饶了他这一回。
“大人!大人…我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是我利欲熏心,收了他们银子说了打大人的出行时间,但是他们的计划我真的不知道。”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饶了我!”
“我再也不敢了。”
……
他当初收到他们的银子,只说是家中女眷想制造偶遇,他贪图那百两纹银寻思不过是女儿家想接近谢陵满口应下,谁知竟成了刺客帮凶!
小厮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初他说什么也不会贪这笔钱,现在要丢了性命。
谢陵的声音冷若冰山:“哦?你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千真万确,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我还留着你干嘛?”确认这个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之后,谢陵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果断下了死手。
“因为你的通风报信,吓到了姜姑娘,我很不高兴。你可以去死一下吗?”
谢陵想到姜晚花容失色吓坏了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又下手了。
小厮的脑袋又被按下了水底,想逃走却被死死,一张口求饶无数水便从四面八方灌入了他的嘴里,无法呼吸。
透过水面,小厮惊恐的看着按着他入水的谢陵。
疯子!
这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疯子!
当他意识到谢陵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友善的时候,已经晚了。
水中的人无法挣扎,失去了动静浮上了水面,目光冰冷的谢陵才松开了手,嫌恶的拿起侍女端来的手帕净手。
“没用的人给我处理掉。”
一点有用的东西都套不出来,浪费他的时间。
他和姜晚会面如此愉悦的地方,可不能让这些人弄脏了。
猎鹰在空中盘旋了一会,鹰眼看着侍卫将小厮的尸体制造成意外落水的样子,它叼下了一只肥硕的鸽子,谄媚的送到了谢陵的手边,示意他收下。
鸽子带来了密信,谢陵从中取出了纸条看了几眼。
谢陵看到密信当中同僚传来的消息,顿时来了兴趣,沉思片刻唤开来了亲信,让他们把一个重要的人带过来。
“把他带过来,我要见一见他。我们也是很久没见过了,他会对我说的东西感兴趣。。”
最近他从一些自称攻略者们的身上用了点小手段,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吐露出了一些东西。
跟他和姜晚都有关系。
那个人肯定会关心姜晚的安危。
侍卫们对视了一眼,拿了令牌就往天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是。”
在回府路上的姜晚对此一无所知。
回到云府的姜晚路上心情愉悦了不少,虽然中途出现了一些小差池,但是总体上是愉悦的。
这位王公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如果共度余生的是这位公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丫鬟劫后余生心存顾虑,见惯了不同人的眼色,让她对此有点顾虑。
“姑娘,这王公子下手这么狠,恐怕不是善茬。不如回去跟夫人禀报此事,直接回绝了这门婚事。”
她收回之前说姜晚和这位公子登对的说辞。
这桩婚事她不同意。
姜晚遇到谢陵这种人很容易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这一看就是有误会。”姜晚想了想,还是为谢陵多说了几句好话,“他出手不狠,那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他也是被迫的。”
丫鬟们:“……”
小姐,有没有想过今天的危险就是因为这个危险的公子?
离开了他的伞,会发现外边根本没有下雨。
未来姑爷真是这位王公子的话,未来的日子可就热闹了。
三五天就来个刺杀。
丫鬟们对姜晚的事多少感到了头疼,怎么她一直以来遇到的男人都没几个正常的。
姜晚:“只要能先解我燃眉之急就行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桩合适的婚事。
一回到姜府门口,姜晚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姜父姜母正在门口左顾右盼。四处派人打听她的消息,看起来急坏了。
嘴里还念念有词。
“晚晚怎么还不回来?她不会看不开了吧?”
“这么多人出去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不会是一起想不开了吧?”
“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遇到了这一桩桩事!”
“我女儿百般好,都是他们瞎了眼了看不上!”
……
姜家父母瞧见了姜晚安全归来才松了一口气。
姜晚眉头一皱突然觉得不对劲。
怎么回事?
她出门怎么一副看她赴死平安归来的感觉。
一番了解才知道,王公子并没有过来赴约,一大清早仆人就发现王公子房里没人了,连夜跑了。
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王公子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各种包办婚姻他实在是无法接受,带上了细软带着情投意合的远房表妹私奔去了。
说什么要追求自由。
他爹气得中风,娘天天在家里哭不孝子抛弃他们离家出走。
据说人已经出了海外,也不知是去了西洋还是南洋,追都追不回来。
王家自觉理亏,忙带人上门道歉,免得两家人扯伤了和气。
姜府这才知晓王家毁约了。
姜父姜母见姜晚久久未归,怕她一个想不开急得团团转,在门口左顾右盼,派人四处打探,看到她笑嘻嘻的回来忙过去。
姜母看到姜晚这个样子,心疼坏了。
“我的儿啊,你是受刺激疯了吗?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完了。
苦命的姜晚,接二连三受打击,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不大精神了。
姜晚顿时似花容失色,心中对今天撞见的人的身份起了疑心。
“王公子并没有去?那今日跟我相谈甚欢的公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