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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谢姝这边气氛缓和下来,许氏与严静那头却有些喧闹。

许氏好不容易将严静安抚下来不再哭泣,她却又开始闹腾起来。

“我不管~,母亲,我一定要谢姝好看!

她这个,这个卑贱的孤女竟敢,竟敢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用那种施舍的语气同我说话,不过就是个破落户,父亲竟还为了个外人来凶我!

还有,凭什么父亲要将她也带回京城!

她凭什么!”

严静使力摔了手上的茶盏,一道清脆的茶盏破裂音伴随着她怒气腾腾的声音一同传入了马车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许氏有些心疼,既是为着严静的事儿也是为着她这套有价无市的茶盏,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托人才从别处购来的一套兔毫纹的青瓷茶具啊!

见严静有要砸第二只茶盏的意图的时候,许氏忙伸手拦下,“哎哎哎,我的小祖宗哎!可不能再摔了!”将她手上的茶盏拿下,朝一旁的嬷嬷使了眼色让人将这套茶具撤了,才将人拉到身边坐下,悄声细语地对着严静继续说:“我的小祖宗!今次,这谢姝确实过分,但你无论如何也不该同她动手啊,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叫我与你父亲的面子往哪儿搁!”

听了这话,本就在气头上的严静甩开了许氏的手,她朝许氏瞪着眼睛,颇为不甘,“可是母亲,谢姝都这般对我了,您还要同父亲站在一处,我还要和颜悦色同她相处吗!”

见严静又要生气,许氏忙安抚,“是,都怪这谢姝,自她入府以来就没让咱们舒心过,整个严府也叫她弄的乌烟瘴气的,你那父亲也是个拎不清的,谁是他的血脉至亲都分不清了!”

待人安静下来,许氏继续说:“你且先消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不值当,不过你也是,别总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行事也要多动动脑子!”

严静叫她说的不服气,撅着嘴看向另一边。

许氏叹了口气,“这谢姝虽说出身卑微,可到底有你父亲护着,咱们也不好明着动她,你今日这一闹,不仅自己失了面子里子,还让你父亲脸上也无光,更何况,他本就偏心那孤女,你此番作为,他又如何会站在你这边。”

知晓严静不愉,许氏也未同她计较这些只重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又拉过她抱在怀里,温和地抚了抚她的背

这番话后,严静才算缓和了大部分情绪,她看着许氏,等待她的后话。

许氏继续哄道:“你那父亲也是个拎不清的,你是母亲的亲生女儿,疼你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同你父亲一般站在谢姝那头!”,

严静不解,但到底是被许氏这句话安抚了下来,“那母亲方才还那般说!”

许氏使力握住了椅子边上的把手,狠狠道:“我方才只说不好明着动她又不曾说过不动她!况且你那父亲前些日子可是把他数月前交到我手上那些,咱们这严府上最主要的收益进账来源的铺子都交给了那个谢姝……”

这些铺子在严慎交到许氏手上打理前就交代过,这些铺子都是他好友交由他代为打理的,收走前,也说那好友便是谢姝的父亲,此番她家遭难,合该交还给她,但许氏偏就咽不下这口气,到手的金银财帛,转头便物归原主,谁能舍得放手,况且,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再说,就谢姝那小小年纪,能打理得清楚什么,之后盈亏也不知几何,还不如交给她来的划算,也算谢姝交的住宿伙食费了。

可这想法,许氏却不敢表露出来,多的话,许氏也未再继续说,只道:“她给我的这口气我还没咽下去呢,就又来下了你的面子,此番便是你不说,我也是要好好儿想个法子来治治她的!”

严静:“什么!父亲这样做着实没道理,府上的财产岂是说送便送的,那谢姝也是个不要脸皮的,竟也敢收!”她再次看向许氏,“那母亲…可想出什么好法子来治她了?”

许氏放开严静的手,拿过自己手边的茶盏掀开盖抿了口茶水,悠悠道:“若是还在镇江,那确实是无法对她做些什么的,只不过,你那父亲不是要带她一同进京嘛!”

严静又有些炸了,“可不是!母亲,我当真是气不过,父亲这般做实在太过分,不仅不帮着自家人还要带着外人回京!不过母亲为何又提起这茬儿来,可是觉着没看够女儿的笑话!”

说着又要翻脸,许氏见状连忙止住她,柔声哄着人。

许氏:“哎哎哎,怎么又来了,母亲这不是还没说完吗!你先好好听母亲说完了好不好?”

严静:“那母亲便说说是何好法子,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静,阿静就再也不要理母亲了!”

许氏:“现下咱们一同回京,而这回京途中会发生什么,那便是不可预测的了…”

到底年少,也是个没脑子的,严静叫许氏说的云里雾里,许氏看她一头雾水的模样,只觉得恨铁不成钢,“行行行!你附耳过来!”

随后便见她在严静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严静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眉宇间原有的戾气也慢慢消失不见。

不久,两人说完话,严静直起身勾唇笑着看向许氏,但是接着又添了新的疑惑“母亲这法子好是好,只是如何才能让谢姝……”

“既然母亲能这么同你说自是有办法的,那谢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无论如何,这一路,她总不能水米不进,终还是要与我们一道用餐休憩的,到时我们静待着她便是。”

“是,母亲!”

上京这一路,众人

时间过得飞快,上京的路程已经走了过半,严静难得等了这么些时日没去找谢姝的茬,眼看着距离京都的路程越来越短,严静渐渐变得焦灼起来,无人之际,总缠着许氏问为何还不动手?何时动手?

许氏叫她的缠的亦是心焦,却也无法,只能极尽安抚,道时机将至。

而谢姝这头则因着祖父的事与先前那番闹剧,变得愈发安静了,身子似乎也变得虚弱,每日除了晨昏定省,用餐休憩,如非必要,都尽量待在马车上或是驿站的房间内,避免与严静等人接触,省的人又闹腾起来。

道是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这日到底是躲不过的,上天公允,总要叫人得逞一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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