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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今天下午唱的那首《爱如潮水》在酒精的刺激下唱出来的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叙述,曾经的我也确实是为了那份纯真的爱情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可到头来呢,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而现在我遇见了一个好像是爱我的女人,我好像也有些喜欢她,但我却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在她勇敢后我拒绝之后的愧疚。

我又有些怀疑自己了,我对人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我却不断的否定自己,怀疑我在面对别人产生的情绪;可如果是假的我为什么却又一直徘徊在这些感情中走不出来呢?

今晚的月亮难得是一轮圆月,而圆月代表着团圆,可今晚的我身边却只有这轮明月和摔落在旁边的空酒瓶陪着我。

坐了一会儿我酒醒了,也有些冷了,但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两下却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所以我又坐了下来继续抽着还没有抽完的那根烟又开始发呆了起来。

……

“这么冷的天在这里坐着。”

我发着呆,突然郭清宇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转身看去,他直接把手上带着的外套扔给了我。我也没有推辞,在穿好衣服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直接坐在我旁边,从衣服里拿出糖盒拿了颗糖塞进嘴中,又说道:“李哥说你下午喝了很多酒。”

“就没了?”

“不然你以为?”

我看着他,总觉得在醉酒中的那个味道过于真实,可我闻着他带来衣服的味道却又不是他的,反倒是像一个偏女性的气息。

但这个想法我很快就抛之脑后,我只能归咎于酒精对嗅觉的麻木,误把其它味道当做了成了那股味道。

我长叹一口气,有些惆怅的抬起头,说道:“老郭,你说陈菲儿还会回来吗?”

郭清宇没有犹豫,他直接说道:“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靠在长椅上,又把那件衣服脱了下来盖在身上,看着天又说道:“最近的破事情真多。”

“你自己不作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破事情。”

我没有再说话,他说的确实挺对的,如果不是我没事找事就不可能像蝴蝶效应一样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话说你回家你和叔叔阿姨他们说了吗?”

“没有,再过一两天吧。”我索性也不坐着了,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郭清宇说道:“走,去喝酒。”

郭清宇没好气的看着我,道:“得了吧,才把酒醒了还去喝酒。怎么?活够了,身体不要了?”

“管他的,现在不放纵一点等我老了想和现在这样都难,走了。”我直接把郭清宇拉了起来,他在挣扎了几下后还是跟着我走了。之后我和他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烧烤摊就坐了下来。

“这苏州也就只有这边老城区才有些人味了。”我喝了一口啤酒,看着周围,有些感慨,这座城市真的在一点点蚕食人们心底最纯洁的东西。

“你得到了些什么总归是要失去一些什么的,这就是生活。”

“不说了,喝酒。”

……

晚上十二点的城市依旧很亮,我和郭清宇去了新城区,那里的繁华根本不是老城区可以比的,那些刺眼的LED灯照亮了黑夜,却照不亮人那些难轻易看到的黑暗。

我就和郭清宇这样在路上走着,我抽着烟,他拿着糖盒;我想回四川,他想留在苏州定居;我向往自由,他渴望稳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却完全不同,但还是成了最要好的朋友,我撇过头看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郭清宇说道:“我们认识有20多年了吧?”

“确实有了。”

“那为啥我俩认识这么多年性格还差这么多?”

“你是你,我是我,为什么得一样,自己选择了自己的生活,只要你觉得你活得开心,自由就行了。”

“你这句说的不错,所以我才要离开这里,在这里太累了,你不觉得吗?”

“累啊,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目标,等我走到了那里,我也可能和你一样走了。”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也是跟我一样想要离开,但我和他却也不一样,他是想再靠近一些自己的目标再走,而我却直接属于裸奔了,我说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就是再多赚一点钱,毕竟我除了生活之外还得考虑你这个‘累赘’。”

我“哈哈”笑了一下,搂住他说:“看来你是知道了我还会找你借钱。”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我没去反驳这句话,因为我确实不要脸,在和这三四年我每次没钱了都是他来接济我的。

“挺晚了,都回去了吧,明天我还得上班。”

“好。”

……

走到了公交站,他乘坐52路公交车回了家,而我的那班车早在11点就已经停运了,所以我也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我在这个城区走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事情,但很多都被我否决了。但最后我想要去一处能够修复我内心那座城池的地方却始终是我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凌晨一点,我打开了房门,没有去洗漱直接脱掉了鞋子就躺到了床上,我有些累了,但我的大脑却不知道为什么异常的亢奋,我又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除了有几条催我交电话费的短信外也没有人跟我发消息了,我莫名就觉得有些孤独了……

我尝试着给陈菲儿发了条消息过去,但想到现在的时间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她会回我消息。

可当我正想放下手机的时候手机却震动了一下,我看到是她回的“怎么还不睡?”

我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回道:“睡不着。”

“给我发消息干什么?打扰我睡觉。”

我看着她回复我的消息,打趣的回道:“因为我睡不着,所以我也不想让你睡个好觉。”

“真是个坏人。”

“要不打个视频?”

我发出这条消息的时候我都有种想打自己的冲动。

她却没有说话,直接给我拨打了视频通话的申请,而我却犹豫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接通,可这又是我先提出的也只好接通了。

我接通后倒是强装着镇定,反倒是陈菲儿倒是只露出一个眼睛。

我笑道:“不是你打个视频电话就露个眼睛干什么,让我看你的眼屎吗?”

“啊?我有吗?”她连忙用纸擦了擦眼睛。

“你能不能拿远一点啊,我都没藏着掖着你怕什么?”

“好吧。”陈菲儿也把手机拿远了,在我看着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吊带连衣睡裙我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只露个眼睛了。

我连忙把自己让自己看向其他地方,看到床头的那个电话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说道:“你是在酒店?”

“对啊,怎么了?”

“没怎么,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去酒店住了?”

“你猜。”

……

后面的时候我和她又你一句我一句的无厘头聊天后我最终还是终结了话题让她快去睡了,而我在挂了电话之后又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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