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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十一章:瓮中捉鳖,血洗内奸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五,夜,三更。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天。北京城内一片死寂,连日的紧张与饥饿让这座城市在夜晚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唯有巡夜士兵沉重的脚步声和更夫遥远的梆子声,点缀着这令人窒息的黑暗。

彰义门附近,更是寂静得反常。本该严密巡逻的这段城墙,此刻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身影,眼神闪烁,不时紧张地望向城下漆黑的旷野。负责此段防务的,正是成国公朱纯臣那位在五军都督府任职的远房侄孙,朱焕。他按着腰刀的手心满是冷汗,心跳如擂鼓。

城楼阴影下,赵二虎和他的三百锐士,如同蛰伏的猎豹,屏息凝神。他们卸去了所有可能反光的甲片,黑色的夜行衣与墙体融为一体,手中紧握的不是长兵器,而是利于巷战的砍刀、短矛和腰间的震天雷。更远处的街巷屋顶、门窗之后,埋伏着更多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弓弩上弦,火铳待发。这是一张精心编织的死亡之网。

骆养性藏身于一处临街店铺的二楼,透过窗缝死死盯着城门洞。王之心则在稍远处的暗哨中,负责整体协调与通往皇宫方向的警戒。整个陷阱,已完全张开。

乾清宫内,烛火通明。嬴政并未安寝,他站在巨大的京城沙盘前,目光落在彰义门的位置。王承恩垂手侍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尽管皇帝神色平静,但他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流和冰冷的杀意。

“皇爷,一切均已按计划布置妥当。”王承恩低声回禀。

嬴政“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盘边缘。他在等待,等待猎物入瓮,等待挥下清洗屠刀的最终信号。这种掌控一切、静待收割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指挥千军万马、决断他人生死的时刻。

※※※

彰义门外,漆黑的夜色中,隐约可见人影憧憧。数千顺军精锐,在李过亲自率领下,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狼群,悄无声息地接近城墙。他们得到了内应的确切消息,今夜三更,彰义门将为他们洞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城上,朱焕紧张地看着滴漏,终于,到了约定的时辰。他深吸一口气,对身边几个心腹家丁点了点头。

沉重的门闩被缓缓抬起,发出“嘎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传得极远。城门,被推开了一道足以容纳数人并行的缝隙!

城外,李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嗜血的光芒。他挥了挥手,一队约百人的先锋死士,如同离弦之箭,迅速而无声地穿过门缝,涌入城内!

一切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先锋队进城后,并未遭遇任何抵抗,街道上空无一人。他们打出代表安全的信号。

李过再不犹豫,低喝一声:“进城!”身后数千精锐,立刻加快脚步,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向那道象征着财富、权力和最终胜利的城门缝隙!

然而,就在大部分顺军涌入城门洞,前锋即将踏上城内街道的刹那——

“哐当!!!”

一声巨响,那扇被推开的城门,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城内暗藏的机关和数十名壮汉合力,猛地重新关上!沉重的门闩瞬间落下,将尚未进城的顺军和后路彻底截断!

“不好!中计了!”李过心头巨震,骇然失色!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楼上和两侧城墙陡然火把齐明!无数明军士兵的身影出现在垛口之后!

“放箭!”

“开火!”

随着赵二虎一声怒吼,如同飞蝗般的箭矢和灼热的铅弹,从城墙和两侧的屋顶、窗户中倾泻而下,劈头盖脸地射向挤在城门洞和附近街巷、尚未反应过来的顺军!

“轰!轰!轰!”

早已准备好的震天雷也被奋力掷出,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开来!火光闪烁,破片横飞,惨叫声瞬间撕破了夜的宁静!

“杀!!!”

赵二虎一马当先,如同猛虎下山,率领三百锐士从阴影中扑出,刀光闪烁,直取陷入混乱的顺军!他们憋了许久的杀气和对军功的渴望,在此刻彻底爆发!

狭窄的城门洞和相连的街巷,成为了最残酷的屠宰场。涌入城内的数千顺军,进退失据,猝不及防之下,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前面的人被弓箭火铳射杀,被震天雷炸翻,中间的人被自己人拥堵践踏,后面的人想回头却发现城门已闭!

李过挥舞长刀,连劈数名冲上来的明军,目眦欲裂。他知道,自己踏进了一个精心准备的死亡陷阱!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或者……擒杀那个设下此局的皇帝!

“随我冲!擒杀崇祯!”李过狂吼着,试图集结身边亲兵,向城内深处冲击。

然而,回应他的,是更加密集的箭雨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眼神冰冷的明军伏兵。骆养性指挥的锦衣卫和王之心调动的东厂番子,如同包饺子一般,将这群瓮中之鳖层层包围,分割剿杀。

战斗(或者说屠杀)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涌入城内的数千顺军,除了少数跪地投降者,大部分被歼灭。李过身中数箭,被赵二虎一刀劈在肩膀上,重伤被俘。

城外的顺军听到城内传来的激烈厮杀声和爆炸声,心知不妙,试图强行攻城接应,但被城头严阵以待的守军以滚木礌石和火炮死死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城门再次紧闭,听着城内的声音渐渐平息,最终陷入一片死寂。

※※※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彰义门内的战斗早已结束。街道上血流成河,尸骸枕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嬴政在天亮后,亲临彰义门。

他踩着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走过堆叠的尸体,面色平静无波。赵二虎、骆养性、王之心等人上前禀报战果,脸上带着胜利的兴奋和后怕。

“陛下,涌入城内的贼军约三千人,已基本肃清,俘获贼将李过及以下四百余人,我军伤亡……不足五百。”骆养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嬴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被五花大绑、浑身是血却仍怒目而视的李过身上。

“李过?”嬴政淡淡开口,“李自成的侄子,一员悍将。可惜,跟错了人,也低估了朕。”

李过啐出一口血沫,嘶声道:“朱由检!要杀便杀!休要辱我!”

“杀你?”嬴政轻轻摇头,“暂时还不到时候。或许,你的叔叔,愿意用点什么来换你的命。”他挥了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

处理完俘虏,嬴政的目光转向了瘫软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朱焕,以及被锦衣卫押解过来的、同样魂不附体的成国公朱纯臣等一干参与叛乱的勋贵官员。

这些人,在伏击开始的同时,就被厂卫按图索骥,一网成擒。

“成国公,”嬴政走到朱纯臣面前,语气听不出喜怒,“朕,待你朱家不满吧?世袭罔替的国公,荣华富贵,与国同休。为何要做这开门揖盗、数典忘祖之事?”

朱纯臣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陛下!陛下饶命啊!臣……臣是一时糊涂,受了奸人蛊惑,臣知错了!求陛下看在先祖份上,饶臣一命啊!”

“先祖?”嬴政冷笑一声,“你的先祖若知有你这等不肖子孙,怕是恨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亲手掐死你!”他声音陡然转厉,“国难当头,不思报效,反而勾结流寇,妄图献城!尔等读的圣贤书,学的忠君义,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跪地的叛徒,如同看着一堆垃圾:“尔等可知,因尔等之叛,多少忠勇将士血染城墙?尔等又可曾想过,城门若开,这满城百姓,将遭何等的屠戮与凌辱?!”

无人敢答,只有一片绝望的哭泣和求饶声。

“骆养性,王之心。”

“臣(奴婢)在!”

“将这些叛国逆贼,连同其直系家眷,全部押往西市!”嬴政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下达了最终的判决,“即刻处斩!抄没所有家产,充入‘靖难库’!将其罪行,张榜公告全城!朕,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大明,背叛朕,是什么下场!”

“遵旨!”骆养性和王之心大声应道,眼中闪烁着执行酷刑的兴奋。

朱纯臣等人闻言,彻底瘫软在地,如同被抽去了骨头,哭嚎声、咒骂声、哀求声响成一片,但很快就被如狼似虎的厂卫拖了下去。

当天下午,北京西市口,血流成河。以成国公朱纯臣为首的数十名勋贵、官员及其核心家眷,从头落地。抄家所得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帛,堆积如山,被一车车拉往皇城。

这张血腥的布告和堆积如山的抄家财物,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地震慑了全城!所有潜在的动摇和投机心思,在这赤裸裸的死亡和财富再分配面前,被彻底碾碎!

嬴政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内部清洗和反伏击战,向李自成,也向全天下宣告:

北京,是他的城。规矩,由他来定。

顺之者,或可生。逆之者,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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