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加法又笑了 ,她说的不错。
但对于田加法这样一个抵制胭脂俗粉的男人,心里也是一荡。
现在的田加法就感觉自己的脸发烧,喉咙发干。
都是酒精惹的祸。
他闭上了眼睛。
女人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嘻嘻嘻”的笑了。
田加法突然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为什么?”女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她猛得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伸手将自己脸上的黑纱扯了下来。
她尖声大叫:“为什么?你看看为什么?”
田加法睁开眼后,看到这个美女的脸以后,实实的吓了一跳。
原本他以为,她说她是这里最美的女人,且又这样婀娜多姿,自然会有一张绝世美颜的脸。
就算不是绝世美颜,也必然是面若桃花开。
然后,他想错了,他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脸。
那不是一张人的脸。
那张脸,已被硫酸烧的残缺不全,坑坑洼洼,左边嘴角处裂开了,牙床露了出来,而右眼的眉毛已经被烧光了,秃秃的,十分滑稽。
在这粉红的色灯光下,却又十分的恐怖。
女人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厉声说:“看到了吧!我的这张脸就是让那个骚狐狸所赐!这仇够深吧!”
田加法看着她将黑纱罩上,叹了口气,说:“能将你毁成这样的一个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哼哼。”女人冷笑着,又说:“她根本不是人,她是一个恶魔。”
田加法不相信她说的话,因为他和吕萌有过几次会面,但是,此时,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人家的手里,他实在不想多质疑什么。
“你打算给多少钱?”田加法真是爱钱,这个时候竟然还问人家要钱。
“你抓了她是为了威胁我,现在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所以,钱你仍然是要给的,这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田加法故作轻松的说道。
此刻,他觉得这房间里的粉色灯光,实在是迷人极了。
“我就喜欢你这贪财好色的样子。”
她突然走到酒柜旁边,用手在墙壁上一拍,一扇暗门打开了。
里面是一间小屋,屋的正中放了一张台子,台子上堆的整整齐齐的一叠钞票,约有一人多高。
“你若帮我杀了她,这里面的钱都是你的。”
女人见田加法一犹豫,立即又说:“不单单是这些钱,还有……”她的脸突然红了,像新娘子一样红。
在这粉色的灯光下,她又带了黑纱,别人根本看不到,但是,的确是红了。
她娇羞的说:“还有我,也是你的。”
“虽然,你对我们这样的女人没有兴趣,但是,你放心,我有100种方法能让你对我感兴趣的。”
面前的黑纱女的眸子里闪烁着田加法看不懂的光芒。
田加法站起身来,扔下一句:成交。便走出别墅。
黑纱女说:今天晚上你可以不走的,这里的床不但很大,还很舒服。”
可是,田加法不能不走。
夜已黑。
田加法走在大街上,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强迫自己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他靠在墙边呕吐,似乎是想将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似的,他难受,眼泪都流了出来。
有人远远的躲开他,嘴里骂着:“臭酒鬼”,一脸嫌弃的小跑着离开了。
田加法苦笑,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别人这么骂他了。
他承认,自己就是一个酒鬼,不折不扣的酒鬼。
自从离开那个自己不能爱却又偏偏爱上了的女人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酒,已是让他暂时忘记苦恼的好东西。
这世界真奇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苦恼,有苦恼的地方就有酒。
也许,这就是大多数的女人不允许自己男人喝酒的原因吧。
选择了女人,就等于选择的苦恼,既然选择了苦恼,又何必再使用酒精让自己忘记苦恼?
田加法摇摇晃晃的站不直,醉酒的滋味他尝过千百次,可是,这种滋味他却没有尝过。
他此刻更加确定,酒里有药。
这比醉酒的滋味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种折磨。
田加法也例外。
他猛得将自己的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撕开,疼痛让他清醒了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着,那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好像是自己的亲妈死掉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