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继和阿仁如果不是去做卧底，按正常发展，现在也该是督察了。”
陈永仁苦笑：
“我有自知之明，我可没那个本事。”
罗继也摇头：
“我也不行。”
沈沐认真道：
“我看人从不出错。”
罗继和陈永仁闻沐，神色缓和不少——沈沐的话无疑是对他们的认可。
陆启昌越发满意。
他越看沈沐越欣赏，觉得他成熟稳重，远超同龄人。
大多数人只顾彰显自己，而沈沐却懂得团队协作，天生就是领导者。
陆启昌拍板道：
“好，我这就去找陈警司要人。”
他略一思索，补充道：
“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向陈警司汇报倪家的事。”
沈沐点头应下。
回到警署后，两人一同前往陈警司的办公室。
陈警司满脸诧异：
“倪家的处理方案，是阿沐提出的？”
陆启昌郑重答道：
“正是。”
“没错！”
“沈sir很有远见，这主意确实不错。要是倪家能彻底洗白，放弃 生意，对整个香江都是件好事。”
“倪永孝虽然手段狠辣，但也知道审时度势。”
陈警司心情愉悦，
“阿沐果然靠头脑办事，这方案值得推进。”
“有他在C组，我就放心了。”
“这样的处理方式，符合我们的理念。”
“花小钱办大事，很好！”
“我完全支持。”
“不过更让我欣慰的是，你们俩能互相配合，合作无间。”
“警队内部的团结至关重要。”
“黄志成的事，绝不能重演。”
显然，黄志成的事给他留下了深刻阴影。
陆启昌趁机提议，
“陈sir，我们组人手不足，您看能不能调个人过来？”
陈警司面露难色，
“现在优秀的人手都被盯着，我去哪儿给你调人？”
陆启昌笑了笑，
“我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陈警司警觉地问，
“你又想调谁？”
沈沐接过话，
“杨锦荣，他是我们同期的同学，目前在军装担任见习督察。”
……
“杨锦荣？”陈警司皱眉，“没听说过啊。”
他劝说道，
“西九龙总署的门槛可不低，普通警员可进不来。”
沈沐平静道，
“他是我警校同学，目前在任职，警衔是见习督察。”
陈警司顿时后悔刚才的话。
啧，居然又是沈沐这样的精英。
虽然杨锦荣的警衔不如沈沐耀眼，但能升到督察级别，必然深受军装部门重视。
更重要的是，他还年轻！
陈警司无奈道，
“你们俩可真会挑人，净给我出难题。”
“我这面子恐怕不够用，又得麻烦老总出面了。”
陆启昌立刻奉承道，
“大sir，您可是老总的左膀右臂，他肯定会给您面子的。”
陈警司连连摇头，
“你们净会给我添乱。”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来。
杨锦荣可是和沈沐不相上下的青年才俊。
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
早该把他收入麾下。
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那可就亏大了！
陈警司当即拍板：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找老总要人，大不了豁出这张老脸。”
“只要你们好好干，我的面子算不了什么。”
陆启昌和沈沐喜出望外，
“多谢长官！”
陈警司刚要离开，又转身叮嘱：
“倪家的案子抓紧办。”
“不然我在黄老总那边不好交代。”
两人连忙应下。
“你们在这等着，”陈警司吩咐道，”我这就去要人。”
见长官如此干脆利落，两人既惊讶又感激。
待陈警司走后，陆启昌笑着问：
“咱们这位长官够意思吧？”
沈沐由衷赞叹：
“实在太给力了。”
“能跟着这样的上司，是我们的运气。”
陆启昌打趣道：
“杨锦荣来了，你办事就方便多了。”
“他算是你的心腹吧？”
沈沐没有否认，但补充说：
“阿荣在情报搜集方面很有一套。”
“他能给我们提供重要支持。”
培养嫡系自然要趁早。
现在不布局更待何时？
沈沐隐约预感到，自己的晋升速度会超出预期。
这意味着他能培养嫡系的时间所剩无几。
在警队这种地方，单打独斗可不行。
想要顺利开展工作，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
所以趁着还在基层，得赶紧物色人选。
杨锦荣正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副手。
这次能把他调来，沈沐心满意足。
陆启昌好奇地问：
“这个杨锦荣和陈永仁比，各有什么特点？”
沈沐略作思索：
“比阿仁更英俊，性格也更沉稳。”
“要说能力，杨锦荣稍胜一筹。”
这个评价让陆启昌大为意外。
“奇怪，当初怎么没发现？”
沈沐轻笑，“发现什么？”
“要是表现得太好，岂不是天天被你们这些长官惦记着派去当卧底？”
陆启昌一时语塞。
他突然意识到，这世上真没几个傻子。
一个个比猴还精！
真正的精英学员，谁会乐意去当卧底？
除非走投无路，就像陈永仁那样。
陆启昌沉默下来。
两人正相对无沐时，陈警司推门而入。
“老总同意调杨锦荣过来了。”
陆启昌和沈沐面露喜色。
“不过有个条件，”陈警司补充道，“老总要见阿沐。”
“见我？”沈沐诧异。
“对，你得先完成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
陈警司摊手：“去了就知道。”
陆启昌急忙插话：“大sir，这任务耗时吗？沈sir可是我们组的核心。”
陈警司无奈：“黄老总的脾气你清楚，我可不敢多嘴。”
陆启昌只能闭嘴。
“我会尽快完成任务。”沈沐说着就要离开。
陈警司提醒：“老总在楼下花园等你。”
沈沐脚步一顿：“看来任务不简单。”
陆启昌脸色阴沉：“不然何必约在花园谈？”
事已至此，两人别无选择。
花园里，沈沐见到了标志性的大墨镜。
那张熟悉的脸让他莫名联想到某个人。
黄老总绕着沈沐转圈，眼神越来越古怪。
“多水灵的脸蛋！”
“这身材真不错！”
他甚至伸手戳了戳沈沐的胸膛！
沈沐浑身汗毛倒竖：“老总，您再不说正事，别人该以为您在耍流氓了！”
黄老总清了清嗓子，
“跟了我三十多年的配枪不见了！”
沈沐怔住，这话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他猛然记起黄老总方才的沐语，一个想法突然闪过脑海，
“该不会是…逃学威龙的剧情？”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您的枪是被什么人拿走的？”
黄老总面露窘迫，
“上周圣爱丁学校的学生来警署参观，等他们离开后，我就发现枪不见了。”
见沈沐神色古怪，以为他在担忧 危害，连忙解释，
“别担心，绝对安全的。”
“那是把善良之枪，根本没法开火。”
“它跟了我三十年，一枪都没打过。”
“我和它感情深厚，后背发痒时就用它来挠。”
“经年累月下来，枪管都磨短了两寸。”
沈沐愈发确信这就是《逃学威龙》的情节，为求稳妥继续追问，
“您的意思是？”
黄老总挥挥手，
“那枪伤不了人，只要帮我找回来就行。”
“丢枪的事传出去不好听。”
“总归要物归原主的。”
“这事得低调处理。”
沈沐立即会意，
“您是想让我潜入圣爱丁学校暗中查探？”
黄老总眼中赞赏更甚，
“果然机灵。”
“只要找回配枪，什么都好商量。”
“你们组要的杨锦荣，我保证调过来。”
“另外还会给你记功。”
陆启昌暗自感慨，
“还真是逃学威龙！”
沈沐神情变得微妙，他摸清了黄老总的脾气，说话也放开了：
“老总，您是要我去圣爱丁假扮学生？”
黄老总欣然点头，
“没错，其他警员都不合适。”
“就数你最显年轻，白白净净像个学生。”
“最适合当卧底。”
沈沐忍不住抱怨，
“当初在警校就是不想当卧底才故意藏拙的。”
“卧底这差事，谁爱干谁干。”
“要是碰上黄志成那样的上司，这辈子都别想归队。”
黄老总听到黄志成的名字，想起沈沐的功劳，压着火气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需要一个卧底。”沈沐满脸困惑，”一定要当卧底吗？”
黄老总反问：”不然呢？”
沈沐耐心解释：”老总，您就是不想声张丢枪的事，想悄悄找回来。”
“没错。”黄老总点头，”枪是在我办公室丢的，传出去太丢人。要是大张旗鼓调查，等于告诉所有人这事。”
他压低声音：”关键是圣爱丁的家长们都很有背景。事情闹大了，连督爷都可能找我谈话。你懂吧？”
沈沐连连点头：”明白，所以要暗中调查，不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