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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林简希牵着身侧男人的手率先走了出去,与沈牧野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之际,沈牧野咬牙切齿道:
“林简希,你了解知晟的,你别后悔!”
说着,沈牧野狠狠撞了下江北山,转身扶着我大步离开。
医生说我是惊恐躁郁症焦虑症同时发作,再加上腿部的旧伤再次受到重创,如今旧伤复发了。
再睁眼的时候,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的门恰好被推开,我下意识的抬眼看去。
见到是沈牧野,我轻声开口,语气坚定又决绝:
“牧野,帮我,我要离婚。”
我的话似乎在沈牧野的意料之中,他笑着朝着我挑了挑眉:
“这才是我认识的白知晟。”
我扯了扯嘴角,脑海中再次闪过包间中发生的一切。
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从我心底涌出,想吐却吐不出来,我只好艰难咽了回去。
一旁突然响起的手机将我从这种情绪中拉了回来,我下意识的拿起手机一看,这才发现的林简希打过来的电话。
记忆中,女人向来沉默内敛,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
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扯了扯嘴角,轻声开口,声音微乎其微:
“原来从始至终,我和她之间,主动的只有我自己。”
接通电话的瞬间,电话中传来了女人清冷的声音:
“知晟,家里有一间房间怎么打不开,钥匙在哪里?”
“北山来家里参观,这间房间打不开。”
家中的一间房间我锁了整整六年,可她林简希如今却才知道这间房间打不开。
我毫无情绪的开口,语气淡淡道:
“那间房间外人不可以进入。”
“你…”
可甚至还没等我说完后,电话那端便传来了女人不耐的声音:
“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说完,电话瞬间被挂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望着手机发楞之际,手机突然弹出监控提醒,那间房间被人暴力闯入了。
我颤抖着指尖点了进去,只见监控画面中,林简希手中拿着一把斧子,用力将那房间的门破坏。
紧接着,林简希与江北山手牵着手走进了那间房间。
见到房间里的景象时,二人错愕的站在原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北山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猩红着眼连连后退,看起来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
林简希反应过来后,这才注意到身侧的男人,她拉住男人的手,用力将他抱进怀中,眼里满是心疼。
隔着手机屏幕,我苦笑着看向画面中的二人。
原来她林简希并不是没有情绪的,只是我不是能够让她心疼得那个人罢了。
我本以为他们看完了就会出去的,可林简希接下来得动作却让我猛地怔住。
画面中得女人,正拿着手中得斧头胡乱得破坏着。
照片、相册、球具、衣服,甚至连摆在房间正中间得遗照也被她一一毁掉。
回过神来的我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红着眼拨通了林简希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甚至没等对方开口,我便情绪失控的咆哮了起来:
“林简希,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
女人安安静静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彷佛此刻接电话的女人全然不是刚刚那个满脸愤怒毁掉一起的女人:
“白知晟,你竟然还敢留着那些东西?晦不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