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宫斗?不存在的!暴君独宠小宫女这书“元元不是小哭包”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苏念瑶楚渊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宫斗?不存在的!暴君独宠小宫女》这本连载的宫斗宅斗小说已经写了389948字。
宫斗?不存在的!暴君独宠小宫女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御膳房的差事向来繁琐冗杂,知棠从晨光初露忙到日头西斜。
洗菜时指尖浸在冰水里冻得发麻,备菜时握着刀的手酸得几乎抬不起。
给各宫送膳食,穿过长长的宫道时,额角的汗被风一吹凉透了,转身回灶房,又被蒸汽熏得重新冒出来。
待暮色悄然漫过宫墙,她才匆匆收拾妥帖,依着规矩,往御书房当差去了。
御书房的檐角挂着盏素色宫灯,晚风拂过,灯穗轻轻晃悠,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影。
知棠刚走到廊下,就见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小凳子朝她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
“陛下刚歇了笔,正在里头翻书呢,知棠姐姐进去时可轻着些。”
她点点头,敛了敛被风吹乱的衣襟,进去时,脚步放得极轻。
楚凛渊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捏着本书卷。
侧脸被窗外漏进来的月光描得轮廓分明,褪去了白日里的冷硬,倒添了几分难得的儒雅之气。
案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知棠眼尖地瞧见茶沫已经沉了底,想来是凉透了。
她轻手轻脚换了新茶,刚要退开,就听他忽然开口:“过来。”
知棠心头一跳,忙垂首应道:“是。”
知棠往前挪了几步,仍与他隔着丈许距离。
楚凛渊抬眸斜睨着她,眸底浮起几分被拂逆的烦躁:“怎么?朕看着像是会吃了你吗?如此怕靠近朕。”
知棠被他问得一窒,指尖下意识绞着袖口的褶皱,布料被捻出深深浅浅的纹路。
“陛下恕罪!奴、奴婢该死……”话音未落,她已“咚”地叩首在地。
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连声音都在发颤。
这女人真当自己是铁头?
动不动就跪,还跪的如此大声。
是生怕朕不知晓吗?
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还是说,欲擒故纵。
只是想趁机勾起他的怜惜。
“朕让你站近些,到朕跟前来。”
楚凛渊的声音沉了沉,帝王的威压如无形的网笼罩下来,尾音已凝了几分冷意,“莫要让朕再说第三遍。”
知棠满心惶惑,实在猜不透哪里又触了这位暴君的逆鳞,哪里又惹恼了他。
可殿内骤然低下来的气压,让她再清楚不过。
此刻若违逆了他,怕是真见不到明日的晨光了。
知棠慌忙起身,几乎是踉跄着快步走到他跟前,垂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楚凛渊唇角这才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快得像错觉。
他随手将书卷甩在一旁案上,发出“啪”的轻响:“从第二卷开始念,念给朕听。”
“是,陛下。”知棠指尖颤抖着拿起书卷。
翻到第二卷,声音发紧地开了口。
楚凛渊斜倚在软榻上,早已阖上了眼。
其实知棠读得并不顺畅,磕磕绊绊的。
只因书中好些字太过晦涩,她识不全。
却只能凭着模糊的印象,硬着头皮往下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读了多久,久到喉咙泛起干涩的疼,也未见他睁眼。
久到知棠都以为他睡着了。
知棠悄悄用余光瞥了眼软榻上的人,稍稍歇了两息,耳边便传来他冷不丁的声音:“怎么停了?”
许是这话来得太猝不及防。
知棠卷曲浓密的睫羽轻颤,纤细的肩膀也跟着瑟缩了下,水润的杏眸露出丝丝惊慌。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知棠忙定了定神,继续往下读。
没读几句,却见他忽然抬眸看来,目光落在她手上:“药膏用了?”
知棠顿了顿,手下意识往袖里缩了缩。
手背上的红肿消了些,只留淡淡的印记,是白日里趁空涂了两次的缘故。
原来那清凉的药膏真是这暴君所赠。
她咬了咬下唇,眼尾微微垂下,声音含糊得像含了棉花:“用……用了,多谢陛下赏赐。”
楚凛渊“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继续吧。”
知棠刚要张口继续念书,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伴着内侍王大福尖细的通报声:“陛下,云贵嫔娘娘来了。”
楚凛渊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闭着眼道:“朕在处理公务,让她别进来。”
殿外传来一阵不小的声响。
片刻后,云贵嫔一身藕荷色宫装,袅袅娜娜地走进来,发髻上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眉眼越发娇柔。
她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见到软榻上的楚凛渊,忙屈膝行礼,声音柔得像浸了蜜:
“陛下,臣妾见夜深了,特意让小厨房炖了乌鸡白凤汤来,给您补补身子。”
说着便要让身后的宫女上前奉汤。
楚凛渊突然睁开眼,眸底的温淡早已褪去,只剩一片冷沉:“不必了。”
他瞥了眼云贵嫔身后的王大福,眼神愈发冰冷。
内侍王大福死死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明明是按陛下的吩咐拦了,可这不是没拦住么?
偏这云贵嫔娘娘也是个执拗性子,非要闯进来,任他怎么拦都拦不住。
云贵嫔脸上的笑僵了瞬,随即又柔声道:“这乌鸡是昨日新进的上好乌鸡,臣妾亲自炖了两个时辰呢,陛下就尝一口吧?”
“朕说不必。”楚凛渊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指尖在榻边轻轻敲着。
那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带着不容忽视的愠怒,“拿下去。”
云贵嫔的脸色白了白,捏着漆盒的手指紧了紧,眼眶微微泛红:“陛下是嫌嫔妾笨手笨脚,炖得不好吗?”
楚凛渊没看她,余光落在知棠手里的书卷上,语气不耐烦:“听不懂话?”
知棠垂着头,步子悄悄往后挪了半步,只想尽量远离他们的视线。
听着楚凛渊的呵斥,云贵嫔的身子一颤。
她身后的宫女吓得忙想接过漆盒,却被云贵嫔按住了。
她深吸口气,强忍着委屈道:“陛下近来批阅奏折辛苦,总要保重龙体,嫔妾看在眼里,实在是忧心,原本是想着……”
王大福在一旁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暗替云贵嫔捏着把冷汗。
他这心里跟明镜似的。
上月云贵嫔娘娘巴巴端来一碗参汤,陛下起初也是摆手不喝,被她软语央劝着才勉强饮下。
谁知没过半个时辰,竟猛地流起鼻血来,止都止不住。
后来经方太医诊视,才说是那参汤滋补太过。
偏陛下本就阳气旺盛,两相交冲,才闹出这桩岔子来。
再则,偏陛下叫太医院莫要声张此事,云贵嫔娘娘如今也不知她究竟错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