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的讲述中，宋娅知道了大概情况。
这是个连环杀人案。
第一个受害者出现在三个月之前。
警察调查结果显示，她在一家不太正经的发廊工作。
这样的工作没什么特定的上下班时间，女孩经常凌晨才回家。
她在回家路上失踪，从此再无音信。
直到三天后，清洁工从垃圾堆里发现大量尸块，报警。
女孩脸部被划得稀烂。
第二个受害者在一个月前遇害。
是个大学生。
她有一份家教工作，在距离学校半个多小时车程的小区。
她是在做完家教工作，回学校的路上消失的。
后来一个钓鱼佬在河里钓上了她的尸体。尸体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致命伤口在脖子。
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尸体被凶手仔细清洗过，没有留下什么比较有用的信息，脸部同样被划得稀烂。
刚才宋娅看到的是第三个受害者。
家庭主妇，下午买菜的时候消失，第二天被人在小巷里发现。
同样是被掐死被侵犯过，浑身上下包括脸都被人用小刀割得稀烂。
系统知道的显然比网上的更多更仔细。
它甚至能够精准说出那些受害者的名字，家庭住址，怎么死的，死状如何。
活脱脱像是它就在原地，将警察手里的资料都抢过来看过一样。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宋娅疑惑，【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我去查了警察的调查资料，你要看吗，你要是想看，我传输给你。】
系统说得坦荡。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它的东西，它想拿就拿。
【你顺着网络找出来的？】
宋娅靠在围栏上，忍不住问了句。
【对啊。】
【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要是被发现了事情不小。】
就算宋娅从小不是在内地长大，也从老师那里知道大致法律法规。
没有经过允许，擅自偷看警察局资料是违法的，情节特别严重，没准还要进局子里坐坐。
【怕什么，我连人都不是，就算被发现了，他们都看不见我。】
系统满不在乎，【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翻这点资料我都能被发现的话，早就被你们的科学家抓去研究了。】
系统可不是傻子。
它的作用就是发布任务，帮搭档收集资料。
要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它早就被回收了。
知道系统有分寸，宋娅便没有多说，转而让系统将资料给她一份，她认真看看。
警察调查做得很详尽，将应该调查的信息都调查了一遍。
所有受害者尸体也已经解剖过，具体报告书也在里面。
宋娅将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
觉得凶手残忍得令人发指。
不仅残忍，他好像还越发熟稔于这件事。
一开始还会惊慌失措，担心留下什么线索，将尸体碎尸，并且隔了一个多月之后才再次作案。
后面的两起案件，时间明显缩短了。
不仅时间缩短了，作案手法更加熟练随意。
就好像是熟能生巧。
想到这个词，宋娅就觉得一股冷意从指尖蔓延开，落到心尖，透着寒意。
【你也觉察出凶手的奇怪之处了？】
系统感觉到了宋娅的情绪波动。
【凶手好像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不怕死人了。】
【这也正常，变态嘛，不干点变态事情怎么能叫变态呢。】
系统说着，问宋娅他想做什么，【这人很狡猾，这么多警察都没找到什么线索，你就算是想做点什么，恐怕作用也不大，而且还可能有危险。】
系统可没忘记这个杀人犯目标都是年轻漂亮，并且孤身一人的女孩。
宋娅现在就很符合这个标准。
【要不我们晚上看看去报个武术班吧，总感觉你一个人大晚上回家不安全，我都没什么武力值保护你。】
想了想，系统还是觉得宋娅危险，决定将武力值培训提前。
本来这个培训在后面一点。
准备等宋娅在超市干完就去报班学武术。
现在系统觉得宋娅应该先去学武术。
【不用急。系统，我想去第三个受害者所在的方向看看，就今天晚上下班之后。】
宋娅摆摆手，让系统不要先想调整计划的事，说了自己的打算。
【你去那儿干什么，那里那么危险，没准凶手还故地重游，到时候你倒霉碰上怎么办？】
一听宋娅这话，系统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那么多警察都没有找到线索，你怎么就确定你可以找到线索?】
【不用担心，我有自保能力。很小的时候我就学过武术，绝对比所谓的跆拳道班要正宗。】
【谁教你的？】
【很多人，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我老师。】
又是老师。
系统对所谓老师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宋娅的老师似乎有点不简单。
要不是知道宋娅老师死了，系统不好追问，担心宋娅难过。
系统都想刨根问底宋娅老师到底是哪儿来的神人。
【她那么厉害？】
【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好的人。嫉恶如仇，脾气暴躁，偏偏还不喜欢别人说她脾气暴躁。不过朋友很多，很擅长和别人交朋友。你要是见到她，肯定会相当喜欢她。】
宋娅靠在围栏上，看着面前的高楼和行人。
说起老师时，笑容便不自觉蔓延出来，似乎那人就是幸福的代名词。
只要出现，提及她的人都会觉得快乐。
在没来这里之前。
宋娅很少会看到这么多人汇集在一起，也很难看到那么多高楼大厦。
那里到处都是热带森林，常年闷热，有种毛巾挂在外面一会儿，就能拧出水来的错觉。
那里的人也不像这里的人穿得那么光鲜亮丽。
很长一段时间里，宋娅的世界都是那样的，并且觉得所有地方都是那样。
当时老师还说宋娅傻，说等她做完了一切，就带宋娅去其他地方玩，看看祖国大好山河，顺道找找宋娅父母。
“要是找不到你的父母，或者你不喜欢他们，我就做你的家人，一个户口本上的家人。”
她拍着宋娅肩膀，给了宋娅承诺，却没有完成这个承诺。
寻常的一天。
老师一去不回，再也没能回来。
再后来她被人带到这里来。
这里像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梦里的世界。
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
再怎么光鲜亮丽的地方，似乎都有藏污纳垢的阴暗处。
而宋娅最讨厌的就是脏东西。
宋娅眼中闪过厌恶。
厌恶一闪而逝，宋娅再次开口。
【你不是好奇我流浪那么久，为什么还能好好回来吗，今天晚上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