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又一名暗卫如鬼魅般出现在御书房里。
“你所言当真?琰儿当真已经无恙了?而且还是战王妃亲自为他诊治的?”萧楚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回禀皇上,属下绝无半句虚言,。”暗卫低头恭敬地回答道。
萧楚意沉默片刻,挥手让暗卫退下,然后目光凝视着某个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吏部尚书府,江北桥听闻皇上竟然这个时候还宣他进宫。
大热天的竟吓出一身冷汗。
他战战兢兢地跟着传旨太监,一路来到了御书房外。
待太监通报后,他才敢小心翼翼地踏入殿内。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江北桥一见到皇帝,便立刻跪地叩拜,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臣罪该万死,恳请皇上恕罪!”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北桥,“哦?江爱卿,你何罪之有啊?”
江北桥闻言,浑身一颤,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皇上,关于战王妃之事,微臣……”
话未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一只茶盏砸在了江北桥身旁,瞬间碎成了无数片,其中几块碎瓷片更是如暗器一般直直飞向他的额头。
江北桥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然而,他却完全顾不上擦拭伤口,一个劲儿地砰砰砰磕头,口中不断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见状,冷笑一声,怒斥道:“江爱卿对你这二女儿还真是疼爱有加呢!”
呵…不就是嫌弃琰儿伤了腿,不想让宝贝女儿嫁入战王府吗?
江北桥磕头磕得更加厉害了,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中回响。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已经被磕得一片青紫,鲜血也顺着鼻子流了下来,那模样实在是有些骇人。
“念你这些年尽职尽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降为吏部侍郎,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
“滚吧…”
“是,谢皇上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战王府
云逸尘被萧二像拎小鸡一样提溜着来到了王府,“哎哟,我说萧二,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我可是个大夫啊,你这样提着我,要是把我这身子骨弄散架了,以后谁来给你们王爷看病啊?”
萧二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加快了脚步,“你别啰嗦了,王爷还等着呢!”
“清风,王爷在哪呢?快快快,带我过去。”
“不用了,云神医,王爷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和王妃就寝了……”
“什么?”云逸尘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哪个太医如此厉害?之前每次毒发王爷都要痛上一个时辰,今晚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萧二笑了笑,“不是太医,是王妃,王妃医术高明,几针下去,王爷就没事了。”
云逸尘闻言,脸上露出一副你怕不是没睡醒的表情,“你确定?那江芙儿有这本事?”
萧二连忙摇头,“不是,我们王妃是江大小姐江若溪,江芙儿是二小姐……”
“哦?这江家何时有两个女儿。这是怎么回事?”云逸尘顿时来了兴趣,催促道,“快给我讲讲。”
清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云逸尘听完后,不禁啧啧称赞:“你们王爷真是阴差阳错,捡到宝了呀!”
半夜时分,萧璟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缠绕着自己,他猛地惊醒过来。
原来是江若溪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紧紧地抱住了他。
萧璟琰有些哭笑不得,用力地将江若溪推开,可没过多久,江若溪又像树袋熊一样重新抱住了他。
萧璟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罢了罢了,看在今晚她救了本王的份上,就让她抱一下吧。”
若是若清风此刻在这里,恐怕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要知道,他们的王爷一向是个高冷的人,对那些京城中的大家闺秀们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甚至不允许她们靠近自己六尺以内(嗯,大概两米左右吧)。
江若溪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抱着萧璟琰,对上他那张黑沉沉的俊脸,尴尬一笑“嘿嘿…抱歉,我不是故意。”
门外的明月几人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伺候。
“奴婢等,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起来吧!”
伺候两人洗漱完毕后,丫鬟们手脚麻利地将一碟碟精致的早膳端上了桌。水晶虾饺,鲜肉粥,小肉包,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和爽口的小咸菜。
两人刚刚填饱肚子,宫里就有小太监前来传旨:“奴才见过战王,战王妃,皇上宣战王妃觐见。”
江若溪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萧璟琰。
“别怕,本王陪你去,父皇不会为难于你。”
御书房内,江若溪跪在萧璟琰的轮椅旁边,“儿臣参见父皇,臣妾参见父皇。”
萧楚意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江若溪。
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江北桥的这个女儿竟也生得如此貌美,比起那江芙儿来,更胜一筹,这等容貌倒是与琰儿颇为相配。
“咳咳……起来吧!”见自家儿子一直冲自己使眼色,萧楚意清了清嗓子,便赶忙让江若溪起身。
看来,琰儿似乎对这江若溪颇为满意呢!
这江北桥还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因缘巧合下,倒是让琰儿有了这番造化,若是能治好琰儿就最好不过了。
“苏元德,去朕的私库挑些好东西,赏给战王妃。”
“是,老奴遵旨。”
“多谢父皇。”江若溪起身后,也暗暗打量着这龙云的最高指挥者。
嗯,是个帅大叔,和萧璟琰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萧璟琰长得这么好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