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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出储物间走出去。
我发小张涛就推门而入,脸上堆着刻意的哀戚。
他手里拎着的果篮显得格外扎眼。
“嘉凯,节哀啊。”
“要我说,先把叔叔送去火化了。”
“红事让白事,让老人家入土为安。”
我盯着他手中的果篮:“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爸了?”
“去年他住院,你可连面都没露。”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这话说的,关心叔叔还不应该?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交情?”
我猛地打断他:“你配提交情?你不过是怕警察查到你头上!”
果篮“砰”地落地,水果滚得到处都是。
他脸色煞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举起手机,直接播放录音:
“你们在杂物间做的丑事,需要让所有人都听听吗?”
那段暧昧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汗毛直立。
李悦月的母亲尖声叫道:“这什么东西!我女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是啊!你要毁了月月的清白吗!”
“你这个农村人手段还真是可怕!”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张涛和李悦月:
“她真的有清白吗?”
“看看他们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看看这对狗男女敢不敢抬头看我!”
张涛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陈嘉凯!我忍你很久了!”
“我他妈是看在你追悦月追了十年的份上,才一直没跟你明着抢!”
“要不是我让着你,你以为轮得到你娶她?”
我气得笑出声来:“让着我?”
“所以你就背着我跟她偷情?”
“在我婚礼当天跟我的未婚妻偷情?”
“张涛,你可真会让啊!”
可是比起偷情更怕的是他们杀人。
我环视屋内冷漠的亲戚:“婚礼取消,所有彩礼三天内退还,少一分都不行。”
客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李悦月的父亲拍案而起:“你说取消就取消?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店定金都付了!”
“不只要退彩礼,我还要让这对杀人凶手付出代价。”
张涛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满是轻蔑:
“陈嘉凯,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以为自己赚了一点小钱就有权有势了?”
“我告诉你,我想弄死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他逼近一步,压低声音:
“还记得你去年破产的那个大客户吗?那只是开始。”
“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或许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我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原来我那些莫名其妙丢掉的客户,那些突然反水的合作伙伴,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怎么不说话了?”
他轻佻地拍了拍我的脸:
“认清现实吧,穷小子就是穷小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张涛搂住李悦月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对了,忘了告诉你,悦月早就怀了我的孩子。”
“你们那点彩礼,就当是给孩子的奶粉钱了。”
我愤指他们:“你们!”
他们却推推搡搡将我退出门外:“快滚吧,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