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难得有些紧张感,喉结都忍不住轻轻滚了一下。
这女人昨天不是才刚动过手?今天又来?
她不是刚毒发么?这么虚弱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精力?
念头在心里杂糅,下一秒,女人瘦弱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略带凉意的触感袭来,盛灼仔仔细细地感受着那种触感,觉得很像……绳子?
盛灼不能睁开眼看她,但这种未知的触感,才更让人发疯。
他止不住地想,时泱该不会是想把他绑起来吧?
这是什么玩法?
时泱的动作可不会随着他的腹诽停下,她先是趴在他胸口短暂地缓了一下虚弱的身体,随后一路向上,触感微凉的绳子圈住了他胸前的两处凸起,那微妙的触感让他额角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
人在失去视觉时,触感就会尤为强烈。
到底是欲望强烈的成年男性,虽然盛灼很不想承认,但身体的确起了反应。
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小手落在他膝盖上,顺着腿弯一路向上,在即将触碰到私密地带时,突兀地停住,盛灼被这动作勾得不上不下,恨不得时泱给个痛快。
可她却突然停住了,盛灼的耳边只剩下时泱细细的喘息声。
等了十秒钟,她才有所动作,只不过没有继续碰他,而是起身离开,顺便给他盖好了被子。
火被点起来了,却没人灭,这种感受折磨得要命。
如果盛灼真是个植物人,这会儿也要被气醒了。
他真想撬开时泱的脑子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时泱能干什么呢?
她只是给盛灼量个身材尺寸而已。
毕竟婚礼是要定制西装的。
只是她身体太虚弱了,动作软绵绵的,看起来很像是在调情。
时泱一边将数据记录好,一边忍不住往床上的盛灼身上瞟,仔细地看了两眼被子下支起的帐篷,她才在心里啧了一声。
都植物人了,这身体的欲望还这么旺盛?
可惜了,如果是个正常人,指不定有多行呢。
时泱没多想,拿着自己和盛灼的身材数据,交给门外候着的女佣。
徒留盛灼一个人在床上被那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迟迟得不到纾解。
盛灼暗自咬了咬牙,时泱这人,还真是比他想的要麻烦。
时泱交完数据后,就回到了房间。
盛老爷子把婚期定在了一周后,时泱知道,选择先办婚礼,也是盛老爷子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只要有了盛太太的身份,时二叔就不敢来打扰。
虽然,盛老爷子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时泱能尽快治好盛灼,但对时泱来说,是好事。
她沉默了片刻,给时聿发了自己要结婚的消息。
不过十秒钟,时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改嫁?怎么这么快?是沈家人逼你了么?沈砚礼才刚死,他们就这么对你?”
听着他柔和的声线,时泱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她倒宁愿是沈砚礼死了。
但这种糟心事,没必要和时聿说,他正处在事业上升期,是最忙的时候,没必要让他因为这事操心,反正她自己也能解决。
想到这,她轻声说:“没有,是我自己要嫁的,哥,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时骏山才不敢来对付我。”
时骏山,就是时泱那个恶鬼二叔。
听了时泱的话,时聿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泱泱,你为什么就不肯依赖一下我呢?我现在护得住你了。”
时泱虚弱地笑了笑:“哥,你早晚是要娶妻的,我总不能赖在你身边一辈子吧?”
“我不会娶妻!泱泱,你知道的,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泱打断了:“好了,哥,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结婚的消息的,婚礼那天,你一定要来,剩下的,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人再打过来,她没有接。
时泱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动作。
她何尝想用嫁人来苟延残喘?
但她不能再拖累时聿了。
她的情绪外露十分明显,就连盛灼都隐约察觉到了三分。
时骏山的所作所为在他脑海里回放,那一刻,盛灼突兀的有些心疼。
她在时家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念头浮现的那一刻,盛灼顿住了,他有些恍惚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对时泱这么上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