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商的呼吸变得粘稠又灼热。
他霸道又贪婪的索取她唇上的香甜。
直到一记缠绵的法式深吻结束,他被情欲占据主控的大脑才恢复了几分清醒理智。
沈妍…似乎不太对劲。
体温很高。
四肢软绵绵的。
纤细的手臂甚至连勾住他脖颈的力气都没有。
谢承商微抬起脸,此刻,借着床头柜上台灯的暖光,他才察觉到沈媛脸上异常的红晕。
这种神色,不像是羞涩亦或者动情引起的,更像是一种病态的红。
谢承商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他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沈妍喘息着,刚才那个吻险些令她窒息过去,心跳地飞快,完全能感受到刚才他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
但怎么亲完就停下来了。
难道不应该是……
沈媛心跳的更剧烈了。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她看过很多部猪跑。
哪有前戏做着做着就停下来的。
她抿了下被他吻到发软微烫的唇瓣,眼眸动情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继续吗?”
谢承商掌心从她滚烫的脸颊划过,“沈妍,你不太对劲。”
沈妍不满皱眉,“我哪里不对劲了?”
“你难道不想?”
“谢承商,这是我作为你妻子应该享有的合法权益,我洗过澡了。”
今天民政局门口,明明是他自己说,让她早点哄睡柚佑,洗完澡在主卧等他。
他现在什么意思?
谢承商手上的动作没停,男人骨节修长,青筋暴起,充满张力的手指从她脸颊滑到白皙细腻的脖颈,紧接着滑到后背。
但沈妍的身体烫的出奇,他贴在她后背的掌心没一会儿被烫出一股潮意。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手背紧贴着她的额头。
温度更高。
谢承商沉声,“你乱吃了什么东西?”
沈妍偏头轻咳了声,语气透着股小心虚,“我才没有乱吃什么东西,就是今天搬家出了点汗,可能受凉了,有点小感冒。”
不仅出汗,可能还跟她今天的穿搭有关。
鱼尾裙很衬她的气质,但保暖性一般,今天一天,她的手都是凉的。
爱美多多少少都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沈妍承受得起。
“不严重,我可以忍着。”
她说完,缠绵的目光从男人冷峻的脸上,缓缓下移,看到他商务风的衬衫领口,充满了禁欲气息。
刚才领带已经被他扯下来了。
但领口的口子只开了一颗,露出一小节脖颈泛红的肌肤,沈媛伸手,想将扣子一颗颗剥落,想知道这抹红,会蔓延到什么地方。
指尖刚触碰到温凉的纽扣,男人青筋暴起的大掌就将她的手臂握住。
谢承商起身,用羽绒蚕丝被将她颈部以下全部覆盖,转身朝卧室外走去。
“谢承商,你去哪?”
沈媛下意识要起身,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住,乖乖又躺下。
很快,男人又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根电子温度计。
“张口。”
沈妍看着他微沉的脸色,缓缓张开了嘴巴。
“我更想吃别的东西。”
男人背脊一僵,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有些不在然,“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一会儿,电子温度计发出“滴滴”的声音。
“三十九度四。”谢承商从她口中取出温度计,看到上面显示出来的数字,几乎是瞬间,黑眸中的情欲瞬间散的一干二净,沉下脸不悦道,“你管这叫小感冒?”
“有……这么高吗?”
沈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感觉不怎么烫。
除了脑袋有点重,脑袋晕晕沉沉,身体使不上什么力气外,没其他不适。
谢承商大步朝衣帽间走去,推开柜门,眼前摆放整齐的衣服就跟沈妍照片里发给他的一样,一半是他的衣服,另一半是她的。
他快速搭配了一套外出穿的保暖羽绒服,抱回到卧室,按着从里到外,一件件递过去,“穿上,去医院。”
沈妍脑袋晕沉,看着堆在身上的打底衣,反射弧迟缓,“那我作为你妻子应该享受的合法权益呢?”
“……你脑子里除了那个,还有别的吗?”
谢承商嘴角扯了扯,受不了她慢吞吞的动作,又坐在床边一件件帮助她穿。
穿衣服之前,要先脱掉身上的趣味吊带。
诺曼人看着暴露在自己眼前的姣好身材,眼神本能停留,手上动作却迅速干练,将打底衣套在她身上,嗓音嘶哑,“急什么,来日方长,我会满足你的。”
–
深夜,黑色迈巴赫急速朝医院驶去。
谢承商抱着沈妍在发热门输上液已经快十一点了。
门诊医生重新测了体温,依旧在三十九度四。
医生给开了四瓶输液吊水,一个大号容量瓶三个中号容量瓶。
病房早就排满了,连等号的长椅上都是吊点滴的病人,护士推着输液支架走到一处空位,抓起沈妍的左手手背拍了拍,专业的静脉输针。
顺利扎好,护士看向谢承商,仔细说明了四瓶药水的输入时间,以及相关事项,“大瓶输完要一个半小时,中号瓶是四十五分钟,要及时换备用瓶以免血液倒流。”
谢承商看了支架上挂着的药水一眼,“知道了。”
护士便离开去服务其他病患了。
“谢承商,我好难受。”
“头好痛啊。”
“好冷,好冷。”
此刻,沈妍半靠在谢承商身上,小脸侧埋在他怀里,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谢承商垂下眼眸,看到她紧闭的眼眸睫毛上挂着泪花。
“没事,输完液就好了,我就在这里,你好好睡一觉,睡醒就不痛了。”
他的语气又轻又缓。
像是哄小孩儿。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
最先弹出的是郑钱的消息:【不回答?所以今晚,你们真的做了?】
【我跳一波预言家,到最后你不会假戏真做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他怀里,沈妍可能真的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谢承商温柔心疼的语气传入她耳中,她脑袋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刺痛,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
甚至有种,六年前那个全心全意喜欢她的谢承商又回来了。
她迷迷糊糊、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宣泄出压在心头六年的情绪,“谢承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羽毛飘落在水面。
但谢承商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呼吸停滞了片刻,谢承商看着怀里痛苦的女人,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眼底真实的情绪。
语气不带一丝情绪,“想我,当年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