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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你们有钱有势，做什么记录做不出来！那晚你明明亲口跟我说，这是你特意为我挑的……”
林荨紧紧攥着那袋内衣，指节发白，眼泪却汹涌地往下掉。
“在你眼里，我们穷学生的命不是命，活该被你们玩弄是吧？你让我……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说着，她就往旁边的主席台桌角撞去。
旁边的女同学反应极快，一把死死抱住她的腰。
“荨荨！别为这种人做傻事，你忘了医生怎么说吗？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啊！”
“秦总，您就放过荨荨吧，自从那晚回来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整天以泪洗面。”
“她一个女孩子，要不是被逼到绝路，又怎会……”
她没睡安稳觉，难道我就有吗！
那晚我应酬完，路过KTV后巷，就看到几个混混把她堵在墙角。
几个人污言秽语不断，还动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路过的我看不下去，便出手撂倒了那几个混混。
林荨当时吓得缩成一团，眼神里全是惊惧和后怕。
那画面连着好几天在我梦里打转，让我心里堵得慌。
为此我跟集团负责资助的人打了招呼，得知她家里还有人重病等着用钱后，特地让他们对林荨多关照点。
结果却换来了今天这场处心积虑的陷害！
还没等我消化这拙劣的表演，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秦越，这事儿闹得可不好看啊。”
是李威，我的老对头，他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我身边。
“基金会刚成立就出这种丑闻，影响太坏了。你要是处理不好，我们这些同行，恐怕不得不联名向有关部门反映一下情况了。”
他话音刚落，台下像是得到了信号，好几个学生接连举起手。
“我是法学专业的，我们可以为林荨同学提供法律援助！”
“我们是税务系的，建议严查秦氏集团的账目！看有没有偷税漏税！”
记者们见状对着我和学生一顿猛拍。
而我的助理小张，也挤到了我身边。
他把手机屏幕递到我眼前，声音发颤。
“秦总，公司股价开始暴跌了。公关部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或愤怒，或鄙夷的脸。
又看向那个被同学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林荨，如今是法治社会，到处都有摄像头。”
“如果你始终坚持你的说法，那我们现在就报警，让警方调取监控，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不能报警！”
“凭什么不能！”
林荨猛地从王倩怀里挣脱，手忙脚乱地从那个旧书包里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因为我已经……我已经怀孕了！要是报警了让我爸妈知道，我还怎么活！他们会被我气死的！我这辈子就毁了！”
那张纸，赫然是医院的妊娠诊断报告。
李威立刻上前一步，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拍着我的肩膀。
“秦越，你看这……闹到警局对谁都不好。女孩子名声要紧，你们秦氏集团的面子也要紧。”“既然有了孩子，不如就私了吧？给人姑娘一个交代，也给自己留点体面。”
林荨也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秦总，事到如今，我还能要什么名分？”
“我只想悄悄把孩子处理掉，然后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我需要钱，需要医药费！五十万，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能买我一条活路啊！”
五十万。
我看着林荨手里那张轻飘飘的验孕单，看着台下李威的冷笑，看着那些学生高举的手臂和记者们贪婪的镜头。
人证，物证，舆论，道德绑架，商业打压……一环扣一环，真是好算计。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我敢赌，就算我给了五十万，这事儿也不会结束。
“既然你一口咬定，怀了我的孩子。”
我顿了顿，看着林荨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继续说道：
“那我就，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