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2.
我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博。
[合约到期后，将不再和恒星公司继续合作，望周知。]
然后，打开微信，给叶灵溪也发过去一条信息。
[分手。]
完成所有事情后，我揉了揉眉心。
半晌，手机突然遭到了信息轰炸。
我点开一看，发现全部都是叶灵溪发过来的。
密密麻麻的信息挤满了聊天框，十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给我发这么多条信息。
不过，看着这些信息，如今我只觉得聒噪。
许是见我半天没回，叶灵溪开始打电话轰炸我。
我烦躁的按了静音，世界顿时安静了。
系统给的回春丹效果很好，我里里外外的伤都被治好，就连手指也恢复如初。
我不暇思索，立刻办理了出院。
还剩最后一个星期，时尚秀的拍摄即将结束。
最后的取景地在国外，我已经和团队沟通好，今晚就能抵达。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我打开了微博。
热搜的前十条几乎都是关于我的。
#顶级模特陆沉疑似与经纪公司决裂
#陆沉叶灵溪分手
#宋嘉遇介入他人感情
……
这样的标签占据了整个热搜板块，但我相信不久后，这些标签都会被撤下。
叶灵溪绝不会让宋嘉遇成为众矢之的。
微博后台的私信也爆了，但我没有去查看。
同公司的好友打电话来，对我突然的离开感到震惊。
“陆哥，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你不知道，今天叶总在公司大发雷霆，连董事们都劝不住！”
从好友的话中，我了解到了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我被送往医院后，叶灵溪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但中途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直到我发布了那条微博，她看到后在公司里大发雷霆。
质问负责合约的董事为什么同意我的离开。
然后是长达十分钟的沉默，叶灵溪抱着手机不停地发消息。
宋嘉遇试图安慰她，却被叶灵溪粗暴地推开。
好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不知道，宋嘉遇当时脸色有多难看，公司里那么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后来叶总又去了医院，但半小时后又回来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
我笑了笑，向好友表示感谢。
好友的话听起来有些振奋人心，但现在任何与叶灵溪有关的事情都无法激起我的情绪了。
甚至这十年里的点点滴滴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关闭了手机，继续研读剧本。
只要完成这最后一个成为顶级模特的任务，我就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到达拍摄现场的第五天，手机收到了一个国内号码的未接来电。
想着可能是老朋友，我回了电话。
熟悉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传来：
“陆沉，你是故意的吧？看我为你着急你很享受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已经买了机票，你——”
没等她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把叶灵溪的话放在心上，但没想到就在打完电话的第二天，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叶灵溪憔悴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皱了皱眉，准备关门。
叶灵溪却冒险挤进门来，不顾门板可能会夹到她。
她眼底青黑，眼球布满血丝。
“陆沉，我终于找到你了。”
“跟我回家。”
我冷漠地说：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快离开。”
叶灵溪舔了舔干裂的唇，声音沙哑：
“别闹脾气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听到这话，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分手短信已经发给她，不再续约的消息也已经在微博发布，叶灵溪居然还在以为我在耍性子？
我清了清嗓子，冷漠开口：
“叶灵溪，我没和你开玩笑。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你别继续打扰我。”
没想到她听到这句话直接笑出了声：
“跟我玩欲擒故纵？我们恋爱三年同居七年，十年的感情你能说放就放？”
或许之前放下还有些困难，不过系统已经把我对叶灵溪的所有感情全部抽走，如今我对她没有一丝情意。
套房内传来助理疑问的声音：
“陆老师，门口有谁在啊？”
“时尚秀的导演来讲戏，一会就走了。”
我将叶灵溪赶出房门，自顾自按下了电梯。
“有事出去说，别影响别人。”
我和叶灵溪来到了一处咖啡馆。
滚烫的咖啡入肚，叶灵溪打破了沉默：“你今天的着装非常吸引人。”
这场秀融合了时空穿梭的创意，带我们回到了上世纪的英国，我身上穿着的正是那股英伦风情的服装，流露出一种古典的优雅与尊贵。
由于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脱下走秀时的装束。
面对我的沉默，叶灵溪一改常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奉承：
“这种英伦风格真的很衬你，让你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绅士。”
过去，叶灵溪总是只推崇她个人偏爱的风格。
为了不让她生气，十年来我推掉了无数这种风格的合作。
可她却在这时夸赞我的装扮。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望着窗外的飘雪怔怔出神。
叶灵溪这时也看向窗外，感慨道：
“此朝若是同林雪，也算共白头。”
“阿沉，你之前不是最想和我踏雪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她眼含期待，目不转睛盯着我，等待我的答复。
我静静看了她一阵。
曾几何时，我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她，十年如一日。
只可惜，当我决心离开时，曾经可望不可及的一切都来到了我身边。
我放下杯子，摇了摇头。
“叶灵溪，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别再纠缠我。”
她不怒反笑：
“陆沉，适可而止，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续约的合同我已经发到了你邮箱，你看后觉得没问题就签了吧。这个时尚秀结束后，就和我回家。”
她神情高冷，似乎打定主意已经将我拿捏。
我不愿和她继续纠缠，起身就要离开。见我神情冷漠不似作假，叶灵溪一贯冷静的面容顿时烟消云散。
她面色慌张，强压着声音的颤抖：
“阿沉，我承认我之前伤过你的心，不过那都过去了。”
“我们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十年来，我们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下？”
听到丢下的字眼，我神情一阵恍惚。
不久前，叶灵溪约我一起去地下室拿东西。
我患有幽闭恐惧症，一到昏暗又封闭的环境，会止不住的发抖，呼吸困难。
当时叶灵溪一再保证会和我形影不离。
却在我进入的一刹那，蓦然关上了门。
黑暗将我笼罩，我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痉挛。
门外，宋嘉遇开心的声音传了出来。
“姐姐，原来这就是幽闭恐惧症患者发作的样子呀，真吓人！”
“姐姐，你以后离陆哥远点吧，他的病别再传染给你~”
最后我因呼吸不畅晕了过去。
醒来时，医院空无一人。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叶灵溪和宋嘉遇两人正有说有笑的看电视。
见我回来，叶灵溪调笑道：
“亏你还担心他，我说什么来着？他那都是装的。”
宋嘉遇也跟着一起笑，许是见我面色实在难看，他无辜道：
“陆哥，姐姐只是想让我看看幽闭恐惧症患者发病是什么样的，你别怪她。”
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窒息感再次传来，我厌恶道：
“丢下就丢下，你还不配让我心疼，现在有多远滚多远。”
叶灵溪怔愣了一瞬，随后面色铁青：
“滚？你居然让我滚？”
“当初是你说好会一直陪我，现在却又要和我一刀两断，陆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十年来你对我无微不至，我不信短短几天时间这十年感情你说放就放！”
我面露不耐：
“有完没完？十年里我对你无微不至，换来的只有你的出轨，现在倒是跟个哈巴狗一样跟我摇尾乞怜？你和宋嘉遇那点破事现在谁不知道？不过一只破鞋，脚踏两条船就别来这演深情戏码了，我早就对你没感情了。”
相爱十年，我从未和她吵过架，对她只有无尽的包容和忍耐。
面对我的性情大变，叶灵溪脸色黑如锅底。
她死死咬着牙，眼中已然泛起了泪花。
她嘴唇翕动，斟酌着开口：
“阿沉，我只是看他和年轻的你很像，一时没忍住才…”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对宋嘉遇生出感情。”
为了证明她真的只是把宋嘉遇当作我的替身，她喋喋不休的说着，生怕我不相信。
我将已经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你怎么看他是你的事，不用和我说。我们的分开是早就注定好的。”
话落，我再次起身，却被叶灵溪从后面一把抱住。
她语气都染上了无尽的乞求：
“阿沉，是你说的，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我，就是你存在的理由，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我早就离不开你了，你不能这么狠心丢下我！”
后背已经被滚烫的泪水浸湿，我用力把叶灵溪抱着我的手臂扯开：
“承诺只在爱时作数，叶灵溪，记住这句话。”
听到我这么说，她脱力般倒在了椅子上，泪如雨下。
她努力吸了吸鼻子，胡乱擦干脸上的泪：
“陆沉！你好样的，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到时候可别后悔！”
丢下这句话后，她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看着她狼狈离开的背影，我长出一口气。
《凤与行》这场时尚秀很快结束了。
团队人员相约吃完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散伙饭，我在国外玩了半月后，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两个月后，我所拍摄的那场秀，一跃成为五年来最有影响力的时尚秀，顺利斩获霖斐奖。
好友们约着一起吃了顿饭。
在包厢门口，遇到了曾经和我一起拍恋综的萧冉冉。
她见到我后很是惊喜：
“陆老师！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提前祝贺你成为顶级模特啦！”
女孩真诚的祝贺触动了我，我轻笑一声，和她道了谢。
“对了！陆老师，当时忘记和你要签名了，这次可一定要给我！”
看着女孩古灵精怪的样子，我忍俊不禁，接过了她递来的笔。
“签哪？”
“这里这里！”
萧冉冉转过身，把后背展现在我面前。
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T恤，我打开笔盖，在衣服中间签上了我的大名。
完成后，我把笔还给她。
女孩脸蛋红红，低下头扭捏道：
“陆老师，其实我…”
没等她说完，我突然被人拽着衣角后退了好几步。
“叶灵溪？你怎么在这？”
我皱眉，打心底里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触。
听到我的问话，她掸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脸上是一贯的傲慢神色：
“陆沉，将近三个月，你闹也闹了，话也说了，就算再生气，也该收起你的脾气了。”
说完，她冷冷瞥了萧冉冉一眼。
我被她烦的无以复加，不等我破口大骂，宋嘉遇双手插兜，在叶灵溪看不到的地方朝我挤眉弄眼。
“就是啊陆哥，姐姐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我们这些当男朋友的自然是要懂事一点，别给她添麻烦才是。”
“如今你即将问鼎顶级模特，我是娱乐圈顶流，我们一起在恒星工作，姐姐也能省心不是？”
听完他说的，叶灵溪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我等着答复。
我被宋嘉遇这番话恶心的不行，将叶灵溪一把甩开，随手抄起一个拖把朝宋嘉遇脸上招呼。
宋嘉遇身体瘦弱，我对他出手完全是降维打击。
难闻的气味传来，我用拖把不断在宋嘉遇脸上碾压。
“宋嘉遇，我忍你这个小白脸很久了，之前不理你是懒得和你纠缠，但你现在非要忘我枪口上撞，那就算你倒霉了。”
我死死踩住宋嘉遇的胸口，他的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摆动。
“陆沉！唔…你不得…唔…”
宋嘉遇每张嘴一次，都会被我用拖把条狠狠堵住。
走廊内一片兵荒马乱，包厢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在看清我的脸后，纷纷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呀！那拖把是我刚才打扫厕所的，还没来得及洗呢！”
保洁阿姨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出，满是焦急。
我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这么臭呢。
宋嘉遇听到这话挣扎的更厉害了。
见此，我继续用拖把压住他的脸，拳头狠狠在他肚子上招呼。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发泄完毕，把死狗一般的宋嘉遇踢到了叶灵溪脚下。
宋嘉遇鼻青脸肿，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要抓住叶灵溪的裙摆。
没想到叶灵溪尖叫一声，将他踢到另一边，捏着鼻子向我跑来。
她嫌恶的瞥了宋嘉遇一眼，理了理发型，再抬眼看我时，一双美眸满是认真：
“阿沉，我已经和宋嘉遇说了，他只是你的替身。”
“我和他已经划清了界限，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身后的衣角又被拉住，萧冉冉一脸愤怒：
“你伤害陆老师一次不够，还想伤害他第二次？！”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叶灵溪气急，咬紧了红唇，狠狠甩了萧冉冉一个巴掌。
“贱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尖利的指甲划破了萧冉冉的俏脸，小姑娘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结果沾了满手的血。
见萧冉冉被打，我脸色蓦的一沉，没收力的踢了叶灵溪一脚，她整个身体直接飞出去，和三米外的宋嘉遇叠在了一起。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满是痛心疾首。
我冷嗤一声，带着萧冉冉进入了包厢。
叶灵溪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没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酸水。
包厢的门被我故意留了一条缝。
叶灵溪爬着来到了包厢门口，彼时我正在看萧冉冉脸上的伤。
小姑娘为了替我说话，无妄遭了灾，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在酒店备着药膏，萧冉冉得以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我仔细的为她上药，生怕她痛。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她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一切都被叶灵溪透过门缝看了个一清二楚。
也许她不明白，为什么我爱了她十年，却能立刻抽身。
和她恋爱的那些日子，
周围的朋友都说叶灵溪好福气，找了我这样一个好男人。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事事为她着想，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
也许正是我无限的偏爱，才让她如此有恃无恐，以至于她觉得，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原谅她。
只可惜，她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叶灵溪凄厉的喊叫从门口传来：
“陆沉！我和你相爱十年，你现在有了新欢就把我忘了是吧？！”
闻言，我连头都没抬：
“我说过，早就不爱你了，你不用对我苦苦纠缠。”
她推开了包厢门，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跪在我脚下。
“阿沉，我已经把宋嘉遇全网封杀了，从此在恒星你无人能及，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的来往。”
见我不说话，她又去求萧冉冉。
素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她现在如同落水狗一般，脸上除了乞求再无二色。
“萧小姐，刚刚是我冲动，我不该朝你动手，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请你帮我劝劝阿沉。”
“求你了，求你们了…”
我和萧冉冉都没说话，包厢内一时间只剩叶灵溪乞求的声音。
她拽着我的裤脚，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一片，嘴角还带着血。
我却没有丝毫的同情，抬脚把她踢到一边：
“破镜不能重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叫来保安，将叶灵溪拖了出去。
那晚之后，我在走廊暴打宋嘉遇的视频流传了出去，网友对这件事展开了众多讨论。
“早就听说宋嘉遇和陆沉不和，没想到是真的！”
“那些骂陆沉的，祝你以后老婆也跟着小白脸跑。”
“对，绿帽子几层高！”
“这个宋嘉遇实在是罪有应得，靠勾引老总上位，什么真才实学都没有还这么猖狂，这波我站谢老师！”
……
网上对我的评价我不关心，毕竟十年沉浮，什么没见过。
今天，是颁奖的日子。
我在模特界引起了巨大轰动，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顶级模特。
主持人把奖杯郑重的递给我，宣读着我的成功。
我说着获奖感言，台下众人的目光无一不是被我吸引。
【叮！恭喜宿主完成最后任务，回归通道已开启，请问是否立刻返程？】
突然消失肯定会吓到台下的众人，于是我在心里对系统说：
“等这个典礼结束。”
典礼结束后，我走到了一条昏暗的小巷。
后面若有若无的有脚步传来。
我转身，发现叶灵溪就在我身后。
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竟然变得瘦削无比。
我神情淡漠：“有事？”
她嗫嚅着嘴唇，眼神躲闪：
“阿沉，恭喜你完成了梦想，还有”，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抬眼看我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花。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点点头。
她泪流满面，嘶吼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顿觉身体一轻。
从脚开始，我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
恍惚间，我看到头顶有一个漩涡，它在呼唤着我回去。
我笑了笑，眼角溢出一丝晶莹的泪。
十年，终于结束了。
叶灵溪见我如此，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不要！”
她踉跄着向我跑来，想抱住我的身体，但我已近透明，她抱了个空。
眼见我的消失无法阻挡，她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会…..”
后面她再说什么，我便听不清了。
一阵恍惚后，我出现在了一个纯白色的空间。
系统的声音此刻无比真实。
【宿主，通道拥挤，我们还需要再等几天才能回去。】
我了然的点点头，总归也不差这几天。
空间内异常无聊，我便出了空间，在外界游荡起来。
却发现全城的广告牌都换成了我去世的消息。
“新晋顶级模特陆沉英年早逝，死不见尸！”
我无奈的笑笑，刚拿奖就去世，这确实很抓马。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家。
此时已经深夜，屋内没开灯，只有路灯的光照进来，昏暗无比。
就在我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卧室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喃喃低语。
“阿沉，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
叶灵溪蓬头垢面，眼中满是血色，神情癫狂。
她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已经把手腕割出了血。
“阿沉，如果来世有缘，换我陪你。”
说完，右手狠狠用力，顿时血流如注。
生命的最后，叶灵溪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床，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娃娃。
我凑近一看，发现是早就被我丢掉的那个钩针小狗。
头顶上熟悉的吸力传来，系统雀跃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
【宿主，可以回家啦！】
我环顾了这个住了十年的房子，和床上早已没了生息的女人，缓缓点头。
“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