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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景霄母亲的遗物。
“我在学校的泥地里捡到的。”我面不改色地撒谎,“物归原主。”
陆景霄冲过来,一把夺过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柳素心看到那枚玉佩,脸色 微变。
她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原来是这样,真是太谢谢你了沈同学。你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手伸向我的书包,像是无意间碰到了拉链。
拉链滑开,一个东西从包里掉了出来。
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观音。
柳素心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捂住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天哪……这……这不是妈留给我的那尊翡翠观音吗?怎么会……”
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失望。
“沈同学,你……你怎么能……”
陆景霄和陆承远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落在我身上。
柳素心蹲下身,颤抖着捡起那尊翡翠观音,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承远,这是妈当年亲手交给我的,说是我们陆家的传家 宝……我一直都锁在保险柜里,怎么会……”
她哽咽着,看向我的书包,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景霄脸色煞白,看我的眼神满是愤怒。
“是你偷的?”他的声音沙哑。
陆承远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很高,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眼神冰冷锐利。
“小姑娘,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站在那里被所有人指责、围剿。
突然就笑了。
“解释?”我迎上陆承远的目光,“陆先生要我解释什么?”
“解释这尊翡翠观音为什么会从你的包里掉出来!”陆景霄嘶吼道。
“哦,这个啊。”我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从柳素心手里拿过那尊翡翠观音。
“因为这是个赝品。”
话音一落,柳素心尖叫起来:“你胡说!”
我将观音举到灯下,翻过底座:“真正的那个翡翠观音,莲花台第三片花瓣背面,刻了一个‘安’字。”
我每说一句,柳素心的脸色就白一分。
陆承远的眼神,也从冰冷锐利,慢慢变成了惊疑。
“你这尊,连莲花瓣都刻错了,更别提那个‘安’字了。”
我把赝品递到她面前,笑容悲悯。
“现在,你能告诉我真正的翡翠观音,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吗?陆夫人。”
柳素心的身体晃了晃,眼中满是惊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嘴硬,眼神却已经彻底慌了。
“不知道?”我冷笑,“那不如,我们打开你的保险柜看看?我猜,不仅翡翠观音在里面,这些年你从陆家账上挪走的资金,恐怕也藏了不少好东西吧。”
“你血口喷人!”柳素心彻底失态,声音凄厉。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最清楚。”
我转头看向陆承远,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陆承远。”我直呼他的名字,“你任由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登堂入室,虐待你的儿子,蚕食你的家产,败坏你的门楣!”
“你对得起为你血崩而亡的妻子,还是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字字如锤,砸在陆承远心上。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血色尽褪。
“承远……你别听她胡说……”柳素心慌忙去拉他的手。
陆承远却猛地甩开她。
“来人!”他怒吼一声,声音都在发颤,“把夫人的保险柜给我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