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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傅月灵没听懂，疑惑地看着我。
陆言也皱起了眉，似乎在揣测我话里的意思。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宴会厅的方向。
不到十秒钟。
宴会厅中央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原本正循环播放着傅斯年公司的宣传片，画面突然一黑。
紧接着，屏幕再次亮起。
出现的，却不是什么温馨的祝福画面。
而是一个绿色的，断崖式下跌的股票K线图。
图表的顶端，赫然写着——【傅氏集团】。
实时滚动的股价，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疯狂跳水。
-5%…
-8%…
-10%！
仅仅半分钟，直接跌停！
宴会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傅氏的股票怎么突然跌停了？”
“天哪！这是被谁做空了？这么大的手笔！”
“快看新闻！有消息说，傅氏集团海外最大的几个匿名账户，在十分钟前，同时向市场抛售了所有股票！”
傅斯年脸上的从容和冷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慌乱而不断地拨错号码。
“喂！李总！怎么回事！股价为什么会跌！”
“什么叫不知道！给我查！立刻去查！”
他对着电话咆哮着，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傅月灵和陆言也呆住了，他们看着屏幕上那刺目的绿色，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收起手机，慢悠悠地走向他们。
“很精彩，不是吗？”
我走到傅月灵面前，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你做的？”
我笑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来参加这场订婚宴，真的只是为了当一个任人宰割的商品？”
“傅月灵，你和你爸，都太自以为是了。”
陆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
“苏晚，你别在这里虚张声势了！”
我看向他，带着一丝怜悯。
“陆言，你的眼界，也就只有这么点了。”
“所以你永远都只能跟在傅月灵屁股后面，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就在这时，傅斯年的助理神色慌张地冲了过来，连门都忘了敲。
他跑到傅斯年身边，声音都在发抖。
“傅总，不好了！”
“我们查到，做空我们股票的，是一个刚刚在海外注册的匿名基金！”
“而且……而且……”
傅斯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而且什么！快说！”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
“而且，我们公司在瑞士银行那个最重要的秘密账户，最高权限的授权人……在五分钟前，被匿名更换了！”
“现在我们……我们一分钱都动不了了！”
傅斯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
那里面，是震惊，是愤怒，更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你干的？”
我回了他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
“傅总，别急。”
“游戏，这才刚刚开始。”
我越过他，走向宴会厅的门口。
经过他身边时，我停下脚步，用他刚才教训我的口吻，轻声对他说：
“傅斯年，人贵有自知之明。”
“既然敢把我当玩物，就要有被玩物反噬的觉悟。”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径直离开了宴会厅。
大门在我身后关上。
我听见里面传来傅斯年气急败坏的咆哮。
“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可惜，已经晚了。
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早已等候多时。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得体，精神矍铄的老管家对我躬身行礼。
“小姐，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