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头顶刺目的灯光，我想动，却发现手上绑着吊针，红色的液体在管子里缓缓流淌。
我听到耳畔传来的说话声。
“景言哥，我好痛。”
厉景言温柔地安抚着，“乖，医生已经打了止痛针，等输完血就没那么痛了。”
一旁医生看到我惨白的脸担心地开口:“厉总，厉夫人身子还很虚弱，输那么多血，会撑不住的。”
“不就是输点血么，都是因为她的任性，才让娜娜受伤流血，不影响心脏手术就行，”
“可是……”医生还想阻止。
厉景言却用笃定的语气说:“好了别说了，难道我还会害死自己的老婆，等手术结束，她还是厉太太，我会好好待她。”
刘丽娜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嫉恨。
我侧眼望去，厉景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近在眼前。
我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他时便不顾一切地扑向他。
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他的小尾巴。
我会每日做好爱心早餐送给他，因为他一通电话冒雨赶到他身边，多晚都会给他出门买夜宵，生病了彻夜不眠守着他，不管多么无理的要求我都笑着接受。
“阿言，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阿言，别离开我。”
“阿言，你答应过会一直守护我的。”
我看着那张脸，泪从脸庞滑落。
我真傻，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你。
我想起被囚禁时生不如死的两年，想起草木荒芜的童家，想起那罐碎了一地的星星，想起那个再也回不来的少年。
我猛地起身扯开手上的滴管。
血溅在地上，墙上，床单上。
点点红色触目惊心。
我疯了般地扑向刘丽娜，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是你！都是你！他再也回不来了，是你害死了他——”
我的双目像要滴出血来，力气大得厉景言都掰不开。
“刘丽娜！你害死了他！你害死了他！”
刘丽娜的脸涨得通红，艰难地喘气，“放……放手。”
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直到冲进来好几个医护人员才硬生生将我拉开。
刘丽娜不停地咳嗽着，害怕地一直往后缩。
“这个女人要杀我，她要杀我……”
我只是喘着粗气盯着她。
双目通红，满腔满眼都是赤/裸裸的恨意。
如果目光可以杀一个人，她早就被我凌迟了几百遍。
厉景言却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将目光看向他。
“童瑶，你说的他是谁？”
“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