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东方仙侠小说,那么《重生之我劝魔王从良》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慧璇妃”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云澜墨渊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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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一念偏执,竟至于斯……冤孽,冤孽……”慧岸大师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也罢。既然此子心魔深种,刚烈至此,强求无益,反添罪业。”
他做出了最终的决断:“云澜施主,此子……便暂由你看管。然,佛祖法旨示警,非同小可,不可不察。”
他抬手,一道远比之前更加凝实、更加复杂、散发着强大禁锢与净化气息的金色佛印,自他指尖飞出,不容抗拒地没入墨渊几乎停止起伏的胸口,与其神魂牢牢绑定。“此乃‘般若金刚印’,兼具‘监察’与‘警示’之能。若其魔性深种,不可挽回,此印感应之下,便会自行引动……净化之力,消弭祸患于未然。”
这已是在当前局面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一道更强的枷锁,换取了暂时生存的机会。
云澜看着倒在地上面如死灰、气息微弱的墨渊,又看了看那卷依旧散发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法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最终,他垂下眼眸,从喉间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
“……好。”
风波,以这样一种惨烈而诡异的方式,暂时平息。
代价,是墨渊的重伤濒死,以及一道悬于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净化”之剑。
墨渊被迅速抬了下去救治。
云澜独自站在骤然空旷、却依旧残留着恐怖威压与血腥味的大殿中央,阳光从殿门外照入,勾勒出他孤寂而挺直的背影,却仿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与冰冷。
这一次,他们似乎赌赢了片刻的生机,却仿佛……输掉了更多赖以支撑的东西。
静室的门在墨渊身后无声合拢,最后一丝光线被吞噬,只剩下镶嵌在穹顶的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死寂。云澜仙尊并未立刻转身,他背对着门,挺拔的身形在珠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袍袖下摆,泄露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墨渊身上那淡淡的、混合了草药与血腥的气息,以及……一丝新烙下的、更加深沉威严的佛力余韵。那枚“般若金刚印”,如同一个冰冷的烙印,不仅打在墨渊濒死的身躯上,也狠狠烫在云澜的心头。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翻腾着自重生以来与墨渊相关的每一幕——从最初那看似怯懦卑微的杂役,到禁地边缘生死关头爆发的狠厉,再到那匪夷所思的涤魂丹佛光,那扭曲人心的“点化”手段,直至方才大殿之上,那以性命为赌注、质问天道佛祖的疯狂与决绝……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他完全无法看透的、迷雾重重的画卷。
静室之内,时间仿佛凝滞。清冷的夜明珠光辉下,云澜仙尊终于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榻上那道气息奄奄的身影上,复杂难辨。墨渊胸口的衣衫微微敞开,那道新烙下的“般若金刚印”在苍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带着审判意味的淡金色光晕,像一只冰冷的佛眼,时刻监视着这具躯壳内可能复苏的魔性。
云澜袖中的手,无意识地又收紧了几分。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尚未完全愈合,传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的沉重。他走近几步,在榻边坐下,伸出手指,指尖凝聚着精纯而温和的仙力,轻轻拂过墨渊的额头、手腕,探查着他体内混乱不堪的气息与几乎碎裂的经脉。
仙力如涓涓细流,小心翼翼地滋养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损伤。昏迷中的墨渊,眉宇间依旧残留着大殿上那股近乎癫狂的偏执与绝望,即使在失去意识的此刻,他的身体似乎也在本能地抗拒着什么,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
“值得吗?”云澜凝视着这张年轻却写满了挣扎与痛苦的脸,一个无声的问题在心底盘旋。用这样惨烈的自毁,换来的不过是一道更坚固的枷锁和一个随时可能被“净化”的未来。他想起墨渊质问佛祖时,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眸子,那里面没有对生的眷恋,只有被逼到绝境的、与天地同焚的疯狂。
这真的只是一个心魔深种的弟子吗?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藤蔓般缠绕不休。那涤魂丹引动的精纯佛光,那操控人心的诡异“点化”,那对天地规则近乎亵渎的认知……这一切,早已超出了寻常修士,甚至超出了寻常“魔”的范畴。慧岸大师那句“佛祖法旨示警,非同小可”,此刻回想起来,更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口。
数日不眠不休的救治,云澜几乎耗损了大量仙元,才勉强将墨渊从魂飞魄散的边缘拉回。当墨渊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稳,虽然依旧微弱,但总算脱离了即刻陨落之危时,云澜看着他那苍白如纸的侧脸,心中那份疑虑与探究,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如同被雨水浇灌后的野草,疯狂滋长。
他必须知道答案。不仅仅是为了保住墨渊的命,更是为了弄清楚。
于是,在墨渊伤势稍稳,能够承受短途行程后,云澜便以“游历静养、稳固心境”为由,带着他离开了宗门。名义上是游历,实则,他们的足迹开始有目的地掠过山川河流、城镇村庄。云澜凭借其仙尊的广阔见识与对天地法则异乎寻常的敏锐灵觉,如同最精密的罗盘,捕捉着那些散布于世间、与周遭规则隐隐格格不入的“节点”。
半月之间,他们又悄然定位了数处。
此刻,他们隐匿身形,悬浮于云端之上。下方是一片看似普通的山野,但云澜指尖勾勒出的灵光地图上,几个光点的位置与亮度却揭示着不寻常。墨渊靠在云澜以仙力凝聚的云榻上,脸色依旧不好,但那双眼睛在看向下方时,却锐利得惊人,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规则的核心。
“更像维系整体的关键节点,或曰……服务器。”墨渊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用着他那套惊世骇俗的比喻,打破了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他抬起虚弱的手,虚点向图中几个位置关键、规则反应尤为凝实稳固的光点,“尤其这几处,”他的指尖划过,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冰冷,“宛若支柱,支撑着局部‘规则场’的稳定。若动之,牵一发而动全身。”
服务器?支柱?云澜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些词汇陌生而刺耳,却又奇异地贴切。他越来越确信,墨渊的认知,绝非此界应有之物。
为验证一个至关重要的猜想——这些节点是否仅为被动体现规则,还是可与整个“系统”互动甚至被影响——他们选定了一个目标。那是一个居于偏远山村、规则为“极致节俭”的老农。此节点影响范围极小,即便实验失败引发反噬,波及亦有限,是最理想的试验品。
他们的计划并非强攻,而是巧取。由云澜施展精妙绝伦的幻术,为那老农编织一场“合理”获得横财的美梦,诱使其从内心深处主动打破那烙印在灵魂里的“节俭”行为模式,从而观察这局部的天地规则,是否会因此产生紊乱,甚至暂时失效。
云澜的幻术已臻化境,一场“意外继承远方族叔巨额遗产”的戏码,从细节到逻辑都天衣无缝,如同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地植入老农的梦境深处。翌日清晨,那老农从炕上醒来,揉着昏花的眼睛,脸上先是茫然,随即被巨大的、从未有过的狂喜淹没。他喃喃自语着“天降横财”、“苦尽甘来”,往日里刻入骨髓的节俭习惯,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开始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要添置新衣、修缮漏雨的屋顶,甚至盘算着去买二两平时绝不敢奢望的肉来解馋。
在他周身,那无形无质、却能被云澜和墨渊清晰感知到的“节俭”规则力场,果然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光芒明灭不定,仿佛一段运行稳定的程序突然遇到了无法理解的错误指令,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与卡顿。
与此同时,墨渊识海深处,那枚沉寂了数日的“般若金刚印”仿佛被某种同源的力量惊醒,骤然亮起,金光流转,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微微震鸣,似在全力“分析”和“响应”着这突发的、源自规则层面的异常。这佛印的异动,让墨渊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但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异彩——这印证了他的部分猜测,这佛印,果然与这天地“系统”有着某种联系!
成败在此一举。云澜全神贯注维持着幻术的后续影响,同时神识紧紧锁定着老农和那波动的规则力场。墨渊也强忍着神魂因佛印异动带来的针扎般痛楚,全力感知着规则变化的每一个细节。
当那老农满脸红光,怀里揣着梦中得来的“银钱”,脚步虚浮却又无比坚定地踏上去往市集的路,心神彻底沉浸于即将到来的、破天荒的“挥霍”憧憬时,云澜与墨渊的神识皆紧绷到了极点。规则的波动已达巅峰,那“节俭”的力场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崩散。
然而,就在老农的脚步即将迈出村口那块界石,心神与旧有规则做最后割裂的刹那——
异变骤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