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给闺蜜当伴娘的当天,我遇到了婚闹。
在故意关灯的房间里,裙子被推到胸口,四双手在我身上游走。
周围全是恶心的笑。
事后,男人们只是露出憨厚的笑容,用一句我们只是闹着玩,就轻易被众人原谅。
我要报警,被所有人制止。
闺蜜害怕我毁了她的婚礼,对我苦苦哀求。
父母害怕流言蜚语,强迫我放弃追究。
就连最爱我的男朋友也在事后偷偷说:“说实话,我感觉宋妍挺脏的。”
他最终模仿了我的笔迹给那些人出具了谅解书。
我浑浑噩噩出门被车撞死,然后发现自己重生在了婚闹发生前。
所以这辈子当闺蜜再想把我引到那个房间时,我也只是笑着说:
“沁沁,刚刚你老公说他在那边等你,你记得过去。”
1.
“阿妍,你记得帮我拿好我的戒指,我先去后面看看。”
张沁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习惯性地接过盒子,神情一阵恍惚。
我慌乱地摸了摸身上,没有血肉模糊,没有疼痛,没有狰狞的伤口。
有的只是健康而白皙的肌肤。
再三确定后,我明白我重生了。
双手开始颤抖,内心的激动让我几乎拿不住东西。
“你可得拿好我们沁沁的戒指,几万块呢,但凡最后找不到,一律你要赔。”
看着张沁和前世一样躲避的眼神,我突然就明白了。
她根本没有把我当过闺蜜,从始至终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用完就扔的工具人。
上辈子为了她的婚礼,我推掉了重要的导师面试,即使那本来是我的梦导之一。
那时的我认为区区一个机会怎么比得上我和她十多年的友情,虽然自己确实遗憾。
但就是这样,张沁还在众人面前大声抱怨我的红包太小,私底下说我抠门。
她妈也同样说了戒指丢了都找我赔,暗暗讽刺我是个穷人。
那时为了友谊,我忍了,只是讪笑着附和。
她们不停试探我的底线,直至最后我被他们故意关到黑暗的房间。
男人的起哄声,淫笑声从头到尾充斥着我的耳朵。
被手紧紧捂住的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更激发了他们的乐趣。
我四肢被按到床上,裙子被粗鲁地推到胸口,四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突然扇过来的一巴掌打碎了我的反抗。
我被扇的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
在看到我没有反抗后他们的动作越发放肆,随意揉虐我的身体。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声开始变粗,在听到解皮带的搭扣声后,我陷入了绝望。
我止不住地颤抖,浑身冰冷,绝望地恳求着有人能够来救我。
突然,灯亮了。
男人们的动作一瞬间停止,全部都望向来人。
他是我幼年时感情最好的表弟。
看到有人来,他们毫不惊慌,只是若无其事地松开我的身体,笑着起身打招呼。
那个已经脱掉裤子的男人更是笑的一脸憨厚,全然不在意被发现自己在犯罪。
他们说,只是和我开个玩笑。
玩笑?什么是玩笑?
脱掉女生的衣服算玩笑吗?
肆意蹂躏女生的身体算玩笑吗?
解开裤子准备实施侵犯算玩笑吗?
如果是玩笑,他们会对自己的姐姐妹妹,父母兄弟来开这种玩笑吗?
不,他们不会,这也不是玩笑。
他们只是把玩笑作为犯罪的挡箭牌,肆意地在挡箭牌之后发泄自己的兽行罢了。
他们心里清楚这是犯罪,同时他们也清楚在婚礼的遮掩下,在女生羞耻心的帮助下,没有人会追究。
毕竟他们没有真的得手。
但他们想错了,我会!
我不在意众人的眼光,不在意自己会身败名裂,更不在意别人的指点。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
所以我不顾身上的狼狈与凌乱,手脚发软地冲出去准备报警。
但我被周围人强行拉了回来。
闺蜜紧紧握住我的手,哭着求我不要毁了她的婚礼。
即使她的母亲仍然在旁边偷偷怀疑我是不是蓄意勾引。
父母强制按下我的身体不让我出去,辱骂我败坏了家族风气丢了他们的脸。
即使我以前是他们最骄傲的女儿,马上要攻读博士。
就连我的表弟——那个刚刚救我出魔掌,以前会挡在我身前抵抗小混混的骚扰的最亲密的弟弟。
他迫于那些人的虎视眈眈,也只是喏喏地说“姐,他们可能只是一时喝酒上头,你就原谅他们吧。”
看着悠闲地站在旁边得意的四人,我心里一片悲凉。
果然,男人只会帮助男人。
那谁又能来帮助我呢?
2.
以往惨痛的经历让我不堪回忆,所以当张沁再次以友情之名来道德绑架我时,我直接反击:
“啊,这么贵重呀,那我可不敢拿,我怎么配保管沁沁几万块的戒指呢,那肯定是要阿姨你这样高贵的人才能保管呀。”
我不容置疑地把盒子塞到张沁母亲的手里,不顾她们俩变得难看的脸色,匆忙地走开。
背后传来她妈低声的咒骂和张沁小声的附和。
“你看看你找到什么伴娘,一点事都不干,婚礼结束后别联系了,你的戒指你自己拿着,别找我。”
“好好好,妈,别生气,都听你的。”
我换掉伴娘服跑到后面的休息室颤抖着锁住门,思绪沉浸思考对策。
这辈子,我必定不会再让那场噩梦发生。
然后我听到了隔壁传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那个伴娘长的不赖呀,那身材,那脸蛋,是个大美女。”
“听说还是个研究生,还挺有气质。”
“李倬,你小子好福气,都说老婆的闺蜜是潜在小情人,艳福不浅呀。”
噩梦般的回忆袭来,似乎听到男人们满足后肆意的笑,我的身体开始僵硬,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们话里呼之欲出的含义让我恶心。
“哦,你们这么喜欢,就去试试呗。”
张沁的老公李倬随意的声音响起,停顿了一下接着强调:“这个艳福,你们也去享享。”
“什么意思呀,李哥,你认真的?”
“李哥,真哥们!”
“你同意,嫂子也不会同意的,是吧?嫂子。”
张沁?她在里面?
当着她的面,那些人肆意地意淫她的的老公和闺蜜,她居然不做声?
即使知道她对我利用大过感情,我此刻也开始心冷了起来。
在我默默等待她的反驳时,张沁犹豫中带着顺从的声音响起:“我都听老公的。”
一瞬间,房间里都是恶心的笑。
“嫂子大度,不如嫂子帮我们把她叫去后面的602房间,你放心,我们只是和她“谈谈心”。”
男人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心思,同时止不住暧昧的笑。
我浑身不停地颤抖,心脏开始慢慢缩紧。
我多么希望张沁念及友情能够直接拒绝,说你们不要让我翻脸。
或者说宋妍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要这样。
但是没有,只剩无边的沉默。
半晌,她说了一声“好。”
我的心立刻冷的彻底。
前世的痛苦回忆竟然只是闺蜜有预谋的欺骗,她吃定了我的软弱,所以拿我来讨好别人。
多么可笑的友情!
而前世顾虑到她的我更是多么可笑!
原本打算这一世躲过婚闹远走他乡的想法彻底改变,内心喷薄而出的愤怒无法压抑。
我要报仇!
为什么友情会被践踏,利益可以让人面目全非。
为什么名声比亲情更重要,幼时善良成年也会迫于压力。
凭什么受害者要痛苦一生忍受周围人指指点点,而施暴者凭借男人的身份就可以免受指责。
凭什么付出感情的人会忍受折磨死不瞑目,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踩着人的尸骨享受富贵。
凭什么!我不服!
我要报仇!
我强行控制住颤抖的身体,走到他们说的那个房间门口。
冷静且快速地交换了房间的门牌号。
并且在张沁如前世那般要求我去602拿东西后,顺从地答应了她。
同时对她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一如以前我替她给爱慕者传话:
“你老公说他在608等你,你记得过去哟。”
看着张沁娇羞着匆忙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地笑了。
当因为自己的默许而带给别人的灾难落到自己头上时,不敢反抗的你,是否会反抗呢?
3.
“啊啊啊啊,救命,阿妍,救我!救我!”
不到几分钟,张沁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跌跌撞撞地从后面跑了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开始求救。
“他们…他们……,救我,唔…。”
张沁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眼泪混杂着脂粉糊了一脸,显得狰狞。
内心不屑,我面上却装作担心。
“怎么了,沁沁,你别吓我!”
“你在发什么疯,和我回去,别闹。”
李倬急匆匆赶到,气息不稳,嘴唇通红,拉着张沁就往后面拽。
“老公,你朋友他们欺负我……,我不活了。”
张沁一把扑倒李倬怀里呜咽,李倬对着众人露出无奈的笑,似乎也无奈于妻子的无理取闹。
在看到李倬要把她带回后面时,张沁情绪激动,又开始疯狂挣扎。
“妈!爸!救救我!他们都要害我,救我…阿妍,快帮我…求求你!”
“你在说什么,你老公怎么会害你呢?别说傻话,快和他回去。”
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我狠狠胁住她走进了608——那些人的施暴之地。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602,他们原本为我准备的刑场,只不过现在用到了张沁身上。
房间里人不多,那四个男人,还有…这辈子也同样制止了婚闹的表弟。
“谁,谁欺负了沁沁。”
张沁的母亲猛然间闯了进来,一把揽过颤抖着哭泣的张沁,一边视线恶狠狠地扫过众人,最终盯着我开始骂起来。
“你是怎么回事,叫你来当伴娘就是来照顾我女儿的,你怎么照顾的人,真没用!”
她的逻辑把我气笑了,我是你们家的佣人吗?还要照顾你家比我都大的300多个月的宝宝。
“我也不知道呀,阿姨,沁沁刚刚哭着跑过来说自己被那些男人欺负了,要不你去问问新郎?”
张母顿时被我噎住,在听到那些男人做了什么时,张沁再次开始疯狂捶打身边的人。
张沁大吼大叫,要张母为自己讨回个公道,而对着李倬开始柔弱不能自理。
“老公,你的那些朋友…唔…,我不活了。”
看向她紧紧抓住李倬衣角的手和不敢向阳台挪步的样子,我偷偷打开房门对着外面大声尖叫:
“啊啊啊啊,沁沁你被那些伴郎侮辱了?天呀!”
一瞬间,屋里屋外的人全都看向我。
人们围了过来,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原来是张沁被新郎的兄弟给…,真可怜。”
“谁叫她穿这么少,也是咎由自取,呸!”
“不要脸…。”
张沁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身体摇晃快要跌倒。
我冷眼望去,周围人基本上都在责备女人没有保护好自己,而大方地原谅了那些男人的过错。
内心一片悲凉,人性呀,无论怎样都不会变。
上辈子这些指责伤害我的刽子手,这辈子也同意对张沁施加语言暴力。
那么,张沁,你是否会奋力反抗呢?你是否会控告真正的真凶呢?
别让我失望呀。
“不,不是我,是宋妍,是她叫我去那个房间,都怪她!”
一瞬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啧,真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