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傅晏礼的白月光在确诊白血病后回国。
他放下一切,日日守护在她的病床前。
当她病情恶化,生命垂危时,傅晏礼放下尊严,低声地恳求我:「微微你给婉凝捐骨髓好不好?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我点头:「我可以捐骨髓救她,但你必须同意和我离婚。」
签离婚协议的那个晚上,他抽了一整夜的烟。
我不明白,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他装难过给谁看
1.
我得知谢婉凝回国的消息时,正在见我的经纪人萝莉。
和傅晏礼结婚三年,因为他说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于是我在演艺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毅然宣布了退圈的消息,引得众人惋惜不已。
我爱傅晏礼,愿意为了他舍下我最爱的演艺事业,甘愿退回幕后,做他背后默默无名的女人。
哪怕我牺牲的再多,也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
这三年来他都未曾对我有过一丝真心,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有谢婉凝一个。
所以当他收到谢婉凝回国的消息,兴奋地一夜无眠时,我也联系上了许久未见的经纪人。
萝莉感叹:「微微,你这么好的苗子被傅晏礼雪藏了那么久,我都替你可惜。整整三年的青春,三年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多么重要。」
我颔首,莞尔一笑:「我以前失去的,现在都要拿回来。」
正当萝莉跟我探讨短剧的风口时,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来电显示是傅晏礼。
电话那头传来傅晏礼低沉地声音,他颤抖着略带哭腔:「微微,我记得你是熊猫血对不对?你快来医院给婉凝输血,她快要不行了。」
挂了电话,我打了辆车赶到医院。
傅晏礼痛苦的倚在手术室门外,面容十分憔悴。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拉上我的手,径直冲向了护士站。
「她是熊猫血,快抽她的血,救救我的婉凝。」
抽血的针头比普通的输液针要粗一些,我很怕疼。
可看见傅晏礼面无表情的脸时,我竟一点也感受不到手臂传来的疼痛感。
手术很顺利,谢婉凝被推回病房,我望着傅晏礼急促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被揪紧了。
我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跟在他后面,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谢婉凝紧紧闭着双眸,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一只易碎的洋娃娃。
我站在傅晏礼的身后,呆呆地看了他很久。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病榻上的谢婉凝,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不需要你了。」
傅晏礼冷冷地说道。
我身体僵硬,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2.
我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勉强支撑起身体,却看见傅晏礼正温柔的给谢婉凝喂粥。
他望向我,眼神中透出几分嫌弃:「我不知道你身体怎么会那么差,不就是给婉凝输点血,你也能晕倒。」
话落,他温柔的舀了满满一勺皮蛋瘦肉粥,细心吹凉后,喂到谢婉凝的嘴边。
和他结婚三年,我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这一刻,我知道我输了,谢婉凝只要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是赢家。
我望着如胶似漆的两人,只觉得讽刺。
我拔掉手上正在输液的针,掀开被子往外走去。
谢婉凝拦住了我,她孱弱地说:「对不起,微微。我得了白血病,最后的日子我想让晏礼陪陪我,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我温怒道:「傅晏礼是我的老公,你自己没有老公吗?你为什么要让我老公来陪你走完最后一程。」
闻言,傅晏礼站起身来,他蹙眉:「宋时微,你不要太作了!陪婉凝是我的决定,你不要迁怒她。你快走吧,别让我讨厌你。」
我把手指埋进掌心,短暂的痛感让我暂时恢复了理智,强忍着泪水,不让它夺眶而出。
谢婉凝躺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向我,像是一只高傲的金丝雀。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谢婉凝的娇嗔声。
3.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声地抽泣起来。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可当亲眼看见爱了三年的傅晏礼对另一个女人百般疼爱,我还是破防了。
「诺。」一只纤细的手递来一张面巾纸。
「别哭啦,都哭成小花猫了。」
我抬眼,看见司钰正笑嘻嘻的看着我,嘴角露出好看的梨涡。
司钰是我的师弟,我演艺生涯正火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新人,现在他已经是娱乐圈顶流了。
自从我和傅晏礼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
我擦了擦满脸的泪痕,有点尴尬道:「你都不会避着点人嘛,见我在这哭,你还往这来。」
他温热的手轻轻捏着我的脸:「我不过来的话,谁来安慰你这个小花猫。」
我感觉脸上热热的,温热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耳后根。
许是他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慌忙的松开了手。
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笑笑:「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不然还是来吃饭的嘛。」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有什么毛病?」
话落,感觉这话有点怪怪的,又赶忙找补:「我是说你哪不舒服。」
他耸耸肩,无奈道:「失眠,我经常睡不着,找医生开点助眠的药。」
「你呢?为什么哭?」
我低头不语。
见我情绪不高,他轻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想说就不勉强,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许是蹲得太久,站起身来的时候,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软,司钰把我揽在怀里。
「你们在干什么!」
闻声望去,傅晏礼锋利的眉头紧皱,手指上还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
我没有推开司钰,而是在他的怀里冷冷地看着傅晏礼。
「你不去照顾你的白月光,管我做什么。」
傅晏礼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宋时微,你别忘了,你可是我老婆,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他对谢婉凝情根深种,看他的神情,我还以为他对我还有感情呢。
「你不也和谢婉凝搂搂抱抱了吗?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傅晏礼伸手拽着我的手腕,眼神里都是愤怒:「我都跟你说了,婉凝和别人不一样,你为什么非要作呢?」
我嗤笑一声:「放开!你弄疼我了。」
「听见了吗?她叫你放开!」
司钰甩开他的手,目光未曾落在我的身上,却始终将手挡在我和傅晏礼之间。
两个男人的眼神刀光剑影,仿佛随时准备开战。
我紧紧扣住司钰的骨节分明的手,满眼失望地望着傅晏礼:「以后不管你和谢婉凝做什么,我都不在意了。傅晏礼,我们离婚吧。」
他的身体僵直,香烟从手指中滑落,「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冷笑一声:「那我们这算什么?三角恋吗?这样太累了,我主动退出,成全你们。」
不等傅晏礼说话,我牵着司钰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医院。
4.
确认傅晏礼看不到我们的时候,我松开了司钰的手。
略带抱歉的低语:「对不起,刚刚利用了你。」
说完,我的眼泪簌簌往下掉,悲伤的情绪包裹着我全身的细胞。
司钰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几分慌乱,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眼尾。
「别哭啊,为渣男掉眼泪不值得,女孩子的眼泪可是很金贵的。」
他越是安慰,我越是想哭。这些年爱而不得的心酸,和满腹的委屈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出。
我扑在司钰的怀里,痛哭出声。
情绪释放完后,我看着他外套上残留的粉底液和鼻涕泡,我的脚趾头都抓紧了。
人有很多种死法,为什么我偏偏是社死。
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轻笑一声,故作轻松道:「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作为赔罪,你请我吃饭好了。」
没等我回答,他自顾自的说着:「不过不是现在,下一次吧。我们把联系方式加回来,这样方便联系你。」
说罢,他把我塞进车里,把我送回了家。
车停在小区门口,他看向我,眉眼微蹙:「上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什么也别想。最重要的是,不要再哭了,小花猫。」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五官显得精致又好看,眼底还有我从未见到过的温柔。
爱了傅晏礼那么多年,我都没有感受过被人温柔对待是什么样的感觉。
5.
回到家,我走进浴室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浴。
躺在床上时,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抗抑郁药物,我嗤笑一声。
和傅晏礼结婚三年,把自己折磨的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
现在我亲手将赋在傅晏礼身上的金纱一把扯下,发现他也不过如此,不仅和普通人无异,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我把药物一股脑的全塞进了垃圾桶,我想以后都不会需要它了。
这是婚后,我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稳。
晨熹微亮时,傅晏礼回来了。
他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看样子一夜都未合眼。
他半蹲在床旁,放下尊严,低声地恳求我:「微微你给婉凝捐骨髓好不好?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揪紧,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与其强留着一个不爱我的人,不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我点头:「我可以捐骨髓救她,但你必须同意和我离婚。」
傅晏礼愣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真的,非要到离婚这一步吗?」
我深吸一口气:「你爱了谢婉凝很多年,这我一直都知道。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一点,努力成为你喜欢的那个样子,你就会爱我了,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比不上她。」
「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捐骨髓救谢婉凝。傅晏礼,离婚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傅晏礼「嗯」了一声,「那好,只要你愿意救婉凝,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不过你要和我离婚是因为他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我一怔,傅晏礼明明爱谢婉凝爱到骨子里了,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异样
「喜欢了很久,可惜他跟你一样,不曾爱过我。」
傅晏礼身体僵直,可能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我说的那个人是他吧。
我掀开被子往浴室走去,简单洗簌完后,走了出来。
傅晏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不曾离开。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谢婉凝。」
他猩红着眼睛,把我抱到床上,将我死死压在身下。
双手胡乱在我身上游走,温热的双唇慢慢靠近我。
我别过脸去,拼命地挣扎。
「我不是谢婉凝,你冷静一点!」
「放开我,混蛋。」
「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傅晏礼的手停了下来,他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
「你把衣服换了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房门被轻轻关上后,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以前我很享受和傅晏礼的欢愉,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属于我。
现在我只觉得他恶心。
6.
我换下被他撕碎的睡裙,穿了一套休闲装就出了门。
在钞能力的加持下,配型的结果当天就出来了。
他紧紧抱着谢婉凝,喜极而泣。
我冷冷的说道:「晚上回家吧,把你答应我的事情做了。」
我在沙发上坐着,等到凌晨十二点,傅晏礼才回来。
他手里捏着离婚协议,垂着眸不敢看我。
「我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了,本来想早点回来,但婉凝她突然不舒服,等她睡着我才回来。」
我没有说话,夺过他手中的协议,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他蹙眉:「你不用看看里面的财产分配吗?」
「不用,你给多少,我就要多少。只要能离婚,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你就那么恨我吗?」
「我不恨你,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