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天下:腹黑王爷心机妃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网络作者懒流年,主角是暖君华陨阮娘。主要讲述了:隔日一早,暖君想着华陨那句‘教养不足、霸气外露’,便将自己穿戴得庄重得体,特意穿了冉婆新给她置的淑女装,让青儿去向小婢女学着给她梳了个温柔的小姐头,然后一路小步慢走,去到华陨的书院。守在院门外的龙离,…
《绝宠天下:腹黑王爷心机妃》精彩章节试读
第27章
隔日一早,暖君想着华陨那句‘教养不足、霸气外露’,便将自己穿戴得庄重得体,特意穿了冉婆新给她置的淑女装,让青儿去向小婢女学着给她梳了个温柔的小姐头,然后一路小步慢走,去到华陨的书院。
守在院门外的龙离,远远地看着,不知来了哪家小女郎,怎么未听郎主吩咐过,待离近了见是暖君,原本亮起来的眼睛立即暗了下去,微微颔首行礼。
暖君瞧他这架势,怕是还在生气。
暖君问:“龙离!郎主在么?”
“女郎请入!”龙离抬手请入,见暖君进到院中,突然想起来,又说:“哦……郎主吩咐,女郎在书房内偏坐便可,勿要大声喧哗!”
暖君一脸疑惑地走过亭台,还没进到书房里,便从外面听到:“郎主请!”
端得是温柔似水,音似雀灵。
暖君愣了一下,抬脚进屋,见屏风内,大桌前,有翩翩公子与美貌女郎并肩而立。
华陨接过女子递来的毛笔,语气中正温和地说:“柔儿,取江字第四本!”
柔儿行了礼,便转去书架上翻找,那脚步轻柔,身段婀娜,极尽温婉之势,仿若水做的一般。
原来华陨喜好的竟是这般女子么?暖君缓缓转过屏风,在华陨后面想要行礼,忽又想到龙离的话,于是便乖乖地转到偏坐那边无声地坐下了。
他一定知道她来了,暖君想,按照以往经验,只要她近身到他的周围,即便是再轻,他也经常会喊一句“阿暖!”
她从未主动说过“郎主!我来了!”这样的话。
她坐在偏坐,见那柔儿着明黄色衣裙,发髻低垂,面色温婉红润,体态悠悠婀娜,委婉动人。
这便是淑女的样子么?
柔儿陪在华陨身边端茶递水、研磨递卷,行止有礼,一上午就这么慢慢过去了,带暖君已经快要看不下去的时候,柔儿轻声问:“郎主,午时已至,前厅用膳吧!”
华陨放下笔,对柔儿点点头,便在柔儿的服侍下,大步离开书院,仿若暖君不存在一般。
这种如视无睹,暖君觉得太刻意了,明明就是让她跟着一起去的意思。
柔儿陪在华陨身后走路,柳腰微摇,脚步轻碎,真是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怕累坏了那纤纤美眉,暖君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学了学,腰肢乱颤,脚步浮乱,只听得身后的龙离噗嗤一声失了态。
暖君跟着一起去吃午饭,但却没找到自己的位置。
本次午膳用膳级别极高,华陨在竹帛锦榻上跪坐,矮几上摆着各色碟碗,菜色是贵宴规格,整个午膳都是贵族大宴的规格,暖君又坐在了后面的偏坐上,抹着口水。
但见柔儿坐在华陨侧后方伺候斟酒,啊不,是斟水,随着华陨进餐的速度,时不时置换菜碟摆放规格,菜碟都是小蝶,随便一吃便空了,柔儿置换菜碟没多会,就变成了收拾菜碟。
大宴上的服侍婢女,暖君从未认真见过,这一番操作,看得她眼花缭乱。
饭程总算到了后半场,桌上的菜碟都收拾差不多了,柔儿递上湿帕,华陨净了净手,这才抬眼,将伺候了他许久的婢女看了看,问:“柔儿!你故乡何在?”
柔儿见郎主问话,便恭敬地起身转到他对面,施礼跪坐,答:“回禀郎主!柔儿的家乡在燕南晖郡,是个小小的水乡!”
原来这才是回答郎主问话的规矩呀!暖君看得傻了眼。
华陨点头:“水乡女子,多半会吟唱水对,柔儿可否为本君小唱一曲!”
暖君侧头看了看华陨的侧颜,还以为他有多喜欢那个水乡女子,谁知他脸色平静如水未起波澜。
柔儿的脸上却起了波澜,眼睛里也尽是暗藏的波澜,她缓缓开口,音色婉转地唱了一曲水对。
一曲唱毕,华陨点头:“柔儿唱得甚好!”面无波澜地吩咐:“去管家处领赏吧!”
柔儿脸上和眼中的波澜消失了,她匍匐谢恩,摇着杨柳枝腰,依依不舍地出了厅门。
唉!真是一场令人辛酸的痴人梦!那华四郎能是伺候一顿饭就能被拿下的么?柔儿小婢女还需多多努力才行!
正想着,便听华陨一声:“你看够了么?”
暖君连忙起身,学着柔儿的样子,行了一礼。
华陨的语气起了波澜,是不悦的波澜:“过来落座!”
暖君连忙碎步过去,在桌旁跪坐,刚一坐下,便见华陨斜睨着她:“什么身份!”
语气中尽是不悦的波澜,暖君自知有错,连忙坐在他侧后方方才柔儿坐过的地方,心中想着,贵公子方才对那柔儿,脸色再平静,语气也是中正的,为什么偏偏和自己一说话,语气就有些燥了呢?
边想边学着柔儿的样子,给他斟了一杯水。
华陨拿起杯盏,语气中正了,问:“阿暖,你故乡何在?”
这是要情景再现了?
暖君连忙回:“回禀郎主!阿暖的家乡在蓟州尚郡,是个耕地广阔的边疆俗地!”
华陨举起的杯盏停在了唇边,斜睨着她。
暖君自顾说:“边疆的女子,多半会敲锣唱腔,郎主要不要听听?”
华陨哐地一声,将杯盏放置桌上,皱着眉头低声斥责:“顽皮!”杯盏里的水哗啦四溅。
暖君连忙地上湿帕给他净手,又拿了干帕擦拭桌面,说:
“那柔儿低眉顺目、柔若无骨的,阿暖都还没有学会呢,郎主为何就差她下去领赏了?”
华陨冷哼一声:“过分矫揉造作,本君料你也学不会,学个皮毛便可!”
原来贵公子并不喜好那样的女子!暖君心中了然,她擦拭了桌面,对华陨行了礼:
“那阿暖现在便开始现学现用了!”
她学着柔儿的示范,行礼起身,转到郎主对面,正身跪坐,回道:“回禀郎主,阿暖的家乡在蓟州尚郡,是个天高地阔的好地方!”
一句天高地阔,华陨的眉眼瞬间舒展了,他端然地望着对面的女郎,今日她的着装格外温婉,不复以往随意的样子,此时此刻行止有度,未见锋芒,只是眼中的锐意,无论如何藏不住,天生是个不会妩媚做作的快意女子。
华陨叹息,温润道:“蓟州女子,多是忠信耿直,阿暖可否如实相告,对本君是否曾经瞒谎!”语调真挚。
暖君没料到他会这般说,她抬眼直望着他,他神色端然而亲切,这番细水长流,他怕是要赢了,她想。
见暖君就这么看着自己,并不回答,华陨叹息:“阿暖,你过来!”
暖君迟疑了,缓缓挪到他身旁。
“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华陨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你是谁?究竟从何处来?又欲往何处去?”
他的语调很缓,但问题很直;他的问题无法回答,但他目光似水,神态亲切。
这一番细水长流,他真的要赢了!暖君内心狂跳,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和盘托出,将自己两世的辛酸一吐而快,
“罢了!”华陨却没有更多耐心,以为她决意闭口,于是便将手放下,转而轻轻探到她的手前。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轻轻地拉上了她的手。
暖君心中狂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但见他颔首皱眉,直盯着她的手,第一次没有直盯着她的眼说话:
“本君……不管你是谁,从何处来……只需你今后不会往他处去……燕南与燕北、东海与天极,本君走到一处便会为你留一处兰苑,你压箱的金叶不会少,女郎的身份不会丢……只需你今后不会往他处去!”
语毕,他才抬头看她的眼,很低的声音问:“你可能做到?”
暖君瞪着眼睛,见他望着她,眼眸闪烁,她低头,能感受到他的大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
她忽而想到前生,也有过一双大手这样攥着自己的手,那人还在她耳边说过“阿暖可中意为夫所造的厢房么?洞房之夜我们便在这里合欢,阿暖可欢喜?”
前世是暖厢,今生又有了兰苑,这不是笑话么?
暖君的心中有怒气隐隐升起,她警惕了,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低头沉吟了一句:“暖君何敢!”
华陨的手空在了半空:“我知你没有不敢的!”
他将手放回桌几的杯盏上,他凝视着杯盏:“但公主之宴非去不可!你……”他转头看她,欲言又止:“罢了!本君赐你的玉昭可还带着?”
暖君从侧袋中取出了玉昭递过去,华陨单手接回,又递了另一块给她:“此乃华昭!你可曾听说过?”
暖君接过来,是一个更加精致的佩玉:“玉昭是华府内部认证……这个是华昭,是郎主盟友认证!”
华陨扬头:“这天下,认得华昭的皆是大贵人,你若有求,便都会记在燕南华陨的账上!”
暖君顿时觉得手中的玉佩似有千斤重!她双手奉还:“如此贵重,暖君用不上的!”
“用不上,便也留个念想吧!”华陨起身,双手交叉在大袖内,眼睛看向门外:
“本君将赴内城巡查,遣了阮娘给你讲一些淑女行止的规范,你且用心学,将眼中锐气敛一敛!”
说罢,便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暖君看着他的背影,手中的玉佩沉重万分,想到方才他拉着她的手说的一字一句,心中忍不住颤动:
暖君何敢?那是高贵清冷的华四郎!
暖君何敢?那是与暖厢一样意义的兰苑!
暖君何敢?那是不敢再与任何人依附绑定的,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
阮娘按照吩咐,搬了三五书册,拽了三五个小婢女,给暖君讲了一天一夜,青儿听的都要发疯了,整日在院子里练剑。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女子德行的约束,暖君最喜欢的部分,当是历来记录里的大贵族对女子的约束规矩和女子有违纲常的故事。
好多故事有违纲常,在暖君心中却总是充满敬意。
暖君扔下一本野食,问:“阮娘!你说暖君是不是与那传说里的野女郎一个模样?”
阮娘看了看她,半晌才说:“女郎还是有分寸的!”
“阮娘!”暖君趴在说上,问:“你跟了郎主多少年?”
阮娘抬头,缓缓算了算:“至今也有七年了!”
“七年!”暖君追问:“那该是随着郎主走过了许多地方吧!”
阮娘点点头:“阮娘在郎主盛都府邸为婢,随郎主到过东海郡、燕南杭郡,现下便是在燕北景阳了。”
“原是随郎主见过了许多大世面!”暖君点点头,又问:“七年追随,郎主对府中下人们如何?关怀体贴还是严酷苛刻?”
“这……”阮娘脸色变了变,眼神有所躲闪,干脆低头:“阮娘不敢答!”
“懂了!我不问了!咱们继续!”暖君明了!若说关怀体贴,便是骗了她;若说严酷苛刻,难道当下人的还要抱怨不成?
她是问了一个蠢问题。
阮娘道了谢:“多谢女郎!”额头上都渗出了汗。
接下来有几日,暖君都没有见到华四郎,直到公主府宴当天,她才被阮娘又拉过去沐浴换装。
“郎主吩咐,今日女郎还是要朴素些!”阮娘列举了一些侍女裙。
暖君想着,前世今生长这么大,似乎也没华丽过,她抬手指着:“那便还是那身土黄色的吧,又土又俗!”
阮娘忍着笑,几日相处下来,这个女郎是很有意思,总想端着劲儿,又总是随时破防,变得很随意的样子,让阮娘觉得这世上竟有如此奇妙的女郎。
阮娘终究忍住了笑,补充:“郎主的意思是女郎日后都要朴素些!”
暖君叹口气:“那日后我便只配穿土黄色的衣服了!”
阮娘忍着笑,着小婢女来梳头,问:“还是束高髻侍女头么?”
“不,低髻!”暖君望着铜镜中的影子,眯了眯眼睛,颔了颔首:“低眉顺目、谦卑内忍……”
装扮完毕,阮娘又嘱咐了几句,便让暖君在华陨的寝室外候着。
华陨举着书,端然正坐,暖君看阮娘为他束发,他的发如瀑布一般,暖君想,也就阮娘有耐心一点一点帮他束发,若是换了她自己,想都不敢想。
束了很久,终于束出一个高簪华冠的贵公子来,暖君连忙进去,从衣架上取下外袍,从身后帮他穿上,华陨转身,等她整理衣襟的时候,扬着头,暖君不敢抬头,不知道,他微颔着首,将自己反复反复复地盯了很久。
华陨的车架是最华贵的,可是暖君在里面却如坐针毡。
华陨一言不发,恢复了景阳大宴上,她初次见到他的样子,仿佛她真的只是个婢女,而他确实是那个清贵的四郎。
长公主府,真正的皇家门面,府门又高又大。
门前华灯璀璨,侍从像流水一般一波一波将贵族们引入,待到宴会大殿之上,端的是金碧辉煌,便听一声:“华四郎到!”
暖君恭顺地跟在郎主身后,一步一步朝最贵介的位置走去,他在她前面步履严肃,什么都没向她解释,又好像什么都已经给她解释清楚了。
随着一声长喝“长公主到!”,暖君见那曾有一面之缘的长公主,华贵端庄地走上主位,众人俯首行礼:“公主千岁!”
“诸位郎主客气!”长公主大袖一挥,众人皆落座,暖君跪坐在华陨侧旁,将自己隐在暗影之处,这次大宴并非娱乐,意义完全不同于景阳王府那次,长公主高举杯盏:
“今日,本公主府中设宴,庆祝我景阳城重建终于初见成效,各位郎主捐资出力,为本公主解难,本公主便替景阳城内城外百姓谢过各位了!”
众人皆举酒杯,喝着“公主千岁!”,将第一巡酒一饮而尽。
暖君低眉垂首,趴过去给华陨重新斟满一杯,斟第一杯酒的时候,她已经提前偷偷尝过了,是茶水的味道。
“第二巡酒,”公主又举起了酒杯:
“便敬一敬征北大将军和燕南华四郎,大将军长夜奔袭,救了景阳城百姓,前期城内为动荡不堪,全凭大将军维持秩序,将军辛苦!”
秦子徵举着酒杯向公主点头致敬,长公主连忙又将话锋一转:
“若非四郎才略过人,景阳城内城重建也不会如此迅速快捷,城外流民入城安置这般井然有序,先前此事着实令本公主头疼不已,四郎也辛苦!”
四郎举起了杯盏,长公主突然又道:
“哦!四郎手中是燕南杭郡春茶,新鲜采摘快马送抵,可是在燕北尝不到的味道,便宜你了!”
华陨行礼,朗声道:“公主恩赐,四郎不胜感激!”
长公主微微一笑,举杯相邀:“来!共饮!”
“公主千岁!”众人又呼喝着,一同饮了第二巡。
两巡酒过,有大贵族宗主挑了话题:“若不是胡寇作乱,我景阳焉能逢此大乱!”
紧接着便有大郎主应和:“公主,那胡寇太猖狂!不知皇上可有增兵燕北的意思?”
“是呀!胡寇再这样日渐壮大下去,我燕北大半土地恐将不保啊!”
暖君一听,原来这不是宴会,而是时政大会。
长公主豪爽道:“有征北大将军坐镇,诸位郎主有什么可怕的!”
暖君心想,长公主两次提及征北大将军,可见是真的更加看好秦子徵了,前世里,长公主是拉拢着华陨替她征战蓟州,今生,华陨旧疾复发,这就把视线转到了秦子徵身上。
有人操着阴沉的嗓音大声说:“胡族大汗得了我燕国谋士的教化,从布防到族人教化,越发精进,日前又送了自己的女儿入朝,我大燕不能就这般被他蒙蔽,任他层层试探,步步紧逼呀!”
长公主抬手制止了发言,探首闻讯:“四郎你看,诸位郎主皆为我燕北疆土担忧,若决定开战,必定纷纷倾囊资助,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公主恕罪!”华陨起身行礼:
“疆场上瞬息万变,需得充分知己知彼,方能有胜算!胡族人已在疆外经营多年,与关内多有不为人知的生意往来,若不将此调研清楚,盲目开战,便有倾覆之危,是以四郎认为眼下当以加强布防为、追探敌情为主,不可操之过急!”
暖君明白华陨的意思,前世今生他都是不主张在此时与胡族正面开战的,只是前生他被长公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得不做这趟燕北之行。
而今生,暖君想,他或许用不着为这事发愁了。
有人听了不乐意:“我景阳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着急么?”
有人积极追寻下一个目标:“不知秦将军,有何高见?”
秦子徵拱手对那询问之人朗声回应:“区区胡虏,善勇而已,不足挂齿,若得郎主们支持,稳定边疆,指日可待!”
若得郎主们支持!暖君明白了,这场会许是有一些人已经提前对好的话头的。
长公主皱眉道:“秦将军此言,未免有些草率!”
“公主!”秦子徵起身行礼,朗声解释:
“末将镇守北疆边境这数年,始终将战线牵制在天河一带,除早先失去的蓟州,再无无寸土丢失!此次流寇窜入,夜袭景阳,是为先遣试探,若再不正面迎击,恐日后流寇的试探会越来越多,缺口一旦出现,便无法弥补了!”
一席话说得全场呼喝:“秦将军说得对啊!”
这场宴会,俨然成了发兵蓟州稳固边疆的动员会,从时局来看,此时确实会得到大家的拥护,没有人会听得进去华陨的建议,这样一来,最终发兵蓟州边境的怕是换成了秦子徵。
那兵败蓟州的呢?不久也变成了秦子徵?
暖君思考着,正在给华陨斟酒的手突然被轻轻阻抬了一下。
她抬眼,见华陨正侧目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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