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不再是审视或掌控,而是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烫人的温度,牢牢锁定了站在光影边缘、紧张得手指绞在一起的简初。
他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寂静的画室里格外清晰。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温柔地、小心翼翼地抚过简初微凉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边。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撼动的力量感。
下一秒,他俯下身,一个带着雪松气息和浓烈情感的吻,不容置疑地落在了简初的唇上。
这个吻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确认和占有的意味,宣告着某种心照不宣的关系,终于冲破了最后的藩篱。
简初闭上眼,感受着唇上的滚烫和心口的悸动,第一次主动地、笨拙地回应了他。
那一刻,画室里的暖光仿佛融化了所有隔阂,只余下情愫交融的温存。
那幅凝聚了简初心血与情愫的肖像画,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楚淮序心扉上最后一道锁。
暖黄的光晕里,那个带着雪松气息和浓烈情感的吻,不再是试探,而是确认与宣告。
简初笨拙而真诚的回应,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激荡开前所未有的涟漪。
当气息微乱地分开,楚淮序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清晰可见的渴望与占有欲,指尖仍流连在她微烫的脸颊上。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强势:
“搬过来,简初。”
“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简初的小脸指着自己的心口“需要你。”
简初的心跳如擂鼓,脸颊绯红。
理智告诉她这太快,太冒险,身份的鸿沟依然巨大。
但情感早已背叛了理智,沉溺在他此刻毫不掩饰的爱意与承诺里。
她看着他眼中那份灼热与期待,轻轻点了点头,如同应允一个郑重的誓言。
搬家简单得近乎潦草。
简初的行李少得可怜,只有几箱书、画具和几件常穿的衣物。
楚淮序亲自开车来接她,没有让秘书代劳。
他高大的身影在她小小的公寓里显得有些局促,却耐心地帮她打包、搬箱,动作带着一种与身份不符的笨拙和珍重。
当他看到她那洗得发白的旧床单和用了多年的台灯时,眼神微暗,随即是更深的怜惜。
踏入楚淮序那间位于城市之巅、曾让她感到无比压迫的顶层公寓,心境已截然不同。
巨大的落地窗外依旧是璀璨的城市星河,此刻却仿佛成了他们专属的背景幕布。
楚淮序没有带她去客房,而是径直推开了主卧旁边那间宽敞明亮、带独立卫浴的房间——这里被他提前改造成了她的专属画室兼书房。
巨大的画架、专业的照明、一整面墙的置物架上摆满了顶级颜料和画具,甚至还有一个舒适的阅读角,落地窗外是绝佳的城市景观。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天地。” 他站在她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想画就画,想看书就看书,没人打扰。”
简初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发热。
这份用心,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更打动她。
他不仅接纳了她的人,更在努力接纳和滋养她的灵魂与热爱。
他的指腹停留在她的眼角,轻轻摩挲着那微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