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凛眉峰微蹙,起身便要往浴室走去。
桑妤见状,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指尖死死攥着布料:“别走。”
动作间,薄砚凛锁骨的酒液晃出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滴晶莹的液体。
视线掠过男人起伏的胸肌线条,最终隐没在深邃的黑色衬衫褶皱里。
酒液蜿蜒滑落,在肌肤上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淡红痕迹。
桑妤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紧得慌。
酒渍黏腻难受。
薄砚凛握住桑妤的手要拿开。
然而,就在下一秒,桑妤毫无预兆地向前倾倒,整个人跌进薄砚凛怀里。
男人身形微晃,下意识伸出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桑妤却浑然不觉自己的莽撞,仰起脸凑近薄砚凛的脖颈,温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地扫过他的皮肤,像羽毛轻拂,惹得他身体泛起一阵战栗。
桑妤嗅到了一股醇香,很诱人,像极了今晚醉人的酒,她还想喝。
这么想,她也这么干了。
低头噙住那一汪酒水。
她渴望更多。
顺着那道痕迹往下。
如果说她此刻是一只猫,那薄砚凛就是她的猫薄荷。
但她没吸到多久,就被薄砚凛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怎么这么皮。”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桑妤才不管这些,手脚并用地抱住她的超超大号猫薄荷,一直在他身上吸,就连什么时候坐上沙发的都不知道。
她跨坐在猫薄荷身上,身上的已经被她吸完了,她目光上移,落在那张弹性柔软的唇上。
唇上覆着一层柔亮,是她所渴望的醇香。
几乎是没有犹豫,桑妤倾身覆上去。
果冻一样的口感,含一口就能尝到醇香的汁水。
但很快,光尝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咬上去,想要汲取更多的甘甜。
她一点没客气,结痂的伤口被她咬开,涌出一点腥甜,就在桑妤想继续咬时,齿关被人一撬,瞬间,她的呼吸就被掠夺了去。
“唔……”
不同于她的小打小闹。
薄砚凛的攻击猛烈,充满压迫感。
桑妤胸腔内的空气不断被汲取,心脏的跳动震耳欲聋,快速敲击着她的鼓膜。
感觉到她呼吸有些许困难时,薄砚凛放开了她。
桑妤急忙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受那股炙热的气息落在下巴,接着是脖颈。
桑妤双手抓住男人胸前的布料,呼吸急促。
没等她喘两口,一抹冰凉突然压上她的唇,是刚才的那杯酒。
男人纯黑的眸紧锁着她,循循诱导:“想喝吗?”
桑妤下意识摇头,还未开口,就听到男人带着笑意的低语:“我喂你。”
他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桑妤来不及躲,就被扣住了后脑勺。
桑妤感觉自己就像一尾困在深海里的鱼,呼吸困难时浮出水面换一口气,又立刻被拉回那令人眩晕的浪潮之中。
浑身的温度节节攀升,仿佛正被温水慢慢烹煮,烫得她意识都开始模糊。
…
清晨。
桑妤是被热醒的。
身前压着的地方暖呼呼的,烫得她浑身发了一层薄汗。
偏偏有什么东西横在她腰间,沉沉的,让她翻不过身。
桑妤挣扎了几下,最终拿出自己练散打跆拳道的力度把一把掀开了镇压着她的五指山,再一脚踢开被子。
冷空气袭上来,她舒服得喟叹一声,摸摸蹭蹭怀里手感极好,还带弹性的玩偶,桑妤脑子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发沉了。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没弄醒自己,但弄醒了薄砚凛。
他睁开眼,审视着目前的状况。
桑妤的一条腿搭在他腰上,脸埋在他脖颈,呼吸绵长又沉静,还在熟睡。
睡袍经过一晚的折腾,散开了大半。
桑妤的手抵在靠下的位置,软嫩细腻,加上若有若无的清甜呼吸,很容易就勾起一些生理反应。
薄砚凛小心挪开腰间的腿,要起身时被桑妤一把抱住,下巴在他脖颈蹭了蹭,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唔……”
薄砚凛握住她的手,沉黑的眸子紧锁着她,似是不耐:“安分点。”
桑妤嘟了嘟唇,以表不满,“唔……”
薄砚凛凝着她粉嫩的唇,出神了两秒。
桑妤只觉得自己的唇被咬了下后,怀里的超大号抱枕就自己长腿跑了。
她正要表示不满的时候,怀里被塞了更柔软的东西,紧接着,传来隐约的水声,简直就是现场ASMR,她沉沉睡去。
桑妤再睁开眼时,只觉得脑袋胀得慌,伴随着钝疼。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昨晚的梦境。
梦到自己是只猫,疯狂在吸超大的猫薄荷。
后面又梦到自己是条鱼,呼吸困难急促,被海浪翻得one愣one愣的。
但是她做梦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
那只又臭又硬,还疑似是gay的鸭。
她最后模糊的画面是两个人滚到了床上。
她攀住肩胛骨,指尖描摹出的线条像是展翅欲飞的鹰,充满了野性与优雅的交织。
所以?
她转头看着另一边空空如也的枕头。
人呢?
睡了就跑?
这不该是她的戏份吗?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桑妤缓了两秒,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去开门。
门口不是想象中酒店的工作人员,而是一位和蔼的阿姨,戴着围裙:“您醒了,我煮了醒酒汤,您下来喝点。”
桑妤纳闷,酒店有这么贴心周到的服务?
她快速环视了一圈周围,被褥都是稳重的墨色,另一边床头柜上放了本经济学的书和金丝框的眼镜。
随处可见的生活痕迹。
很显然不是酒店的风格。
她心跳不自觉加快,忙问:“这是哪儿?”
阿姨似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答:“这是薄先生的别墅啊。”
桑妤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忙追问:“哪个薄先生?”
阿姨:“薄砚凛先生啊。”
桑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