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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鼎无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韩鼎

作者:天涯沦落人001

字数:195087字

2025-07-31 23:23:42 连载

简介

韩鼎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历史脑洞小说,作者天涯沦落人001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无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95087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韩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新郑的暮色总带着股脂粉与青铜的混味。王后的长乐宫檐角挂着鎏金铃,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响,像要把朝堂上的铁腥味都盖过去。

可今日这铃声却有些发急——王后攥着玉如意的指节泛白,看着殿外匆匆赶来的长子韩奂,如意柄上的云纹都被捏得发暖。

“母后生什么气?”韩奂刚从卫戍营回来,甲胄上还沾着操练的尘土,“儿臣听说,王上在铁市封了个老锻工,还免了宜阳铁税?”

王后把如意往案上一拍,青瓷盏里的茶水溅出来,在描金的“富贵长春”屏风上晕开深色的痕。

“何止封锻工?”她声音压得又尖又冷,“连安成君都被召去训话了!听说王上盯着他私贩铁料的账册,差点摘了他的铁监印——你父王这是被韩辰那黄口小儿灌了迷魂汤!”

韩奂皱眉坐下,指尖摩挲着甲胄上的铜扣。他比韩辰年长五岁,却总被父王视作“只懂弓马的莽夫”。前日请掌新郑卫戍,本以为十拿九稳,却被父王一句“先练出能穿秦甲的兵再说”堵了回来。

此刻听母亲提起韩辰,喉间像卡了块没烧透的铁。 “韩辰在宜阳抓了个秦细作,就真把自己当救星了?”韩奂冷笑一声,甲片摩擦着发出“咔啦”响,“不过是运气好,撞上公仲朋的人私贩铁料——换了我去,照样能查出来。”

“查出来又如何?”王后从袖中摸出卷锦缎,上面绣着卫戍营的布防图,是她托人从兵部抄来的,“你父王现在眼里只有铁山,连本宫的话都听不进。今早他从铁市回来,竟让内侍把库房的礼器熔了给工匠当铜料——这是要把宗室的体面都扔去打铁!”

她指着图上的新郑内城:“卫戍营的兵权必须拿到手。韩辰能靠铁山出头,你就能靠兵权站稳——等你掌了卫戍,那些工匠、锻工,哪个敢不看你的脸色?宜阳的铁再好,没有兵守着,还不是给秦人的?”

韩奂的目光落在图上的东宫位置。那里离卫戍营的西营最近,若真掌了卫戍,韩辰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可父王说……”

“你父王老了!”王后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带了哭腔,“被张平、韩辰这些人哄得忘了根本。宗室才是你的根,卫戍营才是你的刀——你不抢,难道等着韩辰用铁砧砸你的位子?”

正说着,殿外传来内侍的轻响。是王后的心腹李嬷嬷,手里捧着个紫檀木匣,匣上的铜锁刻着凤纹。“娘娘,安成君的人送东西来了。”

李嬷嬷把匣子放在案上,声音压得极低,“说‘只要能让大公子掌卫戍,宜阳的铁监还能分三成利’。”

王后打开匣子,里面是半枚虎符和一件玉璧。虎符是宗室调兵的信物,玉璧的价值足够买通卫戍营的三个校尉。

她把虎符推给韩奂,指尖在冰凉的铜面上划过:“你看,宗室心里是向着你的。安成君虽被你父王敲打,手里的兵还在宜阳——你们联手,韩辰一个没根基的公子,翻得起什么浪?”

韩奂捏着虎符,冰凉的铜纹硌着掌心。他想起昨日在军营,听见老兵们说“宜阳的新铁能打穿秦甲”,眼里的光让他莫名烦躁。

那些工匠、铁卒,本该是他掌兵后要笼络的人,现在却都盯着韩辰——就像本该属于他的目光,全被铁山的火光抢了去。 “母妃想让儿臣怎么做?”

韩奂的声音沉下来,像要把甲胄里的寒气都压进话里。 “今夜就去见卫戍校尉。”王后拿起银票,塞进他袖中,“用安成君的名义许他们‘掌卫戍后,每人赏宜阳铁百斤’。明日早朝,本宫就去给你父王吹枕边风——就说‘韩奂在军营威望高,让他掌卫戍,既能防秦细作,又能护新郑安全’,他必应允。”

韩奂起身时,甲胄的铜环撞在案角,发出“当”的一声。他忽然想起韩辰在东宫宴上的样子——垂着眼,像只蓄势的狼,说“郑人善守,不在城高,在民心”。

当时他只当是酸文,此刻却莫名觉得,那话里藏着比虎符更沉的东西。 “儿臣知道了。”韩奂把虎符揣进怀里,转身往外走。

长乐宫的鎏金铃还在响,可他听着,却像铁砧被敲碎的脆响,让人心头发紧。

王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才对李嬷嬷说:“去给公仲朋的夫人送盒点心。就说‘王后记挂她身子,听说公仲大人近日为秦谍的事烦心,让她劝劝大人,别伤了和气’。”

李嬷嬷应声要走,又被王后叫住:“告诉公仲夫人,韩辰在宜阳查的账,不止私贩铁料那么简单——有些陈年旧账,若是翻出来,怕是连王上都要心惊。”

暮色漫进长乐宫时,王后独自坐在案前,看着那半枚虎符。烛火在铜面上跳动,映出她眼底的算计。

她知道韩辰在宜阳抓了秦谍,知道张平把人藏在太傅府,更知道公仲朋府里有本记着“宗室与秦交易”的账册——这些都是她的筹码,就像宜阳的铁,只要用得好,就能铸成刺向对手的刃。

“韩辰,”王后对着烛火轻嗤一声,指尖划过屏风上晕开的茶痕,“你以为有王上护着,有工匠捧着,就能站稳?这新郑的权柄,从来都在后宫和宗室手里——你的铁再硬,能硬过虎符?”

殿外突然起了阵风,鎏金铃“叮铃”乱响。王后抬头,看见天边的月亮被云遮了半边,像块没淬好火的铁,泛着冷光。

她忽然想起韩辰刚入东宫时的样子,瘦小,沉默,总躲在廊柱后看工匠打铁。那时她只当是个不起眼的庶子,从没想过有一天,这庶子会靠铁山,威胁到韩奂的位子。

“来人,备轿。”王后站起身,理了理锦袍的褶皱,“去见王上。就说本宫想通了,愿把库房的玉器都捐出来,只求王上让韩奂掌卫戍——也好让他为韩国练出支能护铁山的兵。”

她知道襄王此刻正在偏殿看宜阳送来的铁样,知道他心里最急的是“铁有了,谁来守”。这话说出去,既显得她顾全大局,又能戳中襄王的心事——韩奂掌卫戍,护的是铁山,谁也挑不出错。

轿子行过御花园时,王后看见角落里堆着些旧铁器,是襄王昨日让人从宫里搜出来的,准备给工匠当料。

其中有只生锈的铁灯台,底座刻着“郑”字,想来是郑亡时留下的。她忽然想起张平赠韩辰的《郑世家》,听说里面写着“郑亡于贵族私吞铁器”——可那又如何?

只要能让韩奂掌权,就算是借秦人的手压韩辰,她也认了。 偏殿的烛火亮得很。

王后走近时,听见襄王正和内侍说话,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轻快:“你看这铁样,周仓老锻工加了碎铁屑,竟能淬五次火了——比上个月硬了三成!”

王后推门进去,脸上堆着笑,手里捧着那支准备“捐出去”的玉簪:“王上,臣妾听说宜阳的铁有长进,特来道贺。只是……”她话锋一转,眼圈红了,“铁山要紧,新郑的防务也要紧。韩奂在军营多年,不如让他掌卫戍,也好为铁山护好门户。”

襄王拿着铁样的手顿了顿。烛火照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你也想要卫戍营的权?”

他声音很轻,却像铁锥敲在铁砧上,“安成君要铁监,公仲朋要割地,你要兵权——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韩国?”

王后的笑僵在脸上,玉簪差点掉在地上。她没想到襄王会突然动怒,更没想到他竟把她和公仲朋、安成君归为一类。

“王上息怒。”王后慌忙跪下,玉簪的尖硌着掌心,“臣妾只是怕……怕秦细作再混进新郑,伤了王上,也毁了铁山。韩奂掌卫戍,只为护驾,绝无他心。”

襄王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的铁样。铁样上的寒光映在他眼底,像想起了铁市工匠们的脸。

“韩奂要掌卫戍,也行。”他忽然开口,声音缓了些,“但得先过一关——让他带着卫戍营的兵,用宜阳新炼的铁,去守函谷关的前哨。能守住三个月,别说卫戍营,就是宜阳的兵权,朕也能给他。”

王后愣住了。函谷关前哨是秦兵常来骚扰的地方,韩奂若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这哪里是给兵权,分明是把韩奂往外推。

“王上……” “你不是说他能护铁山吗?”襄王打断她,把铁样放在案上,“那就让他去试试。宜阳的铁能不能顶用,他的兵能不能打仗,都得在秦兵面前见真章。”

王后看着襄王眼里的光,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动怒,是敲打——他知道她想借卫戍营给韩奂铺路,所以偏要把韩奂放到最险的地方,让他要么真成护铁山的兵,要么就彻底断了念想。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王后失魂落魄地走出偏殿。长乐宫的鎏金铃还在响,可她听着,却像铁山崩塌的闷响。

她知道,这一局,她输了——襄王的心,已经被宜阳的铁、工匠的锤,还有韩辰那句“聚铁”,牢牢攥住了。

偏殿里,襄王拿起那支玉簪,对着烛火看了看。玉质温润,却终究抵不过铁的硬。他把玉簪放回盒里,对侍立的内侍说:“告诉韩辰,让他在宜阳也练支铁卒——不用多,五百人就行,用新炼的铁打甲,用改良的弩练兵。”

他想起周仓说的“铁硬了,还得有能握铁的手”,想起韩辰在东宫磨铁时的样子。或许这孩子,才是那个能握稳韩铁的人。

烛火在铁样上跳动,映出襄王眼底的光。窗外的月亮终于挣脱云层,照亮了新郑的宫墙,也照亮了宜阳的方向——那里的铁山,正等着被更有力的手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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