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历史脑洞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神农火种:永恒之纪。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东山郎创作,以姜炎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331014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神农火种:永恒之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露还没褪尽时,我已经蹲在部落东边的灌木丛里,手里的平板屏幕泛着幽光。离线下载的《本草纲目》电子版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我用袖子擦了擦屏幕上的指纹,指尖划过 “野菜篇” 的条目,目光最终停留在 “马齿苋” 的配图上。
“叶片肥厚,茎带紫红色,伏地生长……” 我念叨着文字描述,抬头在灌木丛里搜索,很快在一簇蒲公英旁边找到了目标。这株马齿苋的叶片上还挂着晨露,紫红色的茎秆贴着湿润的泥土蔓延,跟平板上的插图几乎一模一样。
“首领您蹲这儿干啥?” 姜玄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背着个藤筐,里面装着刚采的野果,枝条上还挂着几片沾露的叶子。看到我手里发光的平板,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木杖在地上戳出个小坑,“又拿祖地神物跟草木说话?”
我没抬头,用石刀小心翼翼地割下马齿苋的嫩茎,汁液立刻渗出来,带着点黏滑的质感。“这东西能吃,还能治病。” 我把割好的马齿苋放进藤筐,抬头时正好撞见姜玄伯皱起的眉头。
“巫妪说过,路边的野草不能乱吃。” 他蹲下身,用手指拨了拨马齿苋的叶片,“去年阿木家的小子就是吃了不知名的草,上吐下泻差点没挺过来。” 他突然压低声音,“您忘了?上次您还说,祖地的神草得用神农尺点过才能吃。”
我举起平板,把马齿苋的插图凑到他眼前:“这不是神草,是能吃的野菜。你看这图,跟咱们眼前的一模一样。” 我滑动屏幕,调出 “药用篇”,“它还能治拉肚子,捣烂了敷在伤口上,能消炎止血。”
姜玄伯的目光在屏幕和野菜间来回切换,突然 “哎呀” 一声:“这神物上的画,比巫妪的图腾还像!” 他伸手想摸屏幕,指尖快碰到时又猛地缩回去,像是怕被绿光烫伤,“祖地的人都把草木画下来了?”
“不仅画下来,还记了它们的性子。” 我割了一把马齿苋放进藤筐,起身往更深的林子走,“今天咱们不光要找能吃的,还得找能治病的。你把巫妪常用的草药也带来,咱们对照着认认。”
姜玄伯虽然还有疑虑,但还是快步跑回部落。半个时辰后,他背着个更大的藤筐回来,里面码着十几捆草药,有的带着花苞,有的根茎粗壮,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巫妪拄着拐杖跟在后面,裹着兽皮的身子佝偻着,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平板时突然亮了亮。
“神物显灵了……” 巫妪喃喃着,从藤筐里抽出一株开着黄色小花的草药,颤巍巍地递到我面前,“这是‘止泻草’,老身用了一辈子,就是不知道它叫啥名。”
我接过草药对照平板,发现这是 “委陵菜”,确实有止泻功效。叶片边缘的锯齿形状、根须的粗细,甚至花瓣的数量,都跟文献描述分毫不差。“它叫委陵菜,根煎水喝,止泻效果比叶子好。” 我用石刀切开根部,断面立刻渗出黄白色的汁液,“你看这根的断面,没有黑心,就是好药。”
巫妪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伸手摸了摸委陵菜的根须,突然往我面前一跪,额头差点碰到沾满露水的草叶:“首领果然得了祖地真传!老身认了一辈子草,竟不知道它的根更管用!”
姜玄伯连忙把她扶起来,却忍不住凑到平板前,手指在屏幕上虚点着:“那这神物上有没有说,啥草是不能碰的?前几天石生的侄子就被毒草蜇了,胳膊肿得像野猪腿。”
我滑动屏幕找到 “毒草篇”,指尖在 “断肠草” 的条目上顿住。插图里的断肠草开着紫色小花,叶片呈披针形,跟旁边的金银花长得极像,只是茎秆上带着细小的绒毛。“这个要记牢。” 我把平板转向他们,特意放大了茎秆的细节,“跟金银花长得像,但茎有毛,叶片更窄,碰了会死人。”
姜玄伯突然吸了口凉气,从藤筐角落里翻出一株草药,花瓣也是紫色的,只是叶片更宽些。“那这个呢?”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巫妪前几天还用它治过咳嗽。”
我仔细对比了叶片形状和茎秆特征,确定这是无毒的紫花地丁。“这个能治疮毒,没问题。” 我用石刀割下一片叶子,让他看断面的汁液,“断肠草的汁是乳白色的,这个是透明的,以后就这么分。”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我们在林子里一寸寸地排查。我教他们区分能吃的苋菜和有毒的石龙芮 —— 前者的茎秆光滑无棱,后者的茎上有细密的绒毛;教他们辨认止血的三七和类似的藤三七 —— 前者的根呈类圆锥形,后者的块根更接近球形。每确认一种草药,姜玄伯就用炭笔在兽皮上画下来,旁边标注着我教的区分要点,石刀在兽皮上划动的声音,像在给这些草木刻下生存密码。
走到一片潮湿的洼地时,巫妪突然指着一丛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摆手:“那是‘烂肠花’,碰不得!”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拐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三年前有个外乡部落的人误食了,当天就拉血而死,尸体都发绿。”
我凑过去观察,这株植物的叶片对生,花呈漏斗状,根部有股刺鼻的气味。对照平板后,我发现这确实是断肠草的一种,学名叫 “钩吻”。“挖的时候要戴藤手套。” 我从挎包里掏出用兽皮缝制的手套,这是后勤组昨天刚做好的,“根、茎、叶全有毒,哪怕烧过的灰烬都不能碰。”
姜玄伯蹲在旁边,用炭笔飞快地在兽皮上画着断肠草的样子,特意把紫色的花蕊涂得格外醒目。“得让所有人都认住它。” 他的额头渗着汗,滴在兽皮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以前只知道有毒,哪晓得要这么多讲究。”
中午的日头晒得人脊背发烫时,我们的藤筐已经装得满满当当。能吃的野菜单独放在一边,马齿苋、灰灰菜、苋菜堆得像座小山;药用的草药按功效分类,止血的三七、消炎的蒲公英、止泻的委陵菜各自捆成小束,根茎类的则埋在湿润的泥土里保鲜。
回到部落后,我让后勤组的妇女把野菜分类处理:马齿苋用沸水焯过再晒,能保存更久;灰灰菜要反复淘洗,去除苦味;苋菜则直接用来煮汤,搭配早上狩猎组带回的野猪肉,锅里很快就飘出诱人的香味。
“首领,这草真能吃?” 一个梳着双辫的年轻妇女抱着陶罐,看着里面翻滚的苋菜叶,眼神里满是犹豫。她的孩子上个月刚因为误食毒草闹过肚子,现在看到陌生的野菜就发怵。
我盛了一碗苋菜汤,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了一大口。汤汁带着野菜的清香,野猪肉的油脂浮在表面,烫得舌尖发麻却格外爽口。“你看,没事。” 我把碗递到她面前,“晚上让孩子多喝点,这菜补铁,能让他长得像石生一样壮。”
妇女半信半疑地接过碗,旁边的巫妪突然开口:“首领说能吃就错不了。” 她拄着拐杖走到陶罐边,用木勺舀起一勺汤闻了闻,“老身活了六十年,头回知道路边的野草能煮出这么香的汤。”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临时搭起的草药棚,我和姜玄伯、巫妪围坐在石板旁,开始制作简易药箱。后勤组的妇女们送来十几个粗细均匀的竹筒,内壁已经用沸水烫过,还带着竹子的清香。
“这个装止血粉。” 我拿起一根短竹筒,把晒干的三七和蒲公英研成的粉末倒进去,用麻布塞住筒口,再用藤条捆紧。三七的粉末是淡棕色的,蒲公英的则带着点灰绿,混合在一起后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姜玄伯负责处理外伤药。他按照我教的方法,把马齿苋捣烂后拌上松脂,装进稍粗的竹筒里,用木塞密封。“这东西真能治伤口发炎?” 他捏着竹筒晃了晃,里面的药泥发出轻微的响动,“上次石生被石斧划了个口子,肿了半个月才消。”
“不光能消炎,还能生肌。” 我从平板里调出 “外伤处理” 的图解,指着清创、敷药、包扎的步骤,“以后处理伤口,先用煮沸的清水冲洗,再敷这个药泥,最后用干净的麻布包扎,每天换一次药。”
巫妪则在整理止泻药。她把委陵菜的根晒干后切成薄片,按照每筒三十片的量分装,还在竹筒外壁用炭笔做了标记 —— 三道横线代表成人剂量,两道代表儿童。“老身以前只知道煮水喝,哪想到要晒干了存着。” 她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药筒,突然笑了,脸上的皱纹挤成一朵花,“这样哪怕冬天大雪封山,也不怕拉肚子了。”
傍晚时分,第一套简易药箱终于完成了。六个竹筒并排放在石板上,分别装着止血粉、消炎膏、止泻片、退烧草药、解毒剂(用绿豆和甘草制成)和处理外伤的工具(煮沸过的骨针、麻线和麻布)。姜玄伯找来块结实的兽皮,把竹筒包成一捆,外面用藤条捆了个十字结,方便携带。
“这箱子得让专人管着。” 我把药箱递给巫妪,她的手指在竹筒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以后谁不舒服,就让他们来找你,按咱们今天说的法子治。”
巫妪接过药箱,突然往我面前一跪,这次姜玄伯没拦着。她的额头磕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身代表全族谢首领赐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浑浊的眼泪顺着脸颊的皱纹往下淌,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滴落在药箱上,“要是早有这些神药,去年冬天就不会……”
后面的话被哭声淹没了。周围的妇女们也跟着抹眼泪,有个抱着孩子的婆娘走到我面前,把孩子往我怀里塞:“首领您摸摸他,这孩子上个月差点没了,多亏了您带回来的法子!”
我抱着孩子,他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袖口,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里发颤。这孩子的脸颊还有点消瘦,但眼神明亮,不像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样子。“以后会好的。”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有了这些药,咱们部落的人都能健健康康的。”
就在这时,石生抱着个少年匆匆跑来,少年的胳膊上缠着沾满血的麻布,脸色苍白得像块石灰石。“首领!快看看他!” 石生的声音带着焦急,把少年放在石板上,“刚才练投石的时候被碎石划了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我赶紧打开药箱,让后勤组的妇女烧热水。姜玄伯按住少年的肩膀,巫妪则颤抖着双手打开装止血粉的竹筒。我用骨刀小心地割开染血的麻布,伤口立刻暴露出来 —— 在胳膊肘上方,大约三寸长,边缘还沾着泥土和草屑,血珠正不断往外渗。
“别怕。” 我轻声安慰少年,用煮沸后放凉的清水冲洗伤口,他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没吭声。冲洗干净后,我撒上止血粉,白色的粉末立刻被血染红。接着涂上消炎膏,最后用干净的麻布紧紧包扎好,在伤口上方用藤条系了个活结,方便调节松紧。
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原本渗血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少年的脸色虽然还有点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明天这个时候来找我换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别用这只胳膊使劲,好得快。”
石生看着包扎好的伤口,突然往我面前一抱拳:“首领,以前咱们受伤只能靠巫妪跳大神,十有八九都烂了。您这法子…… 真神!” 他的声音里带着激动,旁边围观的族人也跟着点头,眼神里的敬畏比早上更甚。
夜幕降临时,草药棚里还围着不少人。有的来问自家孩子咳嗽该用哪种药,有的来讨教野菜的吃法,还有的纯粹是来看热闹,想亲眼见见那能发光的 “草药神物”。姜玄伯被问得烦了,干脆让我把平板里的草药插图一张张翻给大家看,他在旁边当解说,遇到说不清楚的地方就用炭笔在地上画。
“这个是蒲公英,叶子能吃,根能消炎……”
“这个是苍耳子,果实不能吃,但煮水洗头能治头痒……”
“这个是车前草,全株都能入药,特别是种子,治拉肚子最管用……”
火把的光在人群里跳动,把每个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我看着他们专注的眼神,突然觉得这平板屏幕上的《本草纲目》,不再是冰冷的文字和图片,而是一条条连接着生命的绳索。当这些绳索被一双双粗糙的手握住时,就能拉出一个个在蛮荒里挣扎求生的希望。
姜玄伯送我回茅草屋时,手里还提着半筐处理好的马齿苋。“首领,明天我带几个人再去采些,让后勤组晒成干菜。” 他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木杖敲击地面的节奏都比平时轻快,“有了这些野菜和草药,别说三个月后的仗,就是再过半年,咱们也饿不着、病不倒!”
我接过马齿苋,指尖触到叶片上残留的阳光温度。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狼嚎,但部落里很安静,只有石臼捣药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在为这个夜晚哼唱着安宁的调子。
回到茅草屋,我把平板放在石板上,屏幕还亮着,停留在 “急救篇” 的页面。月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正好落在屏幕上,把那些草药的插图映得像活过来的精灵。
我知道,这些简易的药箱和草药知识,或许比不上现代医院的设备,但在这片缺医少药的蛮荒土地上,已经是能救命的珍宝。就像曲辕犁改变了耕种,堆肥法改变了土地,这些草药,终将改变部落的生存轨迹。
明天,我还要教他们制作更有效的解毒剂,教他们识别能退烧的柴胡,教他们用艾草驱赶蚊虫。或许不用等到阪泉之战,我们就已经赢了 —— 赢在了能让更多人活下去的智慧里。
平板的电量还剩三分之一,我关掉屏幕,把它放进挎包。茅草屋外,姜玄伯还在跟巡逻的战士说着什么,声音里的笑意隔着门板都能听见。我握紧了怀里的简易药箱,竹筒外壁的炭笔标记在黑暗里隐隐可见,像一串守护生命的符咒。
夜色渐深,部落里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有草药棚还亮着微光,巫妪大概还在整理今天采回的草药。我躺在草堆上,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药香,突然想起博物馆里那尊神农尝百草的雕像 —— 原来,所谓的神性,从来不是腾云驾雾的奇迹,而是弯腰识别一株草药的耐心,是把求生的知识传给后人的执着。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梦里没有阪泉的号角,只有漫山遍野的草药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叶片上的露珠闪着光,像无数双守护生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