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替嫁丑女成玄医女帝,天下震惊!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众雅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秦慕语欧阳瑞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93241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替嫁丑女成玄医女帝,天下震惊!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光艰难地刺破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在瑞王府冰冷坚硬的青石地板上,却驱不散柴房里彻骨的阴寒和秦慕语心头沉甸甸的疑云。
她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半块刻着“云”字的玉佩,冰冷的触感如同附骨之蛆,
不断提醒着她昨夜寒潭深处那惊心动魄的发现和指向深宫的恐怖谜团。
空间依旧沉寂。那种如臂使指、洞察一切的力量消失后,整个世界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晦暗的薄纱。
身体的伤痛和精神力的枯竭让她异常虚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隐密的刺痛。
她将襁褓和玉佩仔细收好,藏在草堆最深处,只盼着空间能尽快恢复一丝元气。
然而,命运的恶意总是接踵而至。
“哐当!”
柴房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粗暴地从外面一脚踹开!腐朽的门栓应声断裂,木屑纷飞。
刺眼的晨光猛地涌入,照亮了空气中翻腾的灰尘,也照亮了门口一群气势汹汹的身影。
为首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穿着王府三等仆役灰褐色短打的粗壮婆子,脸上横肉堆叠,眼神凶悍。
她们身后,几个同样穿着仆役服饰、但神色更为精悍的男仆手持棍棒,虎视眈眈。而站在这群如狼似虎仆役最前方的,
是一个穿着水红色绫罗比甲、外罩月白绣折枝玉兰褙子的年轻女子。
柳如梦!
这位瑞王侧妃今日显然是精心装扮过。一头青丝挽成繁复的堕马髻,斜插一支赤金点翠嵌珍珠的步摇,
随着她走进柴房的步伐轻轻摇曳,折射出细碎而冰冷的光芒。
她生得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肌肤细腻白皙,柳叶眉,丹凤眼,鼻梁挺翘,樱唇点朱,本是极柔媚娇艳的容貌。
然而此刻,那双丹凤眼中却毫无往日在欧阳瑞面前的温顺小意,
只余下毫不掩饰的刻毒、得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即将得逞的兴奋。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如同淬了毒的罂粟花。
“秦妹妹,这一大早的,躲在柴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柳如梦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惯有的柔媚,可字字句句都像是裹了蜜的刀子,
“王爷书房里丢了顶顶要紧的东西,事关北疆军情,阖府上下都惊动了。
姐姐我也是奉王爷之命,各处搜查,妹妹这里…自然也不能例外。”
她目光扫过秦慕语苍白憔悴的脸和沾着泥污冰屑的旧衣,眼中的轻蔑与快意几乎要溢出来。
秦慕语心头猛地一沉。空间沉寂,她此刻虚弱不堪,柳如梦选择这个时机发难,绝非偶然!
昨夜寒潭的动静虽然隐秘,但冰层崩塌之声难保不惊动守卫,柳如梦作为掌管内务的侧妃,必然知晓她曾“擅闯”禁地。
这栽赃,怕是早已备好,只等她最虚弱时落下!
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脊背挺得笔直,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冷冷地迎上柳如梦的目光:“柳侧妃慎言。
我秦慕语行得正坐得直,这柴房清贫,除了几捆干草,别无长物。
你要搜,便搜。只是若搜不出什么,平白污人清白,侧妃又当如何交代?”
她的声音带着重伤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交代?”柳如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帕子掩着唇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尽是恶毒,
“秦妹妹还是想想自己待会儿如何向王爷交代吧!给我仔细搜!
一寸地方都不许放过!”她纤手一挥,语气陡然转厉。
那两个粗壮婆子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进来。
她们显然早有目标,对散乱的草垛视若无睹,其中一个径直冲向秦慕语昨夜倚靠休息的那片角落,目标明确地开始大力翻检。
另一个则看似随意地踢打着地上的杂物,实则不着痕迹地将一个灰扑扑、
毫不起眼的布包塞进了角落一堆散乱的、被昨夜秦慕语带回来的冰水浸湿的干草下面。
秦慕语冷眼旁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没有空间扫描,她无法提前洞悉对方藏匿的具体位置,但柳如梦和她心腹那过于刻意的
“搜寻”和细微的眼神交流,足以说明一切。陷阱已经布下,只等她踏入。
果然,不到半盏茶功夫,那个翻检角落的婆子猛地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
“找到了!找到了!侧妃娘娘,您看!藏在这草堆最底下呢!”
她一脸“激动”地从湿漉漉的草堆深处掏出一个用普通灰布包裹的、约莫巴掌大小的物件,双手捧着,献宝似的递到柳如梦面前。
柳如梦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狂喜,面上却做出震惊愤怒的表情。
她一把扯开灰布,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枚约三寸长、一寸宽的玄黑色令牌!令牌非金非铁,材质特异,入手沉重冰凉。
正面阴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狰狞凶禽,利爪如钩,鸟喙尖锐,栩栩如生,透着一股蛮荒凶戾之气。
背面则刻着几个扭曲如蛇的怪异文字,绝非大齐文字!
“啊!”柳如梦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令牌举起,声音因“惊骇”而拔高,尖利得刺耳,
“鹰…鹰隼令!这是北狄王庭鹰隼卫的信物!
专司刺探暗杀,传递绝密军情!王爷书房失窃的,正是此物!”
她猛地转向秦慕语,丹凤眼中射出淬毒般的厉芒,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秦慕语!你…你这个敌国细作!竟敢潜入王府,盗取如此重要的军情信物!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奸细!”
“拿下!”两个婆子立刻凶神恶煞地扑上来,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钳般抓向秦慕语瘦削的肩膀。
“住手!”秦慕语厉喝一声,猛地后退一步避开抓扯。
尽管身体虚弱,但那份骤然爆发的气势竟让两个婆子动作一滞。
她目光如电,死死盯着柳如梦手中那枚所谓的“鹰隼令”,大脑在生死危机下飞速运转。
没有空间辅助分析材质成分,只能靠肉眼和有限的知识储备硬扛!
“柳侧妃仅凭一枚令牌,便断定我是敌国细作?”
秦慕语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敢问侧妃,你如何证明这令牌是北狄之物?
又如何证明它就是从王爷书房失窃的那一枚?而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将这来历不明之物塞入我的柴房?”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个“发现”令牌的婆子,意有所指。
柳如梦被她问得一窒,随即恼羞成怒:“放肆!这令牌形制独特,凶禽图案正是北狄王庭标志!
王爷书房昨夜失窃,今日就在你这里搜出,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形制独特?铁证如山?”秦慕语嗤笑一声,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在看一个蹩脚的戏子,
“侧妃未免太过武断!此令牌入手沉重冰凉,观其色泽纹理,绝非单一金属。
其主体呈玄黑,隐带暗金细纹,边缘泛青,此乃多种金属混合熔炼之相!
且这暗金细纹分布不均,熔炼时杂质未净,温度掌控不佳所致!”
她语速极快,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云菱军中制式令牌,多采用精铁或青铜,工艺精纯,力求统一。
北狄蛮族,冶金之术远逊我朝,即便王庭所用,也多为单一金属或简单合金,绝无可能造出如此复杂、却又如此粗糙的混合金属令牌!
这枚令牌的材质构成,本身就透着古怪和不合理!更像是…有人刻意模仿北狄令牌形制,却因技艺不精或材料所限,弄出了这么一件不伦不类的仿品!”
柳如梦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她显然没料到秦慕语竟能从材质上说出这么一番道理!
她强自镇定:“你…你胡说!什么混合金属!什么仿品!这分明就是北狄鹰隼令!形制纹路分毫不差!”
“形制纹路可以模仿,但材料的本质骗不了人!”秦慕语步步紧逼,气势如虹,“好,就算它是真的鹰隼令。
那我请问柳侧妃,王爷书房重地,守卫何等森严?
我一个被罚入柴房、形同囚禁的王妃,如何能避开重重耳目,潜入书房盗取此物?失窃是昨夜何时?
可有守卫看到可疑人影?我昨夜…可是一直在这柴房之中!”她目光灼灼,直视柳如梦,最后一句更是掷地有声。
“这…这…”柳如梦被问得有些慌乱,她事先准备好的“证据链”在秦慕语犀利的逻辑质问下开始出现裂痕。
她色厉内荏地尖声道:“你手段诡异,谁知道用了什么妖法!昨夜守卫虽未见你,但王府这么大,你定是寻了别的路径!
再者,失窃时间就在昨夜子时前后!那时你在柴房,又有何人能为你作证?谁能证明你没有偷偷溜出去?”
“无人作证?”秦慕语眼中寒光一闪,“那侧妃又如何证明这令牌是在昨夜子时失窃?
而不是…更早之前就已经被人盗走,直到今日才‘恰巧’在我这里被搜出来?”
她猛地一指柳如梦身后那个“发现”令牌的婆子,“还有她!
从进门开始就目标明确地直奔我昨夜休息的角落翻找!
湿草堆那么多,她为何独独翻那一个地方?就像是…早就知道那里‘藏’着东西一样!”
“你…你血口喷人!”那婆子被当众点破,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看向柳如梦。
柳如梦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青白交错。
她带来的仆役们也被秦慕语一番连珠炮似的犀利反击震慑住,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强行拿人。
柴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柳如梦骑虎难下,她绝不能让秦慕语翻盘!
“强词夺理!妖言惑众!”
柳如梦尖声叫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梅香!去!立刻禀报王爷!
就说敌国细作秦慕语人赃并获,还在此处巧言令色,意图抵赖!请王爷亲自发落!”
她对着身后一个穿着淡绿色比甲、梳着双丫髻、长相颇为清秀伶俐的丫鬟急声吩咐。
那名叫梅香的丫鬟应了一声“是”,飞快地瞥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秦慕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转身就要跑出去。
“慢着!”秦慕语冷喝一声,心念旋转。被押到欧阳瑞面前,以她现在的状态和柳如梦的构陷,形势将更加凶险!
必须在此地破局!必须找出真正的破绽!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压顶!生死危机带来的强烈刺激,让秦慕语的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度凝聚、压缩!
她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求生欲,都疯狂地冲击着意识深处那一片沉寂的黑暗——空间!醒来!必须醒来!
就在这精神力高度集中、濒临极限的刹那!
嗡——!!!
一声远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宏大、都要清晰的嗡鸣,如同开天辟地般,骤然在她灵魂深处炸响!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而温暖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破了沉寂的壁垒,席卷了她枯竭的精神世界!
意识海深处,那片代表医疗空间的区域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无数新的数据流如同星河般奔涌、重组、拓展!
“警告解除…能量核心重组完成…冷却期提前终止…”
“检测到宿主精神力发生剧烈正向跃迁…符合空间深度绑定升级条件…”
“空间核心升级中…升级完成!”
“解锁新功能:短距离实时生物扫描(范围:半径10米)!
可穿透非能量屏蔽类障碍物,实时反馈目标生命体征、位置、及部分体表携带物信息!”
“奖励:因宿主在极端压力下成功触发空间深层进化,奖励医道点:100点!”
冰冷的机械音在这一刻仿佛带着一丝奇异的韵律,如同天籁!
升级了?!
在绝境之中,空间竟然因她极致的精神压迫而提前结束冷却,并吸收了这股力量完成了升级?!还解锁了至关重要的透视扫描功能!
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秦慕语全身!力量感重新充盈,视野从未如此清晰!她甚至能“看”到空气中尘埃漂浮的轨迹!
没有丝毫犹豫,在空间升级完成的瞬间,秦慕语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新解锁的“实时生物扫描”!
强大的扫描波束以她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半径十米内的一切,如同高清全息影像般,纤毫毕现地呈现在她的意识之中!
柴房粗糙的墙壁、散乱的干草、柳如梦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仆役们惊疑不定的表情…所有的障碍物都无法阻挡扫描波的穿透!
扫描波束精准地锁定了那个正要跑出去报信的丫鬟——梅香!
在秦慕语的“视野”中,梅香的身体轮廓清晰可见。
她的心跳因为紧张而略快,呼吸稍显急促。
而最关键的,是她的右边袖袋内部!那里,赫然静静地躺着另一件物品!
与柳如梦手中那枚所谓“鹰隼令”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玄黑色,同样的凶禽图案!
只是,这一枚令牌在扫描视野中呈现出的材质结构更加纯粹、均匀,
暗金纹路流畅自然,透着一股真正的、经过千锤百炼的凶悍气息!
找到了!真正的信物!柳如梦的心腹丫鬟身上,竟然藏着真品!
而塞进柴房嫁祸给她的,只是那个材质粗糙的仿品!
柳如梦这是要坐实她“转移真品、留下仿品”的“细作”罪名!
秦慕语眼中爆发出慑人的精光,如同黎明前最锋利的星辰!
就在梅香即将迈出柴房门槛的刹那,她猛地抬手,指向梅香,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站住!”
这一声厉喝,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震得整个柴房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断喝惊得一怔,包括已经半只脚踏出门外的梅香。
秦慕语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梅香,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柳如梦的心上:
“柳侧妃口口声声说我盗取了王爷书房的重要信物,是一枚北狄鹰隼令。
那么,请问这位梅香姑娘——”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梅香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和柳如梦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石破天惊:
“你右边袖袋里藏着的,那枚与我柴房中搜出的‘赃物’一模一样、但材质却更加精纯、暗金纹路流畅自然、绝非仿品的令牌,又是什么?!”
轰——!
如同平地惊雷!
整个柴房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聚焦在梅香身上!
梅香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用左手死死捂住了右边袖口,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那动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柳如梦更是如遭雷击,脸上的得意、愤怒、刻毒瞬间凝固、碎裂,最终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惨白和无法掩饰的惊恐!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一个仆役身上,精心梳好的发髻都散乱了几分,步摇歪斜,狼狈不堪。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秦慕语不给她们丝毫喘息和掩饰的机会,乘胜追击,声音越发凌厉:“怎么?不敢拿出来?
还是需要我亲自描述一下那枚真品令牌的具体特征?它长约三寸一分,宽约一寸,厚三分,玄铁为主,掺有少量秘金,
熔炼精纯,暗金纹路自凶禽羽翼根部自然延伸至尾部,形成三道流畅的波纹!
其重量,比柴房里搜出的那个劣质仿品,至少要重上一两三钱!我说的…可对?!”
她描述得如此精准,连重量差异都点了出来!这绝无可能是瞎蒙!
“不…不是…我没有…侧妃娘娘…”
梅香彻底崩溃,语无伦次,捂紧袖口的手抖得像筛糠,求助地看向柳如梦。
柳如梦面无人色,丹凤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怨毒,死死盯着秦慕语,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去!把她袖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冰冷、低沉、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突然从柴房门口传来。
这声音不高,却如同寒冬腊月里刮过的北风,瞬间冻结了柴房内所有的喧嚣。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悄然弥漫开来。
众人骇然回头。
只见柴房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瑞王欧阳瑞。
他依旧坐在那张由上好紫檀木打造、铺着厚厚雪貂皮毛的宽大轮椅之上。
一身玄色绣金蟠龙纹的常服,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如同上好的寒玉。
墨玉般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墨玉簪半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额前,半掩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
那眸子此刻如同两泓冻结的寒潭,幽深、冰冷,没有丝毫波澜,静静地看着柴房内这场闹剧。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绷得冷硬,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即便不良于行,那份久居上位、执掌生杀所形成的无形威压,依旧让在场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推着轮椅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长风,一个面容冷峻、气息沉稳如山的青年,此刻也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柴房内的众人。
欧阳瑞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面无人色的柳如梦,扫过抖如筛糠的梅香,
最终,落在了站在柴房中央、虽一身狼狈却脊背挺直、眼神亮得惊人的秦慕语身上。
那目光深沉得如同古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审视。
“王…王爷…”柳如梦如梦初醒,声音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明鉴!妾身…妾身只是奉命搜查…秦妹妹她…她血口喷人污蔑妾身啊…”
“本王说了,”欧阳瑞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打断了柳如梦的哭诉,目光落在几乎瘫软的梅香身上,
“把她袖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长风应声而动,身形快如鬼魅,瞬间已到梅香面前。
梅香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来不及反抗,长风的手已精准地探入她的右边袖袋。
下一刻,一枚玄黑色的令牌,被长风稳稳地托在掌心,呈到了欧阳瑞面前。
令牌的样式,与柳如梦手中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凶禽展翅,凶戾逼人。
然而,在晨光下,这枚令牌通体流转着一种内敛而深沉的光泽,玄铁与秘金融合得天衣无缝,
暗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凶禽羽翼间流畅穿梭,透着一股真正属于沙场和血腥的、令人心悸的厚重感!
长风沉声禀报:“王爷,确是我书房失窃的那枚鹰隼令真品。材质、重量、纹路,分毫不差。”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柳如梦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连哭泣都忘了,只剩下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梅香更是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柴房内所有的仆役,全都匍匐在地,抖如糠筛,生怕被牵连。
秦慕语静静地站着,迎上欧阳瑞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深邃如渊,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她身上停留了数秒。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中的审视、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然后,她看到欧阳瑞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地敲击了一下轮椅那光滑冰冷的紫檀木扶手。
笃。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柴房里,却如同惊雷。
他的目光依旧冰冷,但秦慕语却敏锐地捕捉到,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层下暗流涌动的波澜。
他在重新评估她。
评估这个替嫁而来、被他弃如敝履、如今却展现出惊人锋芒的“王妃”。
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