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大秦国师:我给政哥运朝法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玄幻脑洞小说,作者轮回黑无常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默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09896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大秦国师:我给政哥运朝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咸阳城深处,廷尉府天牢。
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阴冷、潮湿,空气里混杂着铁锈、霉斑和一股子洗不干净的血腥味儿,吸一口都剌嗓子。光线暗得吓人,就墙壁上隔老远才有一个小火把,“噼啪”地烧着,那点光晕连自己脚底下都照不清,反而把那些扭曲的影子拉得老长,跟鬼影似的晃悠。
关在这儿的,没一个善茬。不是江洋大盗,就是谋逆重犯。时不时就能听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传来几声锁链拖地的“哗啦”声,或者压抑不住的、野兽一样的低嚎,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天牢最底下,最黑的那一层。
一间全是精铁铸的牢房,门厚得他娘炮弹都打不穿。
张良就关在这儿。
往日里那个风度翩翩、智珠在握的贵公子,现在屁都没了。头发乱得跟鸟窝一样,沾满了草屑灰尘。身上那件原本还算体面的衣服,现在破破烂烂,糊满了污渍。手脚都让小儿臂粗的铁链子锁着,动一下都“吭哧吭哧”响,沉得能压断骨头。
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墙,缩在角落里,眼神直勾勾盯着对面墙上那点昏暗的油灯光晕,脑子里一团乱麻。
败了。
彻彻底底,败得底裤都没了。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那计划,琢磨了那么久,每一个环节都推敲了无数遍,自认天衣无缝,怎么就能栽了?
那个力士,是他花重金,费了多少心思才找到的绝顶高手,一击之下,别说马车,城墙都能给你干塌了。埋伏的地点、时机,都是精心算过的,保准陛下车驾经过时,正在最佳攻击位置上。
可结果呢?
力士刚抡起那百二十斤的大铁椎,人就跟鬼一样从地里冒出来了。那个年轻得过分的将军,一杆长枪猛得不像人,三两下就把力士给废了。自己安排的所有接应、撤退路线,全被堵得死死的,对方好像就蹲在自己脑子里,看着自己怎么安排的一样。
国师……
那个将军抓他时,提了一句“奉国师令”。
这国师,到底是他妈什么来头?
张良越想,心里越凉。那点不甘心,那点疑惑,最后全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像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早就在别人的算计里。
这种被人完全看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在他心里翻江倒海,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的时候。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从甬道那头传过来。
这脚步声,跟狱卒那种拖着脚、叮铃哐啷的动静完全不同。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跟敲在人心口上一样。
张良猛地一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直觉告诉他,正主来了。
“吱嘎——”
那扇厚重的铁门,被从外面推开,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一道明显亮堂许多的光线,一下子刺了进来,晃得张良赶紧眯缝起眼,好半天才适应。
逆着光,他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玄黑色的长袍,料子一看就极好,跟这脏污的牢房格格不入。来人手里没拿鞭子没拿刑具,反而提着一个挺精致的食盒,还有一壶酒。
狱卒屁都没放一个,恭敬地退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哐当”一声,牢房里又暗了下去,只剩下那豆小的油灯光芒,跳动着,把来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老长,显得有点压抑。
张良眯着眼,死死盯着这个人。
年轻,太年轻了。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眉眼清朗,但那双眼睛,深得吓人,根本看不透。往那一站,没什么逼人的气势,却让张良感觉比面对千军万马压力还大。
林默没搭理他刀子一样的目光,自顾自走到他对面,一点不嫌地上脏,直接盘腿坐下了。把食盒和酒壶放一边,拿出两个酒杯,慢悠悠地倒满。
酒液清澈,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散开,压下了牢里那点霉味。
林默把其中一杯,推到张良面前。
“张良,字子房。祖上五代,都是韩国的相国,显赫得很。”林默开口了,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聊今天天气咋样,“韩国没了,家也没了。为报仇,散尽家财,找了个猛男,在博浪沙蹲着,想给陛下来一下狠的。可惜啊,没成。”
“啪嗒!”
张良手腕上的铁链猛地一抖,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猛地抬起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血丝瞬间爬满眼球,死死盯着林默,呼吸都停了。
这人…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字,家世,甚至连博浪沙的具体计划…他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这种被人扒光了、从里到外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就是那个国师?”张良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磨石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林默端起自己那杯酒,抿了一口,点点头:“是我。”他放下酒杯,指了指推过去那杯,“酒是御赐的,好东西。喝点?上路前,好歹吃顿好的。”
张良看着眼前那杯酒,澄澈的酒液映出他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他没动,喉咙滚动了一下,突然嗤笑出声,笑声里全是惨淡和自嘲。
“成王败寇,没啥好说的。要杀就杀,给个痛快!玩这套假惺惺的,恶心谁呢?”
“杀你?”林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摇了摇头,“杀你,不比碾死只蚂蚁难多少。但那样,太浪费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油灯的光在他眼底跳动,那目光像是能直接看到张良灵魂深处去。
“子房,你是个聪明人,聪明得有时候都自作聪明了。你真以为,你搞这么一出,是为了复兴韩国?”
“难道不是吗?!”张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激动起来,铁链哗啦啦狂响,“暴君灭我故国,此乃国仇!毁我家园,此乃家恨!我张良身为韩国臣民,五代受韩恩,复国报仇,天经地义!”
“是天经地义,还是你的一厢情愿?”林默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张良头上,“你口口声声为了韩国,为了韩人。那你他妈的有没有低下头,问问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就为了一口吃的的老百姓!他们还想不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今天齐国打过来,明天楚国杀过去,战火没完没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死活的日子?!”
“你睁开眼看看!现在天下是统一了!没了国界,商人可以到处跑买卖,学子可以游学四方,百姓不用再担心睡一觉起来就成了敌国奴隶!车同轨,书同文,去哪都不用换尺子换秤砣!这难道不是好事?!”
张良被这一连串劈头盖脸的话砸懵了,张着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你以为你杀了陛下,韩国就能复活?”林默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做梦!我告诉你,陛下要是真死在博浪沙,这天下立马就得大乱!六国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贵族,还有那些手里有兵有野心的将军,全他妈的会跳出来!你抢一块地,我占一座城,打得更凶,更狠!到时候死的人,会比过去几百年打仗死的人加起来还多!你韩国那点地方,够谁分?你拿什么去跟那些兵强马壮的军阀抢?”
“你所谓的复国,所谓的报仇,就是他妈的用天下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命,去填你心里那点不甘心!去满足你一个人那点可怜的执念!你跟我说,你这不叫自私?那他妈什么叫自私!”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张良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只能无力地重复着苍白的辩驳。林默的话,像一把重锤,把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念,砸得粉碎!他感觉自己像个赤身裸体站在雪地里的小丑,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扯掉了。
“不是?”林默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好,那我再问你。始皇帝陛下统一天下,是杀了很多人,这没跑。但他做的事,北边把凶残的匈奴打得不敢南下牧马,南边开疆拓土,修灵渠沟通水系。国内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修驰道让天下交通便利。哪一件,不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代的大业?!”
“是,现在秦法是严,徭役是重,老百姓日子苦,有怨气。但这他娘的是一个新的大一统帝国刚开始难免的阵痛!是需要时间去调整,去完善的!只要给大秦时间,给陛下时间,这些都会慢慢变好!日子会越来越有奔头!”
“可你呢?你等不了!你也不想等!你就要用最极端、最他妈不管不顾的方式,把这个刚刚看到点希望,刚刚走上正轨的华夏,一脚踹回那个分裂、战乱、人命不如狗的深渊!张子房!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这到底是英雄?还是千古罪人?!”
“噗通”一声。
张良不是跪下的,是浑身脱力,支撑不住,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沉重的镣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低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呼吸急促得像是要断气。
冷汗,像瀑布一样从他额头、鬓角淌下来,瞬间打湿了脏污的地面。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智计,所有的坚持,在这个年轻人一番劈头盖脸的怒斥之下,变得苍白无力,甚至…丑陋不堪。
他一直以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是为了大义。可现在,对方却指着鼻子告诉他,你他妈的就是天下最大的自私鬼,是历史的罪人!
这种颠覆性的冲击,让他整个人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林默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道心破碎的样子,知道火候到了。
再逼,这人就真废了。
他不再说话,缓缓站起身。从那件宽大的玄色袍袖里,取出一卷东西。
慢慢展开。
那是一幅巨大的绢帛地图。
在这狭小、昏暗、肮脏的牢房里,这幅绘制着前所未有广阔天地的寰宇舆图,被缓缓铺开,呈现在张良面前。
图的材质精细,线条勾勒清晰,山川河流,大陆海洋,以一种超越时代的方式呈现出来。
“子房。”
林默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再是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变得缥缈,宏大,仿佛带着一种神圣的回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你一直觉得,你跟我,跟陛下,争的是脚下这片土地的归属,是谁来当这个家,对吧?”
“你错了。”
“大错特错!”
他的手指,点在了地图上那片最熟悉、形如雄鸡的疆域——大秦。
“你看看这个。”
张良几乎是下意识地,茫然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先是茫然没有焦点,然后,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幅地图上。
下一刻!
他的眼睛猛地瞪圆!瞪大到极限!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疯狂收缩!
他看到了大秦。
然后,他看到了大秦之外,那广袤得令人窒息的世界!
西方,那片巨大得不像话的大陆!东方,浩瀚海洋另一端,那另一片崭新的大洲!南方,星罗棋布的无数岛屿!北方,冰封万里之外的极寒之地!
他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松开,开始疯狂地跳动,擂鼓一样撞击着他的胸膛,撞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这…这是什么?!
天下…天下怎么会这么大?!
韩国…他心心念念、不惜性命也要复国的韩国,在这幅图上,小得像是指甲盖上的一点泥!而整个大秦,在这真正的“天下”之中,竟然也仅仅占据了东方的一隅之地!
渺小!
无比的渺小!
他过去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谋划,所有的挣扎,在这幅宏伟到无法想象的巨图面前,简直可笑得像是一只蚂蚁,在对着太阳龇牙咧嘴,发誓要咬死对方!
他的世界观,他对这个世界的全部认知,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碾碎,然后被强行塞入了这幅全新的、浩瀚的图景!
“这…这…这是……”张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和恐惧。
“这!才是真正的天下!”林默的手臂猛地一挥,划过整幅地图,他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那是一种名为野心的光芒,照亮了这昏暗的牢房!
“你执着的那点国仇家恨,放在这真正的寰宇之中,屁都不是!”
“你看看这里!”林默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北方草原更北、更西的广袤区域,“知道这里有什么吗?有比匈奴更凶残、更嗜杀、更像野兽的蛮族!他们骑着比匈奴更快的马,拿着更锋利的刀!他们就像一群永远喂不饱的饿狼,盯着我们这片富饶的土地,流着口水!”
“再看看西边!一路往西,穿过沙漠,越过雪山,那里有建立庞大帝国的文明!他们同样强大,同样充满野心!一旦他们知道东方的富庶,他们会怎么做?!”
“我们华夏,现在就像个刚学会走路、手里却抱着块金子的胖娃娃,躺在一群饿红了眼的狼群里!我们现在最该做的,不是自己人抢自己人手里那点窝窝头,打生打死!而是他妈的团结起来!抱成团!把这个娃娃养大,养成一个能一拳打死一头狼的壮汉!”
“始皇帝陛下的伟大,不在于他灭了六国,而在于他第一次,把我们这个散装了千百年的民族,捏合在了一块!攥成了一个拳头!一个能一致对外,能去打碎那些饿狼脑袋的拳头!”
“而我!”林默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瘫软在地、却仰着头、满脸震撼和茫然的张良,“我从天外而来,降临这个时代,唯一的目的,就是帮助陛下!把这个拳头,锤炼得更硬!更狠!强到能打穿这片寰宇!打服所有敢龇牙的敌人!”
“我们要建立的,不是一个窝里横的凡人王朝!而是一个能将我华夏文明之火,烧遍诸天万界,让我华夏子民,人人如龙,万世不朽的——仙!秦!帝!国!”
“轰隆!”
这番话,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雷,一道接一道,狠狠劈在张良的天灵盖上!劈得他神魂震荡,劈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他看着那幅浩瀚的寰宇舆图,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周身都在发光、气势如同神魔降世般的年轻人。
他那颗早已被国仇家恨填满、变得偏执狭隘的心,像是被一柄巨斧狠狠劈开,然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震撼”、名为“敬畏”、名为“渴望”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瞬间充斥了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是这样…
原来…世界这么大…
原来…自己…这么可笑…
复韩?
报仇?
在这囊括寰宇的蓝图面前,在这“仙秦帝国”的伟业面前,他那点心思,渺小得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一种极致的羞愧,和一种极致的激动,同时涌上心头。让他浑身发热,血液奔流,却又忍不住想要战栗。
林默俯视着他,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又如同救赎的福音,缓缓响起:
“张良,张子房。”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选择。”
“是继续抱着你那早已腐烂发臭的韩国旧梦,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死在这阴暗潮湿的天牢最底层,带着你那可笑又可悲的执念,烂在这里,最终被所有人遗忘?”
“还是…”
林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扔掉你心里那点破玩意儿!放下你那狗屁不是的狭隘仇恨!挺起你的脊梁,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眼前这条路!”
“用你那点还算够用的脑子!跟着我!跟着陛下!为我们这个民族!去打下一片前无古人、后也他妈不会有来者的浩瀚疆土!”
“去开创一个…让我华夏子民,永享太平,万世不朽的…煌煌伟业?!”
“选!”
最后一个“选”字,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整个牢房都嗡嗡作响!
张良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这道声音从一场浑浑噩噩的噩梦中彻底惊醒!
他脸上的茫然、羞愧、挣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悟后的清明,是一种找到真正归宿的狂热,是一种愿为此燃尽一切的决绝!
他看着那幅寰宇舆图,又看向林默。
眼神,变了。
不再有仇恨,不再有不甘,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和敬畏!
“哐当!哐当!”
他挣扎着,拖着那沉重无比的铁链,用尽全身的力气,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然后,他对着林默,对着那幅代表着无限未来的寰宇舆图,深深地,将额头抵在了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双膝跪地,五体投地。
这一次,不是被迫,不是屈服。
而是…心悦诚服!是灵魂的彻底皈依!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在这死寂的天牢深处响起:
“罪臣…张良…”
“愿…愿随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为我华夏…开—万—世—太—平!”
声音落下,牢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油灯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林默看着跪伏在地,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已然脱胎换骨的张良,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谋圣,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