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重生七零:我和高干HE了》是“露之”的又一力作,本书以苏清沅陆承宇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年代故事。目前已更新224650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重生七零:我和高干HE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秋风扫过部队家属院高大的白杨树,金黄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干燥的草木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季节交替,医院里咳嗽、风寒的病人明显多了起来,空气中常年飘散的消毒水味里,又混杂了更多煎煮中药特有的、或清苦或浓郁的复杂气味。
苏清沅的日子像上了精准的发条。白天在中医诊室坐诊,望闻问切,开方施针,面对络绎不绝的病人,她沉稳利落,那份超越年龄的笃定和精准,让不少老病号都啧啧称奇。下班后,她把自己关在小小的宿舍里,昏黄的台灯下,除了复习高考资料,就是伏案疾书,整理着脑海中那些属于前世的、经过时间沉淀和验证的宝贵医案。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夜晚最安心的伴奏。偶尔抬头,目光落在桌上那个崭新的、印着“为人民服务”红字的搪瓷缸子上,心头便会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和踏实的暖流。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诊室的老式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斜斜的光斑。苏清沅刚送走一位风湿痛的老大娘,正在仔细清洗银针。诊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苏清沅头也没抬。
门被推开,探进来一张带着些许局促和疲惫的年轻脸庞,是后勤处刘干事的妻子,张红梅。她怀里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孩子小脸通红,呼吸有些急促,发出细弱的哼唧声。
“苏医生,打扰您了。”张红梅的声音带着刚生产完不久的虚弱和焦虑,“我家小宝……从昨晚开始就有点发热,奶也不好好吃,还老是哭闹。您给看看,是不是着凉了?”
苏清沅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示意她坐下:“别着急,把孩子抱近点我看看。”
她先是仔细观察孩子的面色、口唇、指纹,又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搭在孩子细小的手腕上,凝神细听。片刻后,她温声道:“红梅姐,孩子是受了点风寒,加上你产后气血亏虚,奶水可能也稍显不足,孩子脾胃弱,积了点乳食,内热外感,所以才会发热哭闹。问题不大,我开个小方子,你按时给孩子喂一点,你自己也要喝点调理气血的药。”
张红梅一听,眼圈微红,连声道谢:“谢谢苏医生!真是太谢谢您了!我……我这心里慌得不行,听您这么一说,踏实多了。”
苏清沅微微一笑,提笔在处方笺上流畅地写下药名和剂量:防风、荆芥穗(疏风解表)、炒麦芽、焦山楂(消食导滞)、蝉蜕(清热定惊)、党参(扶助正气),又另开了一剂给张红梅自己调理的方子,着重益气养血通乳。
“孩子的药,剂量很小,一天分三次喂。你的药,要按时煎服。药材我都给你配齐,你待会儿直接去药房取就行。”苏清沅把两张处方递给张红梅,细心叮嘱着注意事项。
看着张红梅抱着孩子,拿着处方千恩万谢地离开诊室,苏清沅轻轻舒了口气。这种能切实帮助到人的感觉,是她重生后最珍视的力量源泉。她整理了一下桌面,拿起给张红梅开的药方副本——这是她的习惯,重要的方子会留一份底,方便后续追踪疗效——起身走向中药房,准备亲自去配药并交代煎煮事宜。药房人多手杂,尤其是给这么小的婴儿用药,容不得半点马虎。
中药房位于门诊楼一楼走廊的尽头,一靠近,那股混杂着数百种草木根茎花果的浓郁气息便扑面而来。高大的药柜直顶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小抽屉上贴着泛黄的名签。此刻正是下午取药的小高峰,药房窗口前排着五六个人,药房里面,两个药剂师正忙得脚不沾地,照着处方抓药、称量、分包。
苏清沅没有去窗口排队,她拿着处方,轻车熟路地绕到药房侧面的小门。这个小门平时是药剂师进出库房和煎药室的通道,相对安静一些。她正准备推门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先一步从里面闪了出来,差点和她撞个满怀。
是林薇薇。
她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硬的浅蓝色护工服,头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脸色比两个月前在洗衣房时更显蜡黄憔悴,眼下的乌青浓重,嘴唇没什么血色,整个人透着一股被生活磋磨过的灰败气息。她手里提着一个半满的脏水桶,桶沿还搭着一块抹布,显然是刚打扫完煎药室或者库房出来。
看到苏清沅的瞬间,林薇薇那双原本有些麻木空洞的眼睛里,倏地燃起两簇幽暗的、淬了毒般的火焰。那火焰里混杂着刻骨的怨恨、不甘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嫉妒。她死死地盯着苏清沅,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从苏清沅整洁挺括的护士服,滑到她手里拿着的处方笺,再到她那张在秋日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光洁、眼神沉静而有力的脸庞。
洗衣房那暗无天日、布满水汽和消毒粉味道的日子,手掌被泡得发白发皱、关节生疼的折磨,同事们有意无意的疏远和鄙夷……这一切地狱般的煎熬,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凭什么?凭什么她苏清沅就能风光无限,成了人人称赞的“小苏医生”,拿着“先进个人”的奖状,穿着干干净净的白大褂,被领导器重,甚至……连陆营长那样的人物都对她另眼相看?而自己,却要像个最下贱的奴仆一样,在这充满苦药味的角落里擦洗地砖,清理药渣?
林薇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提着水桶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指甲几乎要抠进粗糙的塑料桶壁里。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最恶毒的咒骂。
苏清沅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怨毒目光的实质,如同冰冷的针尖扎在皮肤上。但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林薇薇只是一团令人不悦的空气。她的目光平静地越过林薇薇,看向药房里面忙碌的药剂师,扬了扬手中的处方:“王姐,麻烦一下,张红梅孩子的药,还有她自己的调理方,急用,我亲自来配一下。”
被称作王姐的中年药剂师闻声抬头,看到是苏清沅,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哎哟,是小苏医生啊!没问题没问题,你进来吧,正好小张在抓别的药,我给你抓!” 她热情地招呼着,完全无视了僵在门口、脸色难看得像鬼一样的林薇薇。
苏清沅点点头,看也没看林薇薇一眼,侧身从她旁边走了进去。那擦肩而过的瞬间,带着一种无视的、高高在上的冷漠,比任何恶言恶语都更让林薇薇感到窒息和抓狂。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羞辱和恨意像毒藤一样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提着水桶,踉踉跄跄地走出药房侧门,站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大口喘着粗气。苏清沅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王药剂师那热情的笑容,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
“苏清沅……苏清沅!” 林薇薇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充满了毁灭的欲望。一个阴狠的念头如同毒蘑菇,在她被怨恨彻底腐蚀的心底疯狂滋生、膨胀。
报复!必须报复!她不能让苏清沅这么得意下去!她要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让她也滚到这肮脏的角落里来陪自己!
林薇薇猛地想起刚才在煎药室打扫时,看到角落里堆着的、一些品质明显不佳甚至有些霉变的处理药材。一个歹毒的计划瞬间在她脑海中成型,粗糙而直接,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阴冷的目光扫过药房侧门,又瞥向不远处人来人往的取药窗口。机会……只要一个机会!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阳光斜照,给忙碌的医院走廊镀上一层慵懒的金色。苏清沅上午的门诊刚结束,下午没有排班,她惦记着张红梅孩子的病情,决定亲自去一趟煎药室。婴儿用药,火候和时间都很关键,她得去看看煎得怎么样了。
煎药室在药房最里面,是个独立的小房间,里面并排放着几个红泥小火炉和几个大号的紫铜药吊子,此刻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当值的正是昨天帮苏清沅抓药的王姐,她正拿着蒲扇,小心地照看着火候。
“王姐,辛苦你了,张红梅孩子的药煎得怎么样了?” 苏清沅笑着打招呼。
“小苏医生来啦!” 王姐看到苏清沅,很高兴,“孩子的药快好了,再收收汁就行。红梅那份大人的药也快熬好了。你放心,我看着呢,火候都按你说的来。”
“谢谢王姐。” 苏清沅走到属于张红梅孩子的那个紫铜药吊子旁。盖子半掩着,防止药液扑出来。她习惯性地拿起旁边搁着的竹片,轻轻拨开盖子,凑近去看药汤的状态,同时深深地嗅了一下药气。
药香扑鼻,混合着防风、荆芥的辛散气息和炒麦芽的焦香。然而,就在这正常的药气之下,一股极其细微、若有似无的、带着陈旧灰尘和淡淡霉味的异样气息,如同狡猾的毒蛇,猛地钻入了苏清沅异常敏锐的鼻腔!
这味道……不对!
苏清沅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她前世在药材库摸爬滚打几十年,对各种药材的气味、性状熟悉到了骨子里。这股霉味,绝不是她开的方子里任何一味药该有的!尤其不该出现在给一个襁褓婴儿服用的药汤里!
她不动声色,但全身的感官都瞬间绷紧。目光飞快地扫过药吊子里的药汤。汤色呈浅褐色,表面浮着正常的药沫。乍看之下并无异常。但她没有掉以轻心,拿起竹片,轻轻拨开浮沫,探向药吊子底部。
竹片搅动间,几片被熬煮得变了形状、颜色暗沉发褐、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白色霉点的当归片,随着药汤翻滚,赫然出现在苏清沅眼前!
苏清沅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她开的方子里,根本没有当归!而且这当归的品质极其低劣,明显是受潮霉变后处理过的下脚料!这种东西成年人用了都可能伤身,何况是才几个月大的婴儿?轻则腹泻呕吐,重则损伤稚嫩的脾胃肝肾!
有人动了手脚!在她给张红梅孩子开的药里,混入了霉变的劣质当归!目标是谁?是张红梅母子?还是……冲着她苏清沅来的?
答案呼之欲出!苏清沅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昨天在药房门口,林薇薇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只有她!只有她有动机,也有机会!昨天她就在煎药室附近打扫!
好一个林薇薇!真是贼心不死,手段下作到如此地步!为了报复她,竟然不惜拿一个无辜婴儿的健康做赌注!
怒火在苏清沅胸中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闸门。但越是在这种时刻,前世的经验越是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掉入对方的陷阱。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她没有声张,只是将竹片上那几片霉变的当归小心地拨到药吊子边缘,然后若无其事地对王姐说:“王姐,这药汤的气,闻着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不对劲?” 王姐一愣,也凑过来,用力嗅了嗅,疑惑道,“没什么怪味啊?就是正常的药味,可能当归味重了点?”
“当归?” 苏清沅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王姐,你再仔细看看这药汤里的东西。我开的方子,给婴儿用的,里面有当归吗?”
王姐被她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苏清沅放在旁边台子上的处方副本。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防风、荆芥穗、炒麦芽、焦山楂、蝉蜕、党参。
“没…没有当归啊!” 王姐脸色也变了,她猛地拿起一个干净的搪瓷勺,探进药吊子里搅动了几下,很快也捞起了那几片明显发霉的劣质当归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姐的声音都变了调,看着勺子里那恶心的东西,又惊又怒,“谁?!谁往里面乱加东西了?!还是抓错药了?!”
“抓错药?” 苏清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王姐,昨天是你亲手抓的药,方子我看过,药包我也检查过,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就算抓错药,也错不到这种明显霉变、不入内服的下等处理品上。” 她拿起那片发霉的当归,放在鼻尖下再次确认,那股陈腐的霉味更加清晰刺鼻。“这味道,这成色……王姐,你说,这像是我们药房正常储备、能入口的药材吗?”
王姐的脸色彻底白了,她当然认得出来,这种品质的药材,只可能是堆在角落准备处理掉的废料!一股寒意从她脊背升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误了,这是蓄意投毒!针对一个婴儿!
“反了天了!谁干的!” 王姐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煎药室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林薇薇那张带着刻意伪装出的、怯生生表情的脸探了进来,声音又细又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一丝恶毒的期待:“王…王姐,苏医生?我…我刚打扫完隔壁库房,听到这边好像有争执声?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王姐手里那个还盛着霉变当归的勺子,又“惊慌”地看向苏清沅,仿佛被现场凝重的气氛吓到了。
苏清沅心中冷笑。演,接着演!这时间点卡得可真是“恰到好处”!
她没有立刻发作,反而将计就计,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凝重,转向林薇薇,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林薇薇同志,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奇怪呢,昨天王姐给张红梅孩子抓的药,明明方子里没有当归,怎么今天煎出来的药汤里,会有这种东西?” 她指了指王姐勺子里的东西,“而且,看着这品质……林薇薇同志,你昨天打扫煎药室和库房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或者……有没有不小心,把库房角落里那些处理药材,弄混到这边来了?”
苏清沅刻意在“不小心”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林薇薇的眼睛。
林薇薇的心猛地一跳,苏清沅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她一阵发虚。她强自镇定,脸上挤出更加无辜和慌乱的表情,连连摆手,声音带着哭腔:“没…没有啊苏医生!我昨天打扫的时候这里没人!我…我怎么可能弄混药材呢!库房那些处理品都堆在角落,我…我碰都没碰过!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说着,眼圈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苏医生,您…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得罪过您,可我…我早就知道错了,在洗衣房也一直在好好改造,我…我哪敢再做这种事啊!这…这一定是误会!或者…或者是谁不小心放错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害怕”地偷瞄着王姐勺子里那恶心的当归片,身体微微发抖,把一个被冤枉、胆小怯懦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苏清沅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冷。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还在试图用“不小心”、“误会”来蒙混过关,甚至还想把脏水泼给别人?
“误会?” 苏清沅的声音陡然拔高,清冷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林薇薇,“林薇薇!收起你这套假惺惺的把戏!这霉变的当归,味道刺鼻,颜色暗沉,与正常药材天差地别!就算是不小心混入,也绝不可能混进这种完全不能入口的垃圾!你当我瞎?还是当王姐瞎?”
她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得林薇薇的哭声一滞。
“你昨天在药房门口看我的眼神,那恨不得吃人的怨恨,当我看不见?”
“你‘恰好’在我们发现问题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又当我是傻子?”
“还有!” 苏清沅猛地指向药吊子旁边台子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看你脚下踩的是什么!”
林薇薇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瞬间面如死灰!只见她左脚解放鞋的鞋底边缘,赫然粘着一小片深褐色的、带着细微白色菌丝的当归碎屑!和她昨天偷偷从处理药材堆里抓取、又趁人不备丢进药吊子里的那些,一模一样!那是她慌乱离开时不小心蹭到的“罪证”!
“我…我…” 林薇薇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巨大的恐惧和被人赃并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
“好你个林薇薇!” 王姐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破口大骂,“原来是你在搞鬼!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还是个吃奶的孩子!你的心是黑的吗?!”
煎药室门口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外面取药的人和药房里的其他工作人员。此刻,小小的门口已经围了好几个人,都听到了苏清沅掷地有声的质问和王姐的怒骂,看到了林薇薇脚下那铁一般的证据,以及她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恐和恶毒被揭穿后扭曲的脸。
“天呐!真是她干的?”
“太狠毒了!连小娃娃都不放过!”
“我就说嘛,她这种人就该关起来!”
“苏医生真厉害,这都能发现!那霉味我都没闻出来……”
“什么闻出来,没听苏医生说吗?人家是‘望气’!看药材的气就知道不对!这才是真本事!”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句都像鞭子抽在林薇薇身上。她看着周围那些鄙夷、愤怒、唾弃的目光,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发出绝望的呜咽。
苏清沅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她转向同样惊怒交加的药剂师小张:“小张,麻烦你立刻去请院长和医务科主任过来!就说药房发生严重人为投毒事件,性质恶劣,涉及婴儿用药安全,请领导严肃处理!”
“好!我马上去!” 小张应声飞奔而去。
苏清沅又对王姐说:“王姐,这锅药立刻封存,作为证据。重新按原方,用最好的药材,立刻给张红梅的孩子熬一份新的,我亲自看着。”
处理完这些,苏清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胸中那股冰冷的怒意稍稍平复。她走到窗边,想透透气,平复一下翻涌的心绪。目光不经意地投向窗外。
医院楼后那条通往训练场的小路上,一队战士正喊着口号跑步经过。在队伍旁边,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高大身影正驻足而立,似乎是在检查训练情况。阳光勾勒出他冷峻而深邃的侧脸轮廓。
是陆承宇。
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深邃的目光穿透不算近的距离,精准地投向药房这个方向,准确地落在了站在窗边的苏清沅身上。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一泓深潭,仿佛早已洞悉了方才发生的一切惊心动魄。
苏清沅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她清晰地看到,他几不可察地对她微微颔首。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询问,只有一种沉静的、了然于心的赞许,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的温度。
仿佛在说:你做得很好。
苏清沅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奇异地被一股暖流熨帖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着他的目光。
秋风带着凉意吹过,卷起几片枯叶。煎药室里,林薇薇瘫软在地的呜咽和王姐愤怒的斥责还在继续,门外是嘈杂的议论和即将到来的领导脚步声。
但苏清沅的心,却异常平静。她抬手,轻轻拂过窗台上落下的一丝灰尘,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锐利。
这只是开始。魑魅魍魉,尽管放马过来。这一世,她的银针,不仅能治病救人,更能——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