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由著名作家“骑蜗牛的猪哥”编写的《废柴道士和他的戏精鬼室友》,小说主人公是张一,喜欢看悬疑灵异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废柴道士和他的戏精鬼室友小说已经写了199251字。
废柴道士和他的戏精鬼室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城西破庙的檐角塌了半边,露出黢黑的椽子,像只断了翅膀的鸟,歪歪扭扭架在暮色里。张一刚走到庙门口,就闻到股混杂着霉味和血腥气的怪味,手腕上的红绳“嗡”地绷紧,吊哥的声音压得极低:“邪乎得很,不止一个东西。”
庙门虚掩着,推开门时“吱呀”一声,惊得梁上几只蝙蝠扑棱棱飞起,撞在蛛网密布的神像上。神像早被砸得缺头断臂,怀里却塞着团黑布,隐约能看见布角绣着个歪歪扭扭的“令”字——和沈青禾日记里画的黑袍人标记一模一样。
“搜残页。”张一摸出师父给的桃木匕首,刀身在昏暗里泛着冷光。庙不大,角落里堆着些干草,草堆旁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还有半截烧黑的符纸,符上的字迹扭曲,像是被人硬生生揉碎过。
“这边。”吊哥突然提醒。张一循声看向神台后的暗格,暗格虚掩着,露出里面一卷发黄的纸。他伸手去抽,指尖刚碰到纸边,暗格里突然窜出道黑影,带着股腥风直扑他面门!
“滚开!”张一抬手用匕首去挡,只听“嗤”的一声,黑影撞上桃木刃,发出像烧塑料的臭味,瞬间缩回暗格。借着手机闪光灯,他看清那是个穿黑袍的人影,脸藏在兜帽里,露出的手枯瘦如柴,指甲泛着青黑。
“是活人,被养废了。”吊哥冷笑,“黑袍人用邪术控着他,当看门狗呢。”
张一没再动暗格,反而绕到草堆后。那里果然有个地窖口,盖着块破木板,木板缝里渗着黑红色的液体,像血又比血稠。他刚掀开木板,地窖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土。
“下面有东西在画符。”吊哥的声音沉下来,“是《阴符经》里的邪咒,他们想补全残页,用活人血当引子。”
张一咬了咬牙,举着匕首跳下地窖。地窖不深,却黑得不见底,只有墙角点着盏油灯,昏黄的光里,果然有个黑袍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指蘸着什么液体,在青石板上画符。符的形状诡异,像无数条蛇缠在一起,地上还躺着个昏迷的少年,手腕被割开,血正顺着石板缝往符眼里流。
“住手!”张一喝了一声,黑袍人猛地回头,兜帽滑落,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却亮得吓人,像两团鬼火。
“是沈家人的走狗?”黑袍人笑了起来,声音像破锣,“当年没烧死沈青禾那个小贱人,倒让她藏起了半本《阴符经》,今天正好拿这娃娃的血,把咒补全!”
张一心里一沉,原来这人知道沈青禾的事。他没时间细想,挥着匕首冲过去,黑袍人却突然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往地上的血符上一贴,青石板顿时“嗡”地一声,冒出黑烟,黑烟里钻出几只长着翅膀的虫子,直扑张一脸面!
“是尸蛾!沾着血就钻骨头缝!”吊哥急喊。张一赶紧侧身躲开,尸蛾撞在墙上,发出“啪”的轻响,翅膀掉在地上,竟还在蠕动。
黑袍人趁机扑过来,手里多了把短刀,刀身漆黑,像是淬了毒。张一用桃木匕首去格,两刃相撞,黑袍人手里的短刀突然冒出黑烟,腐蚀得桃木刃“滋滋”响。
“没用的,这刀浸过百尸水,专克你们这些耍法器的!”黑袍人狞笑。张一暗道不好,正想后退,突然听见地窖口传来“咚”的一声,接着是僵叔的大嗓门:“小一,老子来帮你!”
只见僵叔扛着个麻袋跳下来,麻袋一扔,滚出几个黑球,落地就炸,冒出刺鼻的白烟。黑袍人被烟一呛,顿时咳嗽起来,动作慢了半拍。张一趁机扑过去,桃木匕首直刺他手腕,黑袍人吃痛,短刀脱手,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狠狠往血符上砸去!
“残页在此!谁也别想拦着!”
油布包散开,里面果然是几张泛黄的纸,正是《阴符经》的残页。残页一碰到血符,顿时红光暴涨,青石板上的邪咒活了过来,像蛇一样扭动着,缠向昏迷的少年!
“不好!他要献祭!”张一急得想冲过去,却被黑袍人死死抱住。就在这时,手腕上的红绳突然爆发出红光,吊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区区邪咒,也敢放肆!”
红光化作一道锁链,“啪”地抽在血符上,邪咒的红光顿时黯淡下去。张一趁机挣脱黑袍人,一把将少年拽到身后,桃木匕首抵住黑袍人的脖子:“说!你们还有多少人?”
黑袍人却突然笑了,笑得嘴角淌出血:“晚了……残页已经和咒连上了,就算我死了,咒也会自己找祭品……哈哈哈……”他头一歪,竟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丸,瞬间没了气息。
张一赶紧去看血符,只见残页上的字迹正慢慢渗进符里,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白。僵叔急得直跺脚:“咋办?这咒看着邪性得很!”
张一突然想起阿文的话,又摸出沈青禾的日记。日记里夹着片干枯的梅花瓣,正是从老宅带来的。他灵机一动,把梅花瓣放在残页上,又将日记摊开,对着血符念起沈青禾日记里抄的句子——那是阿文教她的,《阴符经》里驱邪的段落。
说来也怪,日记上的字迹碰到残页,竟发出淡淡的金光,血符上的红光像退潮般散去,残页上的字迹渐渐模糊,最后化作飞灰。少年的脸色慢慢缓过来,呼吸也平稳了。
“成了!”僵叔松了口气。张一捡起地上的油布包,里面还剩几张没被血符沾到的残页,上面的字迹娟秀,倒像是女子所写。
“这不是阿文的字。”张一皱眉,“倒像是……沈青禾的?”
吊哥突然说:“是她抄的。当年阿文死后,她怕《阴符经》落入坏人手里,就把正本烧了,只抄了半本藏起来,剩下的残页大概是黑袍人后来从别处找到的,想拼凑完整。”
张一捏着残页,突然觉得这半本日记和几张残页,像条无形的线,把几十年前的人和现在的事缠在了一起。他把少年抱出破庙,交给闻讯赶来的警察,手里还攥着那几张残页。
夜风从破庙门口灌进来,吹得油灯最后一点火苗灭了。张一回头看了眼黑暗中的破庙,仿佛还能看见黑袍人狰狞的脸,和血符上扭动的邪咒。
“结束了?”僵叔问。
张一摇摇头,把残页塞进背包:“黑袍人的余党可能不止这一个,而且……”他想起黑袍人说的“没烧死沈青禾”,“当年的火,恐怕也不是意外。”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白先生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靖安老宅的井台上,半张合照旁,多了支青竹笛,笛尾的“苏”字在月光下泛着光,旁边还压着片新鲜的梅花瓣。
张一看着照片,突然笑了。不管过去有多少恩怨,多少没说出口的话,至少现在,阿文找到了他的情愫,笛声有了归宿。
至于剩下的事……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吊哥打了个哈欠:“走了走了,回去吃碗面,下次再碰到黑袍人,看我不把他们的魂勾出来打麻将。”
张一拎起背包,跟着僵叔往回走。破庙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像个终于闭上嘴的故事。但他知道,这故事还没完全结束,那些藏在岁月里的秘密,总会在某个角落,等着被人揭开最后一页。